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轟然爆發的恐怖波動,也被遠方的一些人注意到。
正在疾速趕路的卡卡西等人,在疾速移動中,猛然扭頭看去,哪怕間隔了很遠,也模糊能感受到一絲絲熱度擴散過來。
伴隨着那短暫湧現,堪比小型太陽的驚人光芒,隨後瞬息消失。
一切都歸於平靜。
「剛才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玄逸的術嗎,凱,你對這個術了解多少?」卡卡西握緊了手中的白牙短刀。
凱也一臉愕然地望着那個方向:「不,其實我並不了解……只有父親倒是知道一點玄逸桑的秘術……」
「是嗎,這麼恐怖的力量……不愧是玄逸桑……」
一惠眼中露出了果斷之意:「你們繼續前進,尋找援軍,想必剛才的變動,已經被火之國境內的木葉巡邏隊注意到了。」
「那你呢?」
「我體能保存最好,我要回去支援玄逸桑,剛才那個術……就算他殺死了敵人,也一定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說完,一惠轉身就走。
「卡卡西!那我也要……」
「不行,其他人不准回頭,繼續前進,儘快找到木葉巡邏隊!這是玄逸交給我的任務,我一定會執行到底。」
「可他們的安全……」
「就算他們都死光了,我也會優先完成任務!」
卡卡西眼中,狠心下,露出了一絲冷酷。
他不明白一惠跟玄逸之間的關係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想起來,玄逸曾經打倒他後,對他說的那些話。
「讓我將憎恨的意志轉移到你身上……真是無聊,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做的,那我會堅決執行你的意志,哪怕你死了。」
卡卡西的眼神,變得愈發漠然。
這一年,在玄逸若有若無的引導下,他跟同伴密切配合,看似是走出了某種陰影,可實際上,反而是將那種冰冷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任務優先,為了完成任務不惜犧牲自己的固執理念,早已在玄逸日復一日的暗示下深深植入了他的內心深處,無法動搖。
昔日埋下的種子,經過這一年的成長,已經初步生根發芽。
咻咻咻!
卡卡西加快了速度。
凱一臉猶豫,常年來遵從玄逸命令的本能,跟回頭去援助的情感,產生了激烈的衝突。
所幸,他們遇到了匆忙趕來的木葉巡邏隊。
為首的隊長,夕日真紅。
「你們是木葉的忍者……卡卡西,怎麼只有你們三個,其他人呢?」夕日真紅停下身形。
「卑留呼大人帶着不知火玄逸、宇智波帶土,阻攔岩忍的突襲小隊!岩忍隊長是一個叫做狩的傢伙。」卡卡西迅速匯報。
「狩?糟了!卡卡西,帶着你們的小隊回村修養,執行命令!其他人快跟我來,去支援我們的同伴!」
夕日真紅心中一咯噔,臉色變幻,對方可是岩忍村的精英上忍!
當下不敢耽誤,一行人急匆匆趕到了剛才爆發出驚人溫度和查克拉波動的方向。
當夕日真紅帶人落到地面上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場景,徹底讓他驚呆了。
一片狼藉和荒涼,還有零星火焰在焚燒。巨大的溝壑綿長無比,深溝里的一些液化的物質已經凝固,無聲訴說着恐怖。
本該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參天大樹林立,可現在……
「這是什麼術,才能造成這樣的後果……是爆遁嗎,不,不像……」
夕日真紅一臉的震動,哪怕他身為木葉上忍,此刻也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
巡邏隊的其他成員,此時也一臉愕然。
「這應該是一種可以製造高溫的攻擊忍術,據我所知,熔遁血繼可以做到這一步,難道敵人有熔遁血繼者潛入火之國了?」
「不只有熔遁……我記得玄逸的核遁血繼也擁有提升溫度的能力!」
「這,難不成是玄逸的血繼秘術?!可這種恐怖的威力,真的是他一個小鬼能做到的?!」
「不管再怎麼匪夷所思,我也希望他是,至少證明他有可能活着!」
整個巡邏隊的人,盡數陷入了躁動,一張張面孔上,滿是驚駭和不安。
實在是眼前的場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立刻尋找卑留呼、玄逸和帶土的下落!他們是木葉的忍者,我們絕對不能放棄他們!」
夕日真紅壓下內心的躁動,立刻下達命令。
他最後一道眼神,落到了這深深的溝壑中,那整體光滑到讓人心悸的深溝,註定了無法被遺忘。
「如果真的是玄逸的話,哪怕是禁術,也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有冷靜和穩重的卑留呼大人在,結果未必會那麼糟糕……」
夕日真紅安慰着自己,同時回想起玄逸的面孔。
作為自己女兒夕日紅的同期,更是最強首席生,迅速崛起的木葉天才,夕日真紅自然有所關注。
「希望卑留呼大人,能夠為木葉保住這樣的超級天才……這種血繼遁術,可不僅僅意味着他現在的實力,更證明他覺醒的血脈,有着難以想像的恐怖潛能可以挖掘!」
夕日真紅默默安慰着。
……
森林某處,岩洞中。
帶土一臉憂慮地看着玄逸。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太好,不過也不算差,比我預想中的情況要好太多了。」
玄逸感受着體內傳來的枯竭感,淡淡一笑,抓緊時間,提煉查克拉。
這一發白熱光,直接將他渾厚的查克拉給打光了,這種劇烈的虛弱感,真是前所未有。
還好他的恢復能力超強。
在提煉出一點查克拉後,玄逸再度結印。
超強再生!
這個術的原型,是玄逸參考記憶中,老虛哥斯拉重塑地球生態系統後所誕生的那些動植物,所開發出來的術。那些特殊的動植物各個都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每一個個體都有着超強再生的能力。
玄逸本就驚人的自愈能力,搭配着超強再生這個醫療忍術,兩者合力下,玄逸身上的損傷正迅速修復。
一層層焦黑的皮膚細碎掉落。
過了十分鐘,玄逸已經勉強治癒好了自己的傷勢,等他再度抬頭的時候,正對上了帶土那複雜的目光。
「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要死了,畢竟用了那種程度的禁術,按理說你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但現在看上去……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笨蛋!」
玄逸笑罵了一聲。
帶土的神色愈發複雜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玄逸,用了那麼可怕的術,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十多分鐘前走路都很艱難,居然這麼快就治癒的差不多?!這傢伙是怪物吧,是某種妖魔變成的對吧?!
可玄逸表現的非常平靜。
他知道,他的身體在帶土眼中很強大,但還有着更大的開發空間。
真正牛逼的是綱手,對戰穢土斑的時候,被須佐能乎反覆捅了不知道多少次,哪怕是內臟都被一刀捅沒了大半,換成其他影級挨了這一擊都是必死的傷害,可綱手幾秒鐘就能恢復如初……
而據斑所說,綱手通過陰封印和醫療忍術所達成的治癒效果,是千手柱間的常規操作……柱間都不需要什麼醫療忍術這種東西,花里胡哨的,人家全靠身體的自愈能力就能做到……
仙人體什麼的,簡直不講理。
「這麼一想,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玄逸忽然慨嘆一聲,說着讓帶土懵懂和瘋狂的話語。
可這時候,隱秘的洞口忽然傳來一道沉重的喘息聲,盡顯疲憊,伴隨着森寒的聲音傳來。
「你已經無路可走了!小鬼,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現在是你好好報答我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