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知自己被歸納為採花賊一類人物的夙嘉在制止了鶯歌行禮後便就地蹲了下來,輕手輕腳地把腳邊的兩塊瓦片挪開一個縫,眯着眼可勁兒地往屋裏瞅。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瞅了瞅後,他發現就只能看到床邊窄小的部分,看不到上面睡着的人。
稍作思考後,他將瓦片挪回原位,起身看向鶯歌,問「聽說她被皇后訓哭了,有這回事麼」
鶯歌目前不清楚面前這位跟裏面睡着的那位是什麼關係,尤其看這位世子爺漂亮的臉蛋上還掛了彩。
一番快速思考無果,鶯歌如實點頭,「回世子話,是有這麼回事。」
夙嘉不悅地抿唇,不小心牽動嘴角的傷,小小地吸了口冷氣,眼底神色沉如冬夜。
想到她會被訓是因為他,他心裏怎麼都不是滋味,遂在看了看鶯歌后轉身。
鶯歌以為他這是要走,剛打算說「恭送世子爺」這話,就見他換了個位置蹲下直接挪開了好幾片瓦,直到差不多能容得下他進去的大小,他才停手。
呃
鶯歌有些語塞,心說這不是她先前跟六公主去整玉和宮那位使的法子麼。
然不等她多想,世子爺就站起來,鶯歌現在明白他為什麼要換個位置挪瓦片了,好方便他下去有落腳的地方。
眼看着人就要往下跳,鶯歌及時出聲「請稍等,世子爺。」
夙嘉提到一半兒的氣被她這一喊給咽了下去,回頭看去,他問「什麼」
鶯歌面上犯難,上前道「這怕是不好吧六公主還是未出閣的小姑娘,您這」
這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他們家那位爺跟這小姑娘的關係不一般。
要是讓他知道了在他不在的這段期間有別的男子夜闖過小姑娘的閨房,那她這護衛估計也做到頭了。
夙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聽了鶯歌的話後一臉無所謂,道「我又不對她做什麼,她是我妹妹,身為兄長來探視探視她怎麼了」
鶯歌撓撓頭,尬笑道「世子爺跟公主,又不是正經兄妹,萬一讓人知道了去,影響多不好。」
這話夙嘉就不愛聽了。
他擺出一副訓誡的模樣看着鶯歌,道「誰說我跟她不正經了你們這些人的腦子裏一天都裝的什麼啊」
鶯歌抿抿唇,很想說「是您腦子裏裝的東西跟常人不同」。
但這話跟這人說不清,她也不敢,便只好準備再拿底下那位的清譽來試着阻止他。
可惜她這邊還沒來得及開口,世子爺就又說了「這事你不說我不說,姝兒再不說,誰會知道啊能有什麼影響啊」
也是搞笑。
鶯歌看着他認真的表情,竟莫名覺得他說得有那麼一點道理,但關鍵其他人不知道,不代表那位爺不會不知道啊。
因此她想再稍微嘗試一下,「話是這麼說沒錯,屬下自然不可能把這事說出去,可是」
「別可是了,」夙嘉抬手打斷她的話,就只說了這么半句,沒給鶯歌再發揮的機會,直接一躍而下。
「世子爺」鶯歌死死壓着聲音,生怕驚動長禧宮其他人。
然而她的呼喊沒起到絲毫作用,已經落地的夙嘉先是跟觀賞似的環視了一圈屋內,然後才踱步至床前。
鶯歌扶額,她倒是知道這位世子爺肯定不會對裏面的人做什麼,可重要的就是他這個行為的性質。
無奈嘆氣,沒辦法,鶯歌只好暫時認命,既然勸人不得,那這把風的工作她可得做好。
夙嘉壓根兒不將他這行為的性質以及可能造成的後果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他跟他這新認的姝兒妹妹之間的感情是純潔得不能再純潔了,將他跟她想成那種關係的人才是思想齷齪行為不端。
停步於床榻前,一股若有如無的香氣在鼻間縈繞,夾雜着一絲甜甜的味道,讓本就嗜甜的他嘴裏情不自禁分泌出唾液。
夙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勾唇撩起床帳,垂眸於床上將自己裹得只剩一顆小腦袋的人。
揚起的唇角在看到她微蹙的眉頭時緩緩斂了下來,輕輕落座於床沿處,夙嘉的心從未如此柔軟過。
「姝兒」
他伸手,將指尖放於雪姝秀眉間,目光下移,看到她緊閉的眼睛上。
