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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離大門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以海長老的速度不過幾息時間便已抵達,而丹閣售藥大廳里,一隊衛兵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男子筆直佇立站着,雙手收於背後。
好膽!竟然還真沒走!
「我不是說了讓你們閣主肖然出來的嗎?找來幫手,是來討打來了?」
「放肆,竟敢直呼閣主名諱,該死!」
海長老二話不說就是一拳快速朝男子打出,拳勁颯颯,絲毫沒有留手要將他一拳轟殺。
「麻煩!」
拳風襲來,男子卻是不躲不避,一手從背後拿出,再慢悠悠抬起,直接就抓住海晶長老的拳頭,而其拳勁絲毫沒有抵達其面前就被破開了。
「什麼?海晶長老的一拳被擋下了?」朱管事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海晶長老有多強他不知道,但看剛才他那一拳的威力,不說把對方轟殺,就是讓他重傷吐血都有可能,虛空境強者的一拳別說殺個人了,就是一座大山也能給他轟平了,可現在這男子毫髮未損不說,就連往後退一步,身體顫動都沒有。
難道說連海晶長老這樣的虛空境中後期強者也打不贏他嗎?
「閣下是弄月境?縱若閣下武藝高強,可我們丹閣也不是隨便就能讓他人欺侮之地!」
攻擊未成,也探出對方個大概,但即使如此海晶長老也沒有任何收手之意,哪怕他是弄月境強者,自己也要為維護這丹閣的名譽一戰。
一擊未成,海晶長老又一輪攻擊打出。
「算了,就陪你們玩到這兒了吧,先干正事要緊!」海晶長老攻擊來到面前,男子仍然不慌不忙,從身上掏出什麼東西來。
原本還以為對方要掏出什麼武器進行防禦,沒想到只是一塊小小的令牌,太可笑了吧,一塊令牌就想擋下自己的攻擊?可笑,又不是絕世法寶,可看清令牌上的字,海晶長老嚇得趕緊收手,動用真氣將攻擊吸了回來。
將發出的攻擊吸回,而且自身還沒作任何防禦,海晶長老直接被自己的攻擊轟得倒飛過去,吐血在地。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海晶長老乾嘛要這樣做?
令牌!對,就是那令牌才讓海晶長老這樣反常!
想到這,朱管事及圍觀群眾釋然,只是,這令牌到底是什麼?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海晶長老連嘴角的血還沒擦拭就跪了下去,
「大人駕到,小的有失遠迎,還向您出手,請您責罰?」
「好了,起來吧。去通知你們閣主,就說我劉賢來了!」
就連朱管事都沒讓他去,海晶長老親自做起了跑腿的活。
這一切都是怎麼一回事?看得大家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
「完了,自己闖下大禍了。」見到就連海晶長老對這男子都一副唯唯諾諾的態度,就算是不知這男子的真實身份,朱管事也能猜出來個大概,這回自己真是惹了個不能惹的主了。
「先生請用茶!」朱管事趕緊收拾好這雜亂的大廳,擺出一張柔軟的椅子出來請他上座,點頭哈腰奉承討好。
先前自己那般行徑要說對方不怪罪是假,但這也不能把罪責都怪罪到自己頭上吧,現在迎合也不求對方原諒揭過此事,只希望他不要記恨自己下死手才好。
劉賢也不客氣,坐下捧起茶細細品茗,
「好茶,七百年的綠鐵,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味甘略澀,對修為大有裨益。」
「大人好見識!」朱管事見他連連稱讚,內心的不安也緩和不少,這綠鐵雖然名貴,也是一位好友相贈自己才得這麼一小罐,平日裏自己都捨不得沏上一壺,不過只要能夠討得大人歡心,值了!
