測試廣告1嫵珠在天露殿被臨幸的第二天,便將答應合作的消息派人送往父親安陽王那裏。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之所以會這麼快,主要有兩方面的因素。
一來是如今咸陽城群狼環伺,形勢並不安穩,急需得到有生力量的支援。
另一點原因,那是因為李戰天在通盤考慮了這件事之後,覺得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畢竟,嫵珠自己待在咸陽城,安陽王雖然有可能有更大的野心,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
即便到了那時候,他會有些更進一步的想法,可是,也得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
到了那時,自己一旦擁有震懾四方的力量,那麼,他的實力根本無法與自己抗衡。
當然,這並沒有那什麼無情的意思。
畢竟,女人是女人,大局是大局。
在大秦江山的一統面前,女人不應該是籌碼,而應該只是溝通的橋樑。
不過,話雖這麼說,這並不代表李戰天對自己的女人沒有感情。
就在嫵珠的消息快馬加鞭送往南疆安陽王的府邸時,那裏也並不平靜。
安陽王府,一間精緻的閨房被一把碩大的銅鎖給鎖得嚴嚴實實。
閨房之中,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斜躺在一張軟榻之上。
少婦的面前,擺着一碗水,另一個碗裏,放着一個饅頭。
這個少婦不是別人,正是安陽王的二女兒,趙仲始的夫人,媚珠。
由於門窗緊閉,房間裏的光線並不好。
因此,閨房的書桌上擺着一盞青燈。
躺在軟榻之上,媚珠的一雙玉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眸子裏滿是淚水。
她在低聲抽泣,眼圈哭得通紅。
「你為何要來南越?為何要挾持我?」
「如果沒有你,我怎麼會落到如今這番田地?」
「如果沒有你,我依舊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世子妃,過着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我不能一直做一個利益交換的工具。」
「可是,你人又在哪裏?是不是你已經把我給忘了?」
……
媚珠的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語,精神狀態不算太好。
如果李戰天在這裏,他會發現,此時的這個女人,比之當初他見到時憔悴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
然而,李戰天雖然知道她的境況,不過,他卻來不了這裏。
當然,媚珠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嫵珠,已經在不久前已經去了咸陽城。
而且,還陰差陽錯的成為了李戰天的女人。
如果她知道這些,不知會作何感想?
媚珠的腦子裏,滿是李戰天的影子。
當初那個一起喝酒的夜晚,依稀如在昨日。
後來被劫持的路上,兩個人寸步不離。
甚至,自己方便的時候,手上繩子的另一頭,也牽在對方的手上。
她還記得他帶着自己領略北國一望無際的荒原。
還記得當初兩個人獨處的場景。
甚至,就連最後離別時自己惆悵而糾結的心情,媚珠的心裏都記得很清楚。
可是,現在的兩個人,一個在大秦的最南端,一個卻在遙遠的北方。
媚珠想過自己獨自一人去找對方,不過,思慮再三之後,她還是放棄了。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身份去找李戰天。
是以南越王世子妃?或者以安陽王的女兒?又或者,以一個愛慕他的女人的身份?
她感覺……這些身份都不妥。
自己是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人,除了這身皮囊還能看之外,媚珠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
可是,就算是這副皮囊,也已經不是清白之身。
自己……已經嫁過人了,已經不是一個小姑娘了。
所以,媚珠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然而,即使是現在躺在這床上,她的腦子裏依然全是對方的影子。
對方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裏,無法忘卻。
媚珠的心裏難受極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不過,一直待在這麼一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裏,肯定不是個事。
自己還年輕,還不想伴着這盞青燈孤老終生。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必須要出去。
這是媚珠此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過,自己又該怎麼出去呢?
安陽王雖然是自己的父親,不過,在他的心裏,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自己從南海郡回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自己只能是他的恥辱。
所以,想要求他放了自己,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樣想着,媚珠感覺有些絕望了。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哭過多少回了。
不過,她心裏也明白,這個時候,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她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離開這裏的機會。
就在這時,門外的鎖頭忽然傳來了聲響。
緊接着,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隨後,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進來了一個有些富態的身影。
不過,躺在軟榻之上的媚珠並沒有起來。
因為她知道,這間屋子進來的人,只可能有一個,那便是過來給自己送飯的。
然而,這一次,來人的身份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個人確實是來給她送飯的,不過,卻不是之前的那丫鬟。
這個人跟自己有血緣之親,是自己的父親,安陽王,蜀泮。
儘管如此,媚珠還是沒有起身。
因為,她壓根沒有打算對方會放自己離開。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父女倆僵持了片刻之後,蜀泮看着自己的女兒媚珠,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的心裏很恨我,不過,我也沒有辦法。」
「我承認,當初讓你嫁給趙仲始,你的心裏有委屈,可是,當時的情形下,我若不答應,雙方就得繼續打下去,所以,父王是有苦衷的。」
