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一群人正迎着風雪,在天原城南城高低錯落、此起彼伏的屋頂上奔跑。
這些人身穿黑色緊身衣,外披軟甲,帶着面具,一副木葉暗部的打扮。
人群中是一個頭髮半白的老人,他一隻眼睛黑白分明,一隻眼睛猩紅異常,臉龐上滿是皺紋,黑色衣服下右臂初空空如也。
這老人正是從平野賭坊逃走的團藏。
再次施展伊邪那岐後就算加上封印,他也壓制不住右臂了。
因此他果斷地拋棄了右臂,選擇暫時退避。
好在賭坊內不知發生了什麼,大蛇丸、綱手等人並未跟了上來,讓他輕易地逃出了賭坊。
寒風呼嘯,團藏不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瞬間,他感到了一陣憤怒與悲哀。
他團藏竟然也有害怕寒風的時候!
突然,他身旁唯一的感知忍者道:「大人,前方有人!」
團藏抬眼看去,只見遠處一個老和尚在屋頂踏雪而來。
「團藏大人,請止步!」
說話間,老和尚捏了一個佛印,瞬間一個千手觀音像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團藏冷聲道:「火之寺的忍僧!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是準備為木葉抓捕我麼?」
久信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我們只是想和團藏大人合作而已!」
「合作?」團藏凝眉。
他身旁的一個部下突然看向其他三個方向,道:「團藏大人,其他方向也有強大的忍者正在趕來!」
「這就是你說的合作?」
團藏怒道:「給我攔住他!」
話音剛落,團藏隊伍就自動分出了三人沖向久信,剩下的人則是護着團藏向另一邊逃走。
久信道:「不要衝動!」
然而團藏的部下卻直接沖了上去,見此久信忍不住搖了搖頭。
瞬間,金色的觀音像變成了怒目明王,揮出了成百上千拳,阻擋他的根部忍者打得倒飛而出。
精英都葬送了平野賭坊,如今團藏手下沒有了可用之人。
不過這幾人阻攔片刻的功夫,團藏已經跑遠了。
久信看着團藏的背影,搖頭道:「何必呢?」
團藏隊伍剛跳過幾個屋頂,突然他旁邊的忍者又道:「團藏大人,小心!」
話音未落,前方屋頂處出現了一個帶着紅色髮帶,眼下畫着白色油彩的忍者。
和馬站在屋檐,左手套着四刃鐵爪,笑道:「團藏,請留步!」
團藏掃視了和馬一眼,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和馬隨意道:「我們可以是你的朋友,也可以是你的敵人,這要看你的選擇!」
團藏心疑不定,於是再次分出了三人去阻擋和馬,再次退走。
和馬也不追趕,看着衝來的三名根部忍者,在左手的四刃鐵爪附上了鋒銳的風屬性查克拉。
隊伍又跑了一會,部下又道:「團藏大人,前方有人!」
只見一個武士持刀堵在了小隊的前路。
幸人道:「團藏大人,請留步!」
根部忍者圍在團藏身側,等待團藏的命令。
團藏看了眼蒼茫的大地,又看了下自己空蕩蕩的右臂,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沒有再逃,停在原地等候。
不一會,久信和尚從左方趕到,和馬從後方趕到,右方則是白髮的宏紀。
久信四人的實力不過上忍級別,不說他還是火影輔佐的時候,就算是今日之前,他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裏。
然而平野賭坊葬送了大半強力部下,自己也身手重傷,如今四人圍堵,團藏一時間竟然生出一絲絕望。
正在這時,團藏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旁邊。
他偏頭過去,對面高樓上站了一個穿着將軍袍的武士。
「武藏將軍?」團藏不可置信道。
其他人他並不認識,但冢原武藏是火之國的三大將之一,不但是實力強大,還執掌了火之國最精銳的武士軍團,他們曾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時相互配合過。
冢原武藏道:「團藏長老,好久不見。」
團藏聞言沉默許久,緩緩道:「你代表大名而來?」
