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黑羽逸忽然感覺一股殺氣襲來,後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閉上的眼睛立馬睜開,坐正身子,順着殺氣傳來的方向望向了教室門外。[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
一道紅影快速閃過。
這股氣息有些熟悉,好像以前交過手似的?
黑羽逸皺了皺眉,難道是伊賀的教官?不對,氣勢不對,伊賀所有和他交過手的人的氣勢他都還很清楚的記得。
剛才那股殺氣他在哪感受過,卻又不是伊賀的。
除了出島去比武過一次外,其他的訓練都是在伊賀的島上進行的,模擬刺殺,暗殺,守衛等都是由伊賀的教官扮演陪練角色。
那人是甲賀的!
他想起來了,三年前甲乙對決時,他在秋元零身上感受的就是那種氣息。
可她為什麼會將殺氣鎖定他,甲賀又是怎麼知道他出島後的行蹤的?
想到這裏,黑羽逸站起了身,依舊不顧老師是否正在講課,報告了一聲說上廁所,也不等老師同意與否,我行我素的追了出去。
坐在他一旁的渡邊玲夢看着走出去的黑羽逸,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黑羽逸出了教室左右仔細打望了一下。
當他視線移到拐角口時,那道紅影剛好閃過,似乎專門為了給他提醒帶路。
不會是陰謀,有陷阱吧?
黑羽逸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反而提高了興致,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好久沒有大幹過一場,同時內心渴望與高手戰鬥的他,不由地對甲賀所設置引他入瓮的陷阱充滿了期待。
儘管這是臨川學園,不少地方還有攝像頭,一路上黑羽逸還是試想了無數個可能有陷阱的點,畢竟他也是殺手出身,知道哪些點可以避開攝像頭,又或者說在某些工具的干擾下,攝像頭就只是個擺設。
甲賀這麼明目張胆的來找自己這個對外宣稱伊賀的接班人的他,一定不會只是想跟他見個面聊會兒天吧。
結果真令黑羽逸失望了,七拐八折繞了學園一大圈,什麼都沒發生,前面那個引路的紅衣女人,除了吸引自己注意那時散發了點殺氣外,現在竟然一點要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又把他帶回到了教學樓,只是爬到了教學樓的天台上。
教學樓頂的天台因為沒有護牆平時是上着鎖的,沒有人會上去,不過這鎖普通人的鎖卻鎖不了這兩人。
紅衣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軟件,對着鐵門鎖一劈。
叮——
鐵托鎖掉落在地。
「喂,你就不能動靜小點呀,不會開鎖早說我,我會啊。」黑羽逸聽着清脆的斷鐵聲迴響在樓道,還沒睡醒的他,打了個激靈。
紅衣女人沒有說話,推開鐵門徑直走了進去。
黑羽逸無所謂的聳聳肩,後腳跟着邁進了天台,順便隨手將鐵門給關上了。
一直背對着他的紅衣女人走到天台的正中央,轉過了身來。
還未等黑羽逸看清紅衣女人的臉,一袋東西向黑羽逸飛了過來。
啪。
黑羽逸伸手一抓,將購物袋抓在了手中。
「我擦,這袋東西是你拿的?」
黑羽逸睜大眼睛望着這無比熟悉的購物袋,打開袋子,兩套臨川學園男生校服,捆好的十萬元錢原封不動的擺在裏面。
再一抬頭,定睛一看,面前這紅衣女人,的確如大娘形容的那樣,長得好看,穿着時尚,朱紅色的時尚外套搭配紅色長裙,披在腦後的秀髮隨風飄揚,薄薄的紅裙隨着逆風緊貼在她的身上,彰顯着她那前凸後翹的身軀,左手青蔥蘭指,形態優雅的握着一把軟劍,活脫脫一個大美女。
「黑羽逸,你還真是遲鈍啊,我都把地址放進你兜里了,過了這麼久了,你都沒發現?」紅衣女人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黑羽逸聽後將右手伸進了外套的右兜,果真有一張小紙條,揚了揚眉打開一看,幾個清秀的字體連接成了一個地址:對面的天台。
無語了,徹底無語了。
早猜到對方會給自己留下點什麼東西的,白在豆漿攤桌子椅子地上全都找遍了,唯獨沒搜自己身上。
還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直接將「暗號」留在了自己的外套右兜里。
搞什麼呀?流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還是想的是最容易被發現的?
如果說東西是被眼前這個女人拿走的話。
緒方亞美那邊……郁,誤會了,還是大烏龍!
啊,我的天!
這下該怎麼收場啊?
現在就算是將這十萬變成一百萬去賠償給緒方亞美,她估計也不會放過,不,原諒自己了吧。
「喂,你到底是誰呀?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幹嘛要害我?」黑羽逸哭喪着臉瞅着眼前的紅衣女子抱怨道。
「我叫紅雨,不管你因為這袋東西,發生了什麼都怪不到我頭上,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警覺太低,太過於遲鈍。」紅雨劍指黑羽逸雲淡風輕的說道。
銀色的軟劍在陽光下泛着白光,白光隨着軟件的波動,晃到了黑羽逸的眼睛,讓他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
他最不習慣的就是被人用劍指着,殘留在臉上的哀怨神色一掃而過,取之而代的是冷峻,「紅雨?貌似我沒聽說過甲賀有這號人物。難道是後起之秀?你費這麼大勁就是為了找我打架?」
「我只是來試試三年前的毛頭小子,現在進步了多少。」
紅玉說着踏在輕盈的步伐,舉劍快速的刺向了黑羽逸的喉嚨。
「原來是你!」
黑羽逸想起了她是誰了,三年前,甲乙對決,對決前,是一個穿着紅色旗袍女人為他和秋元零端上了兩把武士刀。
眼前這個紅雨嫣然就是當初那個送武器的紅色旗袍女人。
三年不見,一面之緣,當時又全神貫注與秋元零身上,現在才認出。
叮。
黑羽逸伸出右手擋在喉前,食指與中指快速併攏,穩穩地夾住了紅雨的軟劍,嘴角微揚,冷哼一聲,「你這是代表甲賀來向我宣戰?」
甲賀伊賀雖屬競爭關係,同行見面格外眼紅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是兩賀之間也都達成過協議,除了四年一度的甲乙對決外,任何一方,不得無故向對方出手。
兩方勢力相當,若真動起手來,兩敗俱傷,到時候難保不會竄出第三方勢力,漁翁得利,忍賀流一脈恐會就此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