媚珠一聽這話,立馬氣不打一處來,道:「是啊,你是安陽王,你自然可以有自己的苦衷,我們這些做女兒的只能淪為你的工具。」
安陽王蜀泮聽女兒媚珠這麼說,不由得臉色有些尷尬地,道:「你也不必這樣,之前的事,就算是我做得不對,那現在你不也回來了嗎?我們父女倆眼下都沒什麼臉面了,這件事你就別再怪我了,換了別人,也不一定會比我做得好多少。」
媚珠聽罷這番話,立馬想到了自己的委屈,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安陽王蜀泮見狀,再度嘆了口氣,道:「現在你一回來,我與趙佗算是徹底交惡了,他如今手握四十萬雄兵,而父王只有十幾萬人馬,,我這心裏不踏實呀!」
媚珠聽到這裏,似乎是從父親的話里聽出了什麼。
沉默了數息,她坐起身看着對方,道:「怎麼?你這是有了難,又想起女兒了?說吧,你這回又打算把女兒往哪個火坑裏推?」
安陽王蜀泮一聽女兒這麼說他,不由得老臉一陣通紅。
不過,猶豫了半晌,他還是開口,道:「有些關於你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你為何會突然回來,想必其中的原因不用我多說了吧?」
媚珠聽到這裏,不由得心裏一緊。
沉默了數息,她低下頭,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又沒做什麼有辱門風的事?你這番話從何說起?」
安陽王蜀泮聞言,笑了笑,道:「其實,你不必覺得有什麼對不起趙仲始的地方,他父親還勉強算是個人物,不過,其實力有餘,但野心不足,而他生的那個兒子,說實話,我真心不敢恭維,整個就是個窩囊廢。」
媚珠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地,道:「父親,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讓我嫁給他的也是你,怎麼現在說他是窩囊廢的也是你。」
安陽王蜀泮聞言,臉色微微有些尷尬地,道:「其實,這也說得通,我當初讓你嫁給他,說白了,就是看重了他父親趙佗手裏的兵權,跟趙仲始沒有一點兒關係。」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趙佗這個匹夫竟然一點兒長進也沒有,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大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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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蜀泮竟然深深地嘆了口氣。
媚珠見狀,眸光中有些疑惑地,道:「既然如此,那父親為何還要將我關在這裏,既然都知道要跟趙佗鬧翻,你現在這麼做,好像沒什麼意義吧?」
安陽王蜀泮聽了女兒的這番話,搖了搖頭,道:「你這話不對,關你那是做給族人看的,其實並非我的本意,現在關也關了,父王這就放你出去。」
媚珠聞言,依舊有些不解地問道:「你現在放我出去,就沒有什麼要讓我去為你做的?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吧?」
蜀泮一聽這話,咧嘴笑了笑,道:「知父莫若女,好吧,你既然問了,那麼我便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放你出來,確實是有事要你去辦,而且,這件事只有你才能為父王辦好,別人根本不行。」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中帶着希冀之色。
見女兒媚珠不說話,他又繼續,道:「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那個叫李戰天的嗎?父王現在就派人護送你去咸陽找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媚珠聞言,心中頓時一陣欣喜。
不過,很快這種欣喜便淡了很多。
看着自己的父親,媚珠神情平靜地開口,道:「你這回又想讓我做什麼去,不說明白,我是不會去的。」
蜀泮聞言,正了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姐姐嫵珠已經去了咸陽?」
媚珠搖頭,目光中儘是疑惑。
蜀泮見狀,繼續說道:「她此番前去,就是為了跟李戰天接觸的,放眼這天下各個勢力,我覺得只有他,最有可能統一大秦,所以,為父想賭一把。」
媚珠聽了這番話,原本疑惑的神情稍稍淡了些,道:「你這是想把嫵珠送給李戰天?」
說這句話時,媚珠的臉上明顯有些醋意。
蜀泮見狀,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李戰天是什麼人,又怎會被一個區區的美人計所迷惑,我讓嫵珠過去,只是幫我傳遞一個想法,一個我想跟他合作的想法。」
媚珠聞言,眸光閃動了數息,道:「既然她已經去了,那又讓我再去做什麼?難道你信不過姐姐?」
蜀泮搖了搖頭:「不,我很相信嫵珠的辦事能力,不過,我覺得你在李戰天心裏的份量,應該會更重。」
說到這裏,安陽王蜀泮的眼神里有異彩閃動。
而媚珠聽了這番話後,眸子裏也立馬閃爍起欣喜激動的神采。
不過,這種神采只持續了沒多久便又黯然了下去。
蜀泮見狀,有些不解地道:「怎麼?難道你不願意到李戰天身邊去?」
媚珠聞言,表情似乎有些猶豫。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道:「並非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蜀泮一聽這話,頓覺雲裏霧裏。
看着自己的女兒,這位南疆的一方霸主皺眉開口,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還有何顧慮不成?」
媚珠聞言,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道:「李戰天是怎樣的人,你應該知道,比之趙仲始,那是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從當初的幾十號人,現在打進了咸陽城,這樣的人物,又怎麼會看上我?」
蜀泮聽到這裏,立馬恍然大悟。
低頭沉吟了片刻,他看着女兒媚珠,道:「你的想法我理解,你是怕自己已為人婦,在李戰天面前抬不起頭來,這一點,你不用考慮,男人的心思我最了解,有時候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媚珠一聽這話,當即抬起眸子看着自己的父親。
雖眼神中有些不解,不過,她卻沒有說話。
蜀泮見狀,笑了笑,道:「男人嘛,都是吃着碗裏的,望着鍋里的,你姐姐已經去了咸陽,如果你也過去的話,我相信李戰天肯定會有所想法,即便你得不到他的歡心,那麼,他必定會在你姐姐那裏找平衡,所以,你們姐妹倆只要有一個能跟他說上話,那我的計劃就有實現的可能。」
媚珠聽罷這番話,不由得神情更加黯然。
不過,眼下也只能這樣了,能去咸陽總會比待在這裏好。
這樣想着,她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隨後,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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