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罩杯?你沒事兒研究那個幹嘛呀?」緒方亞美可能也是剛才想自己的心意想的太過於投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黑羽逸話中的意思。
「看到了就順便研究下唄。」一句沒經腦子的話,直接從黑羽逸的嘴中,脫口而出。
「看到了?」緒方亞美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雙眸掃過黑羽逸手中捧着的湯碗,裏面根本就沒有了湯,然而他卻好像沒有發覺似的,喉結還像是一直在喝湯般的抖動,他的眼睛仿佛窮人看到了金子般的發光。他是看到了什麼好東西麼?
可是,他的眼神應該是落在了她身上的某處,注意力從黑羽逸的身上轉移到她自己身上時,一絲涼風帶着涼意吹拂着自己的胸口,一縷不好的念頭在心裏升起,隨着眼睛的慢慢瞪大,緩緩的順着黑羽逸眼神所注往下看去,「啊——」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地震了麼?」一心沉浸在「研究」中,看的出神的黑羽逸,被緒方亞美這麼一叫,直接嚇回了神,左右張望着,不明所以。
「黑羽逸,你個大色狼!」緒方亞美雙手護胸,一雙靈動的雙眸瞪得溜圓,恨恨地瞪着黑羽逸,自己那麼認真的跟他說話,想要跟他更近一步,哪知道他卻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外泄春光的胸部看,真是太可惡了,
「呃……那個,我不是有意的,無意的,無意的。」黑羽逸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解釋,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無意中發現,有心小小的觀察了一會兒罷了。純粹只是為了檢驗自己學到的一些知識。
「黑羽逸,我在跟你說正事兒,你卻在,在,在占我便宜,你這個,臭流氓!」本應該生黑羽逸氣的緒方亞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明明是在罵黑羽逸,自己的臉倒還突然的紅了起來。
「正事兒?對啊,我在聽,我有在聽,你剛剛說到了把柄,把柄,你說你抓住了我的把柄。」黑羽逸連忙順着緒方亞美的話,試圖來轉移話題,只是轉着轉着,貌似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把柄?什麼把柄?」
「黑羽逸,你自己說說你這是第幾次占我便宜了?」緒方亞美俏臉上不覺得染上了一層緋紅,秀美微蹙,美眸微瞪,瓊鼻微皺,小嘴微嘟。
「這個,我數數,第一次是在藝術樓里的……不小心親了你,還摸了你的胸,第二次是在……」試圖轉移話題,沒有多想的黑羽逸,在聽到緒方亞美的問題後,居然就真的一邊嘀咕着,一邊回憶了起來。
緒方亞美離黑羽逸的距離很近,半米的距離都沒有,而且她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黑羽逸的身上,就算黑羽逸說的是悄悄話,她都能夠聽清楚,何況他是在直接嘀咕出了聲,隨着他一件一件的回憶,她的俏臉跟着一層一層的塗抹上紅彩。
「呀,這樣算起來,其實,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分啊,除了那一步外,其他的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耶。」黑羽逸數完後,自己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俏臉如同紅蘋果一般的緒方亞美,匯報道。
「黑羽逸,你……我讓你想,誰讓你說出來的。還說的,說的,說的像我跟你有什麼似的。」若不是她亞美姐的威望使得一樓清了場,食堂的大媽們也很識趣的沒有過來打擾他們,要不然,此刻的緒方亞美絕對會恨不得找個地洞,沒有地洞也要挖個地洞鑽,不,是把黑羽逸給塞進去,再找一個五百公斤的大井蓋把洞口給封住,讓黑羽逸永遠都出不來。
她就是想讓黑羽逸記起他還欠着她,答應了做她的僕人的,哪知道黑羽逸居然當着她的面兒,像講言情故事一般的把他幾次占她便宜的事情給敘說了出來,甚至有幾幕他說的語氣太過曖昧,就好像她和他還做了什麼更不該做的事情一般。
一對青年男女,愛恨糾葛,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摸了摸了,若是說他們只是單純的學弟給學姐的關係,別人信,他們自己都不信。
對,沒錯,他們自己都不信,這麼一回憶,黑羽逸才驚愕的發現,自己和這個刁蠻任性,愛耍大小姐脾氣的緒方亞美,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回憶完這一系列的曖昧經歷,黑羽逸哪裏還不知道緒方亞美那口中所說的「把柄」指的是什麼。
好吧,離開前,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再加一件吧,他就說一直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點兒什麼,原來是這事兒。
「主人,你有什麼吩咐麼?」黑羽逸很快就進入了被抓住把柄的狀態。
所謂「把柄」,就是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被一個人知道了,揚言要告訴別人,用此來要挾的「事情」,就稱之為「把柄」。
儘管黑羽逸現在並不害怕緒方亞美把自己佔了她便宜的事情告訴渡邊玲夢,他本來就計劃了要和渡邊玲夢劃清界限,厭惡他,討厭他,應該是忘掉他的最快方法。她告訴了她,還能幫助他更快的處理「完」他們倆的羈絆。
但他還是選擇了完成自己對緒方亞美的承諾,不管怎麼說,他都對緒方亞美做過了那些不是男朋友,負不了責任就不應該做,就算是意外,也足夠可以被定義為耍流氓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吃虧的都是女方。
「你……」正想着該如何向黑羽逸問責的緒方亞美看到黑羽逸如此快的轉換速度,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女王殿下,湯涼了,我去給你換碗熱的。」黑羽逸說着端着自己手上的空碗就匆匆的跑到盛湯處。
黑羽逸離開,並不是想要急着獻殷勤,實則是剛才那些回憶,讓他自己的心也悸動個不停,盯着緒方亞美的俏臉,他的心越跳越快。
這感覺讓他感到不對,這種感覺,以前只有在面對渡邊玲夢的時候才會有,但是最近這幾天,越來越頻繁,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