丹閣內院肖然閣主房中,
衣服散落地面,春意盎然,大有小別勝新婚之樣,
「大人,怎麼樣?」
一番風雨,肖然和唐婉兩人並排相擁,緊緊貼着,意興闌珊。
「你真是個小妖精,幾天沒見功夫都生疏不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調教你的。」抱着美人,肖然補充道,
「對了,朱管事那傢伙最近沒來欺負你吧?」
「討厭了大人,奴家就只屬於你一個人,難道你對人家還不放心嗎?」唐婉也充分發揮其魅功,細語嬌嗔,酥人骨,醉人心,略微有些責備之意。
「你這麼迷人我怎麼能放心。乖寶貝,別生氣了哦。」肖然輕吻她額間。
就在兩人盡情調情享受之時房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久久未停,
「閣主,是我海晶,請問你在嗎?」
「咚咚」
見沒人回答,海晶長老繼續敲着房門。
「是誰?不知道本閣主正在煉丹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來打攪我?」自己正在興頭上卻被人打攪,肖然原本心情挺好的一下子全沒了,怒火衝天直罵人,
「有什麼事,說!」
「好,上面派人下來了,來人說他叫劉賢,正在大廳里等您。」
「劉賢!」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別的事想着罵他一頓也就罷了,現在肖然一聽到這名字立馬來了精神,怒氣被壓下,取而代之的是驚懼不安,不是說過幾天才會來的嗎他怎麼來得這麼快,還是在自己這個時候來的?
「你先等一下,我收拾好東西就來!」簡單應付幾句,肖然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拾掇地上的衣物穿了起來。
「寶貝乖,我先去辦點事晚些時候再來陪你!」捨不得這香風美人可也沒辦法,肖然輕吻仍躺在床上的唐婉便和海晶長老一同小跑到大廳。
大廳內,
肖然和海晶長老趕到之時,劉賢還在細細品茗杯中茶水,朱管事半彎腰陪在一旁。
「師弟好久不見,怎麼來之前也不通知師兄我一下,好讓我親自去接你啊?你看師兄我這剛剛煉着丹,招待不周還望見諒。」肖然笑臉相迎,如久別重逢的老友再次相聚,熱情,懷念。
劉賢細嘬一口茶水沒站起身來,仔細打量一遍肖然全身,衣物凌亂,神情慌張,哪還猜不到他在幹嘛,心裏暗暗腹誹,就這般德性還真是到哪都不變啊!
「師兄言重了,倒是師弟我這般唐突沒通知你倒是給你增添不少麻煩,請恕小弟我不能給你請安了。」
「師弟你這說的哪裏話,見外了不是。對了,師尊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一切都好。」
簡單寒暄了幾句,劉賢這才起身隨着肖然等人來到內堂,不過他們那幾句對話卻是讓圍觀群眾大吃一驚,
師兄弟?聽聞現在的丹閣閣主肖然出身於一個龐大的勢力,而那男子又是他師弟,沒想到來人的身份這麼強而且看這人的態度,怕是來者不善,這丹閣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人群里不乏有王家的人,見此趕緊跑回去稟報。
內堂,
在劉賢走進內堂這段時間,丹閣內的長老,管事,就連分鋪的主要負責人都聚集在此。
劉賢進入其中便在主座上坐了下來,
「我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接說了,上面對你們這兒的情況極為不滿,我丹閣入駐這源晶城許久,以前的情況就不說什麼了,但這半年以來,成績之差令人髮指!」
半年,不正是肖然來這擔任閣主的日子嗎。劉賢雖沒直接點破,但這番話的意思也夠明顯了,明擺着就是衝着肖然而來。
「上邊懷疑有人吃裏扒外,勾結外人坑害我丹閣利益,故派我下來調查此事。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自首的機會,坦白從寬。」
聽此,內堂中的人都不禁把頭深埋了起來,生怕對方注意到自己把罪責攬到自己頭上。
「師弟啊,丹閣的業績不好這我是難逃其咎的,但我敢肯定這只是單純的商業競爭的結果,絕不會有人敢做出任何背叛丹閣的行為來。」
商業競爭?在煉藥師實力雄厚,丹方,資金等各方面都幾乎能碾壓對方的情況下都還被對方壓制到這樣的地步,如若說不是其中有人貪污,那看來這王家實力還真是可怕,若是讓他走出源晶城那還有丹塔什麼事?
