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隨着霜騎堡的日趨強盛,原本早已泛白的生活也多出了一抹殷紅。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其就好似風雪中的驕陽,顯得格外扎眼。
霜騎堡雖然經歷了一段最慘痛的至暗時刻,雖然險些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中,雖然如今依舊有些零落稀疏。
但在鐵手大公帕布洛的治理下,每個人雖不說衣食無憂,卻也窺見了一絲希望。那是能活下去的契機,是自己孩子們不時展露出了笑容。
然而就仿佛白天與黑夜一般,這個世界如果存在了美好,自然便會滋生出卑劣。無論在哪個角落,無論身份如何。
偷盜者為了病重女兒以身犯險是對是錯?損失錢財的人也可能在為生活每天奔波勞累。
叛逃者從小就體弱多病,打算遠離霜騎堡的寒冷是對是錯?可如果每個人都如此的話,霜騎堡又何談未來。
弒殺者僅僅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只不過在對戰中失手讓貴族淪為了失敗者,只不過堅信着實力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在霜騎堡的監牢最深處,有這麼一個暗室,囚犯們在此失去了時間觀念,同時也失去了任何可能。
一個瘦弱的男子蜷縮在角落中,四肢被鐵鐐牢牢扣住,並且傷口早已粘連其上。幾隻臭蟲爬到了他的手背,耀武揚威般晃動着觸鬚。
他生長在一個鳥語花香的小山村,在那裏,牛羊的數量比活人還要多。那是沙耶魯公國最南端的偏僻地方,老人多過孩童,死亡多過嬰孩的誕生。
那裏幾乎沒有與他同齡的夥伴,因為人數不夠,所以他從小到大也沒玩過多人運動,甚至連聊天都成了一種奢望。
時間緩慢到停滯,他能玩的,也僅僅是一個人抓蟲或呆望向天空。僅有的書籍不知看了多少遍,天空雖始終蔚藍,卻也顯得極為單調。
那是他十歲生日後的第五天,遠在沙耶魯公國主城的伯父突然歸來,將一本本嶄新的書籍塞進他手中,還有那卡迪安城中的無數趣聞。
從那天起,少年辭別了父母,離開了小山村,成為了一個沙耶魯公國的奸細。時間流轉,多年後他來到了霜騎堡,這也是他最後一個任務。
金幣存夠了,愛人也給自己生了個大胖小子,他幻想着自己的未來,將腳踩進了積雪中。
但在某次監視過程中,他卻被霜騎堡鐵騎抓了個現行。也就是從那天開始,監牢便成為了他的新家。
是一個禮拜,還是兩個月,或者三年。他逐漸忘卻了自己愛妻模樣,逐漸忘記了卡迪安城的喧鬧。
活着僅僅是還不想死去,他心中殘留着一絲眷戀,同時也不願辜負家人的等待。然而奇蹟卻只存在於書籍中,只存在於那些幸運兒身上。
監牢鐵門緩緩開啟,如此這裏只有他一個人。皮膚猛然脫離了鐵鐐,鮮血不斷噴涌,男子如同豬玀般監守拉出了暗室。
石壁上的燭火微微搖晃,冰冷的地面濕噠噠的,仿佛是浸滿了污穢的綠苔。前方的嘈雜聲不斷放大,男子有種錯覺,那扇門後就是自己的故鄉。
「各位下午好,首先請讓我們向霜騎堡致敬,向大公帕布洛奉上最高的禮儀。」
「監牢是背信棄義者們的墳墓,是霜騎堡處理垃圾的木桶,是擦拭污漬的抹布。」
「這些傢伙都該死,無論是其他公國的奸細,或者企圖窺視別人財物的小賊。」
「然而死亡卻是對他們最大的憐憫,活下去的希望更是驢子眼前的胡蘿蔔。」
主持人侃侃而談,在座的四十多個貴族哈哈大笑。他們喜歡監牢舉辦的這種餘興節目,喜歡鮮血與殺戮的快感。
「今天的主題名為『人體拼圖』,這三個桶里是預先準備好的『碎片』,或者稱之為屍體更加合適。」
主持人指了指身旁的三個大木桶,隨即道出了今天的餘興節目。而一眾貴族待請明白後,皆是拍手稱快。
「人體拼圖」,是霜騎堡監牢最近才想出來的點子,更是折磨囚犯們的新手段。它雖然不會弄髒監牢的地面,但血腥程度卻十分濃重。
將囚犯們冰凍後切割成碎片,然後由出價最高的貴族選擇另一個在場的囚犯,命其將「拼圖」組合完整。
勝利者雖不會馬上獲得自由,卻也能暫時保住小命,苟且存活。至於失敗者,自然成為了下一輪中的「拼圖」。
如果能僥倖最終勝出,那才是真正獲得了自由。但這所謂的「自由」能達到何種程度,便沒人知曉。
「五十枚金幣!這個遊戲很不錯,各位要不讓在下先試試手?」
「一百枚金幣!你每次都這麼說,今天的第一人就放棄吧。」
「二百枚金幣!各位還是消停點吧,貴族該有的禮儀呢?能不能別再囚犯面前丟人現眼。」
「三百枚金幣!這是我極少會感興趣的遊戲,快點開始吧。」
主持人見此人開口後,竟然臉色一變,只見他躬身施禮,絲毫沒有了先前的那般輕浮模樣。
然而此人卻擺了擺手,隨即又指向了某個囚犯。那人正是暗室內的最後一人,來自沙耶魯公國的奸細。
冰冷的觸感,整齊的橫截面,雖然沒有任何血腥氣息,但男子覺得自己一隻腳已經站到了崩潰邊緣。
片刻鐘後,他癱坐在地,而其面前則呈現出了一具完整的屍體。四肢健全,五官清秀,只不過少了一顆會跳動的心臟。
三個多小時後,他最終成為了勝利者,獲得了所謂的「自由之身」。然而主持人的話卻始終迴蕩在耳畔,好似惡魔正在低語呢喃。
「恭喜你再次重獲自由,但我們霜騎堡卻不歡迎其他公國的奸細,因此你還是早些滾出城門吧。」
「哦,對了,現在可是霜騎堡每年中最寒冷的日子,並且現在已近深夜,哈哈哈,自求多福吧。」
風雪吹走了男子身上了污穢,同時也麻痹了他的神經。三年後的自由之身,三年後的重獲希望。
然而幻想的熒光卻僅僅籠罩了他的身軀,既抵不住那猛烈的風雪,也加速不了血液的流動。
黑暗逐漸在眼中擴散,逐漸將他東城冰雕。他始終伸着雙手,雙手的方向正是沙耶魯公國,在卡迪安城,有他最後的牽絆。
血花一片片附在身上,最終使他與大地融為了一體。然而此時他距離霜騎堡城門,也才不過幾百米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