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坐在粉紅色的床上,看着那如瓷娃娃般精緻的女孩兒,暗自搖頭:「也不知道你這是去了什麼地方,居然被這麼強的怨靈入侵了,不過好在你命硬,那些怨靈也沒有什麼攻擊性,不然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自言自語了幾句,吳銘那出了那個玉碗,這個玉碗到底叫什麼名字他也說不上來,但是當初付正清給他的時候,那一臉肉疼的模樣他可看得真切。
這玉碗能夠將那些怨靈抽離出來,重新凝聚成靈核存儲起來。
靈核是所有的怨靈力量的源泉,依靠怨靈從生人身上抽取能量而維持,或者是壯大。
而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這些不如意的情緒就是怨氣,怨氣凝聚得多了,就能形成怨靈。
「來吧。」吳銘點了一支好運來,叼在嘴裏,然後慢慢解開了鄭瑤的衣服,露出那粉色的蕾絲邊小可愛,以及那平滑的小腹來。
「罪過罪過,我可不是要輕薄你的,不過可惜不是古代,看了你也沒用,不然的話,你就可以用肌膚之親這個理由死皮賴臉地嫁給我了……」
吳銘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手中卻並不慢,玉碗拿在手上,隨後將它反扣在鄭瑤的肚臍眼上,隨後,嘴巴里的好運來跟導火索一樣刺溜地就燃到了頭,他嘴巴里積攢了一大團白色的煙霧。
將這白色的煙霧一口吞下,雙手交叉放在碗底上,用力一壓。
「嚶嚶……」安靜的房間中,憑空生出一絲嬰兒的哭聲來,不是嚎啕大哭,反而如泣如訴,像是小聲說話,然而這說話的聲音中夾雜着狂風,讓人聽不真切。
整個房間裏面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吳銘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聲音先是出現了一個,然後兩個,三個……越來越多,仿佛充斥了整個房間。
如果怨靈能夠讓人看見的話,那大家一定會大吃一驚,在這小小的房間裏,至少有五百個怨靈,他們如同一個個剛出生的嬰兒,卻沒有腳,只有上半身,它們飄在空氣中,撇着嫩嫩的嘴唇,傷心地哭泣着。
「原來是嬰兒的怨靈,難怪沒有攻擊力。」吳銘自言自語。
一支煙抽完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特別的味道,像是母乳,又帶着一股血腥之氣,仿佛妹子的大姨媽上倒了一杯純牛奶。
「收!」
正在這個時候,吳銘猛然抓住碗底,將玉碗反扣過來,凹面朝上。然後,從這玉碗裏發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帶着強大的吸力,這吸力能夠將怨靈吸收進玉碗裏面去。
「啊……」
這些怨靈發出尖叫,抵抗着這一股吸力,雙方竟僵持不下。
雖然沒有攻擊力,但是這怨念實在是太過深厚,想要吸收進去,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這些怨靈,可都是鮮活的生命被殺死之後留下來的,生與死的怨念,是最強的一種。所以,即使是嬰兒狀態,想要消除這些怨念,也不容易。
「媽的,連你們都搞不定我也就不用混了。」吳銘再一次取出一支好運來點燃了,猛然一吸,一支煙瞬間燃燒殆盡。
這乳白色的光芒瞬間增強,吸力自然也變強許多,這些怨靈終於還是抵擋不住,全部被吸收進了這玉碗裏去。
然後,在玉碗中,這些怨靈被淨化,然後消失了,只留下一枚六邊棱形的靈核。
付正清說過,怨念在這個碗裏被進化,之後就會釋放出去,重新進入六道輪迴。
而這些靈核,因為本身具有能量的緣故,所以可以用來鑲嵌或者催動各種各樣的法器,就好像仙俠小說里的靈石一樣。
這些怨靈全部淨化了之後,鄭瑤也就等於痊癒了。吳銘剛剛將東西收拾好,她就從昏迷的狀態醒了過來。
「啊……唔。」
她看到自己上半身居然只有內衣,而且房間裏只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於是本能地發出尖叫,還好吳銘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鄭瑤對吳銘怒目而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這眼神一掃過來,已經足夠吳銘死一百回了。
「有話好好說,別亂喊,你爸媽還在外面呢,我是個醫生,剛剛把你救起來的,你要是這一喊,我估計你爸能進來直接打死我。喏,先把衣服穿上,我跟你說,不准喊啊,有什麼問題穿上衣服再問。」
鄭瑤努力點頭,吳銘這才鬆開了手。
鄭瑤穿好衣服,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吳銘猜不出她現在到底心裏面是怎麼想的,不過還好,她把衣服穿上了,那就沒什麼誤會了,就算大喊大叫把鄭建國他們都引進來也沒關係。
實際上吳銘還算是個比較傳統的人,畢竟整日裏跟付正清這種疑似前朝遺老的人呆在一起,不傳統都不行。
吳銘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在生病之前,你去了哪裏?」
「你問這個幹什麼?」鄭瑤明顯不想回答吳銘的問題。
吳銘道:「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好解釋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怎麼,難道你不想聽聽?我們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鄭瑤坐直了身子,說:「好吧。」
作為一個妹子來說,這麼快就能鎮定下來,確實讓吳銘刮目相看。
首先,女孩兒發現自己面前有個陌生男人而且自己衣衫不整,尖叫屬於正常反應,但是鄭瑤在這個正常反應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平靜得好像吳銘就是個普通串門的。
按照吳銘的想法,她應該會覺得自己被強了然後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的。
當吳銘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鄭瑤翻了個白眼說:「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自己的身體有沒被碰過難道自己不知道?還需要別人解釋?」
吳銘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哪有自己被捅過沒有都不知道的人?
所以說電視劇里那些一發現自己醒來旁邊有個男人之後馬上就懷疑自己被嘿咻了然後就纏着要嫁給他這種情節只不過是作者的意淫罷了。
「好的,那我們先來說說看,你這情況,昏迷之前你是不是去過醫院?」吳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