叫人拿來賬本,劉賢沒一會兒就把賬本給翻完了,偌大的丹閣這幾個月來的流水還真是清薄,賬本乾淨得很。
「你們這是誰管靈藥收購這一塊的?」
「是我,大人!」朱管事站了起來回答道,丹閣之中最高權力是閣主以及長老等煉藥師,但具體到收購靈草寶藥等具體操作還是得要自己來負責,他們就是頭腦,自己則扮演着雙手的角色。
「好,那我就要好好地問上一問了,你們平時這靈草的收購價格多少?」
「三株靈草一顆下品靈石。」
「那市場上一般價格多少,王家開出的價格是多少?」
「三株靈草一顆半下品真元石左右,王家開出的價格要更高一些,通常是在兩顆真元石這樣子。」
「那你解釋一下唄,你們把價格開得這麼低是明擺着不想做人家生意不是?」劉賢話說着,其中譏諷滋味更重。
靈草收購作為丹藥生意重要的一環,也是最開始最重要的一步,從賬本上的情況來看,在靈草收穫的日子,你開出這麼低的一個價格這不明擺着把生意都讓給別人了嗎,沒了靈草,也就沒了煉丹的材料,就是任你煉藥師功夫再好又能咋辦,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也是一時失誤了,原本是想壓低收購靈草的價格來降低我們丹閣的成本,只是沒想到後來出現那般慘狀,我們反應過來時已是有些晚了一步,錯過大好時機,只是想提高一下收購價,只是評估一下價格,發覺這樣我們的利潤率會降低不少,而且也錯過大好時光,想要彌補也挽回不了頹勢,得不償失…」朱管事說道,條理清晰,做事精明與他這外表倒是不一樣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什麼是利潤?無非是兩頭奪利,壓低原料,降低成本,提高售價,讓自己分得的這份蛋糕儘可能大罷了。
朱管事的這套說辭表面上看是沒什麼,純粹是個人預判失誤,以及後期搶救無效,但這裏又有一個疑問,那一開始又是出於什麼樣的自信來定出這個價格?
就是為了提高利潤率?在開闢一個市場的情況下,在有一個根基深穩的對頭競爭情況下,正常人都會犧牲利潤率來佔據市場份額,反而逆風操作,這是對自己有多大的自信,以為人家離開自己就活不下去了?其中沒有貓膩?
「好,那下一個問題,你們這丹藥的定價,這是要打劫呢還是不想不想幹了把生意直接推給王家,比王家的多了一大截。別再用成本利潤那一套來糊弄我,想想別的理由!」
朱管事直接啞口無言,我就是出於控制成本,提高利潤率才做了這些,既然你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再說些什麼不也是白搭。
從煉丹成本上說,原料售價是一方面,在煉丹成功率方面提高更是一種着實有效的法,在這方面難道自己丹閣的煉藥師會比不過王家那些野路子出身的煉藥師?煉藥就是個燒錢的過程,兩虎相爭,要想把煉丹的成本控制住,就得比拼誰的成丹率更高,這是大頭,一抓住了別的也就相對而言無足輕重,可就是這麼一種巨大優勢下,卻仍未給丹閣帶來任何扭轉?
這是貪得無厭還是別的?
「而且,我特別不能容忍的一點是,你們賣藥就賣藥,竟然以次充好,這不是欺詐消費者嗎?你們還想不想在這兒混了,丹閣發展靠的是什麼,是信譽,可你們呢,為了一時的蠅頭小利就要將丹閣多年的信譽給毀於一旦,這是不打算在這混了還是想咋的?」同樣一句話,劉賢重複說了兩次,可見其憤怒情緒。
「師弟你先消消氣,其實吧,這是也不能完全怪到朱管事頭上,就拿那止血散中的雞血藤為例,商人立世重於信,這般以次充好,假冒偽劣,貪圖一時小利卻置我丹閣利益不顧,知罪否?」
劉賢說着說着情緒激動了起來,明顯是怒了,嚇得朱管事心驚肉跳,把頭埋得更低,不敢回話,現在回話,左一個不是又一個不好,承認了吧,自己就得服罪認誅,不認吧,看這劉大人的架勢哪裏肯輕易放自己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