初見的時候他就覺她的眼睛好看極了,只可惜那會兒是皇叔公佔着她的身子,眼中冷冷的,無絲毫靈動之感,所以不見得親近。
今日開口要來她這,不過是好奇她在昭王府的那兩日是如何度過的。
外面的人都道昭王寵六公主寵的不行,但實際是怎麼樣的呢
只是,來的路上,看她實在可愛得緊,便忍不住逗弄她,之後才得知這丫頭在皇叔公面前的乖巧是裝出來的。
然而讓他覺得她跟其他公主不同的是。
她雖喜玩鬧,卻不似夙錦兒那般囂張跋扈,即使表現得像個小辣椒,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如果說夙錦兒是讓他不喜的朝天椒,那她就是讓他喜歡的小甜椒。
想起白天的事,夙嘉忍不住抬起指尖撫上自己的唇,視線定格在床上人的小耳朵上。
天知道他被父王關在丁香苑時有多想她,他從未像這樣想過一個人。
也只有那些年纏着皇叔公讓他傳授他武藝的時候,他有這樣念過皇叔公。
可他念皇叔公,和念她,完全就是不同的兩種感覺。
念皇叔公的時候,心上就跟貓爪子撓似的,坐立難安絞盡腦汁,就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答應收他當徒弟。
而念她的時候,心上就像開了蟻穴,小螞蟻密密麻麻地在他心上跑,只單純地想見着她,向她道歉,又急又期待。
如今總算見到人了,卻又不忍心把她喊醒,可如果就這麼走了,他又如何甘心。
思及此,夙嘉微微抿唇,指尖從那好看秀氣的眉上撫過,鑽進鼻子裏的香氣在這時就像無形的催化劑。
原本安靜的心忽然變得躁動起來,就像上午那會兒抱着她的那種感覺。
夙嘉深吸一口氣,並不打算忍,吞了一口唾液後緩緩彎腰俯身,朝着那小耳朵一點點湊過去。
這不能怪他,他的食慾實在是控制不住。
他發誓,只一下,就一小下,絕對絕對就一口,不然以這樣的方式把人鬧醒了,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所以
在屋頂認真把風的鶯歌對屋外的事情並不知情,因為就端王世子這些年對姑娘的態度來說,她覺得自己不需要擔心男女這方面的事。
讓她愁的是萬一這事讓他們家爺知道了就不好了。
但鶯歌轉念又想,就像世子爺說的,這件事她不說,他不說,六公主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麼
現在守着六公主的就她一人,她不將此事匯報,那位爺也無從知道。
雖然挺對不起自家主子的,但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不然若真不讓那一根筋的世子爺進去,到時候真鬧起來,那樣才對六公主的清譽不好。
想着,鶯歌總算說服了自己,於是便暫時將此事拋於腦後,專注於把風。
可就在這時候,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伴隨一陣猛烈的寒風,一道若有若無的蓮香飄進了她的鼻子裏。
而這個味道,是她死都不會忘記的
「」
鶯歌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在這時候凝固了起來,她凝神正色面向那股香氣飄過來的地方。
才一眼,那一襲黑袍俊美無儔的男人便從天而降,月光下那張冷冽除塵的玉面上看不到一絲情緒。
霎時間,鶯歌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敢耽誤,「屬下參見王爺。」
前不久才將夜探的夙嘉歸為採花賊的鶯歌現在只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然後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這從天而降宛如天神的男人,可不就是因看了雪姝的前世而匆匆趕回來,連王府都未曾回便徑直來了這長禧宮的夙珝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