冢原武藏點了點頭,道:「火之國需要你!」
團藏道:「我可是木葉的叛忍!」
冢原武藏道,「你沒有背叛火之國,不是麼?」
團藏雙目中明暗閃爍,道:「我對火之國忠心耿耿……」
……
天原城旁一處山洞內。
綱手等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吃着東西,一邊閒聊着。
城衛隊的一群凡人自然是阻攔不住他們,他們直接蒙面從屋頂上左跳右躍從包圍圈中走了。
因為大家的查克拉都消耗太多,而且還有止水、黑鷹、靜音三個傷員,因此眾人決定暫時在天原城附近修整一下。
在四個後輩的簇擁中,滿身繃帶的黑鷹開始講述賭坊內的戰鬥。
「我和止水兩人潛入賭坊之中,不過對面十分警覺,竟然發現了我們的偽裝。我們當即當機立斷,一人使用火遁,一人使用……」
不過還沒等他講述完自己的英勇事跡,就有人打斷道:「隊長,別講這個,我們想知道那個融化半個賭坊的忍術是誰放的?是什麼忍術?」
「是啊!是啊!外面根部忍者磨半天沒浪費我們多少查克拉,那個忍術一衝,結界差點把我們四個人吸成人干!」
「若不是那個忍術,我們的結界怎麼會被團藏的木遁捅破?」
「……」
幾人討論間,青空從外走了進來。
他說是去放水,其實是出去換了下臉。
假形維持太長時間會讓模樣固話,雖然他還能變回來。但他自身的模樣鍾靈毓秀,若是記錯了一點,變得不完美了,豈不可惜?
側耳聽了下影衛隊的閒聊,耳中全是對自己的讚美,青空推了推墨鏡,跟粉絲們打了個招呼就向洞內走去。
洞穴深處,雖然點了火把,但光線有些昏暗,不過對青空沒有什麼影響。
洞中躺着兩個病人,靜音和止水。
靜音脊椎神經受損,雖然被綱手修復,但一時半會行動依舊不便。
止水則是一直昏迷到現在。
綱手看到青空戴着墨鏡進來,挑眉道:「呵!這都還要裝酷?」
青空搖了搖頭,然後面向止水,問道:「他到底怎麼了?」
綱手聞言臉色沉重了些許:「之前我的檢查粗糙了些,他確實沒有受傷,不過生命力卻流失了很多!正常的年輕忍者受傷後,憑藉強大的生命力會很快恢復,但他卻沒有這種跡象。」
頓了下,綱手道:「你勸一下他,以後少用萬花筒寫輪眼,那雙眼睛是惡魔的眼睛,威力大但代價也很大!」
青空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勸不動他!」
綱手想了下宇智波執拗的性格,贊同地點了點頭。
青空問道:「你們還要繼續抓捕團藏麼?」
綱手道:「老頭子說在附近搜查一下!」
青空點頭,而後道:「止水現在這樣子留下來只是拖累,我先帶他走了。」
綱手沒意見,不過她旁邊的靜音道:「你至今都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們怎麼能信任你?」
賭坊內,她和黑鷹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對手上,對青空的表現並不清楚。
青空想了下,將墨鏡推到額頭上,然後開啟了眼中三勾玉。
「這雙眼睛夠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綱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你是止水的長輩吧?宇智波對天才的保護還是到位啊!」
說道這,綱手的語氣中有些惆悵。
若是當初她們千手對於族內天才也有如此嚴密的保護,那麼繩樹也就不會死亡了吧!
「長輩?」
青空想了下,點了點頭。
雖然我年紀小,但我見識廣博,而且我給他做飯,送他上班,還暗中保護他,這當得起他的長輩吧?
靜音見此,甜甜叫道:「叔叔好!你好好好保護止水啊!」
她在大蛇丸襲擊的時候已經醒了,眼看大蛇襲來,就見到止水一把抓住了她,讓她脫離了危險。
綱手發現自己的侍女有些不對,不過並沒有在意。
她提起另一個問題:「賭約的事我不會賴賬。你先考慮一下要學什麼,我回村後會去找你的。對了,你是叫宇智波潤發麼?」
青空打了個哈哈,「你到時去止水家就可以找到我了。」
在山洞過了一夜,第二天綱手以僱傭的名義讓青空送止水回村,而剩下的幾人則是繼續在附近搜索團藏的蹤跡。
然而有了官方的遮掩,團藏留下的蛛絲馬跡很快就被清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