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寄人籬下,楚玉為什麼要找不自在?
當然是因為她心中的憎恨。
她恨那些管不住自己褲。襠的男人,更恨那些專門勾引別家男人的騷狐狸精。
在楚玉眼裏,顧晗、小唯,都是王大東在外面養的情人。
就是兩隻騷狐狸。
說他們之間只是朋友關係?拉倒吧,這年頭,親兄弟間也沒好到把別墅讓人住的。
王大東當然明白為什麼楚玉會對他說這樣的話,女人通常這樣,被一個渣男傷害過之後,往往就會覺得這世界上的男人全都是渣滓。
想到這裏,心中的怒火倒是減少了一些,淡淡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還有別的家。」
見王大東承認,楚玉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一副我太了解你們男人了的表情。
王大東淡淡一笑,說道:「楚玉,你覺得我噁心,那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可悲呢?」
「我可悲,還不是因為相信了你們這些臭男人!」楚玉漂亮的臉蛋有些猙獰。
為了那個男人,她放棄了她原本收入不錯的工作,遠離了她的家鄉……甚至,連原則都放棄了。
早知道會這樣,在那個男人第一次出軌的時候,就應該與他斷絕關係。
「不,你可悲並不是因為臭男人們,而是因為你將自己的希望,自己的未來,自己的一切,全都壓在了一個男人身上,還是一個渣男身上,所以你有今天結局,怪不了別人,只能怪你自己。」
「如果你自己有工作,自己能養活自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在離開了自己的男人,連住的地方都沒地方住。」
「你甚至連回家的車票都買不起。如果昨晚不是我好心收留你,或許你這時候早已被街上的混混給糟。蹋了無數遍,這樣的你,憑什麼覺得我噁心?又憑什麼對我的朋友說三道四?」
王大東的語氣很平靜,但卻像是刀子一樣刺在了楚玉的心窩。
沒錯,她有今天的結果,都是因為她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覺得那個男人會愛她一輩子,照顧她一輩子,容忍她一輩子的壞脾氣,一輩子像公主似地寵着她,呵護她……
她只需要貌美如花,其他的,他都會為她做好。
所以她辭掉了自己的工作,跟着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心甘情願的給他當一隻美麗的花瓶。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再漂亮的女人也會讓人倦怠。
尤其是,僅僅有着漂亮的臉蛋,姣好身材的女人,讓人厭倦起來更快。
僅僅半年不到的時間,那個男人就開始悄悄在外面找別的女人。
第一次,楚玉忍了。
第二次,楚玉依舊忍了。
第三次……
最後,楚玉終於忍無可忍,於是就發生了那晚上的那一幕。
當着那個男人的面,親了一名出租車司機。
如果沒有這件事,或許楚玉依舊還能再忍一次。
但現在她想忍也沒辦法了,因為男人最恨被戴綠帽子,江宏絕對不會原諒她。
想想楚玉就覺得非常的不公平。
為什麼江宏出軌那麼多次,她都能原諒,而她僅僅是親了一個出租車司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就像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呢?
難道就因為她是女人?
憑什麼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就是花心,而女人就要被說是下。賤?
「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吃他的,住他的,連你身上穿的內衣內褲都是他給你買的,所以,你註定了比他下等。」王大東毫不客氣的說道。
女人想要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的愛着她,絕對不只是依靠外表,還和她的氣質,她的修養,甚至是她成功的事業分不開關係。
就比如林詩研,就算林詩研的容貌比楚玉差,其對男人的吸引力也會遠超後者。
這就是一個成功女人的魅力。
而楚玉選擇放棄了一切,甘心當人家珍藏在家裏的一隻花瓶。
既然你選擇了做花瓶,那就應該有做花瓶的覺悟。
一個人,不可能只有一隻花瓶,也不可能永遠都喜歡同一隻花瓶。
他不喜歡你了,就可以把你隨意丟棄,甚至摔碎都沒關係,而你……卻無可奈何。
如果你不只是一隻花瓶,你還可以流出濃香的酒液,那麼男人就不會輕易的厭煩你。
王大東的一番話,讓楚玉根本無力反駁。
痛苦的蹲在了地上,輕輕抽泣,仿佛是一隻受傷的小貓咪。
「女人,你想要有尊嚴的活着,那你得先有尊嚴。」王大東並沒有去安慰楚玉,而是淡淡的說道。
「可,可我要怎樣才能有尊嚴的活着……」楚玉抽泣着自語。
王大東剛剛話雖然有些太過於粗暴,但卻一點兒錯都沒有。
如果不是王大東收留她,或許她早不知道被哪裏的混混拉到巷子裏給糟。蹋了。
「很簡單,你先得養活自己,等你不用連內衣內褲都讓一個男人給你的買的時候,你就可以有尊嚴的活着了,那時候,你再來和我討論我噁心不噁心的話題。」
「我……」楚玉也覺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有些過分了。
畢竟,王大東和她非親非故,算起來還救了她一命,人家養不養小三,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現在就算王大東要把她趕走,她也無話可說。
看到楚玉哭的梨花帶雨,王大東的心又變得軟了,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去跟顧晗道個歉,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你,你不趕我走?」楚玉抬起頭,漂亮的臉蛋兒難以置信的看着王大東。
本以為她做了如此過分的事情,王大東多半不會再讓她住別墅了,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讓她去道個歉。
「當然,別想免費住,我要收租金的,免得有人又說我包養小三。」王大東翻了個白眼道。
楚玉的行為的確有些過分,但一個受傷了的女人,會做出一些荒唐的舉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可我沒錢,交不起租金……」楚玉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