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說到最後,夙錦兒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前兩日因傷而痛得哭腫的眼裏也蓄了淚,氣勢比方才弱了不是一星半點。讀字閣 m.duzige.com
夙睿興本因夙錦兒對他宮裏人動手要呵斥人,不想卻在看到她這副模樣心頭跟着緊了緊。
雖在跟長禧宮那位比較後對其有所失望改觀,但到底是寵了十年的人,不是說狠心就能狠得下來的。
尤其「親兄妹」三個字,不得不說深深觸動了夙睿興的心。
見她態度有所緩和,夙睿興原本要斥責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殿下」劉獻爬起來,不安地看着夙睿興,不想他倆真再鬧下去。
眼看眼淚從夙錦兒那腫脹的眼睛裏掉出來,夙睿興看了一眼劉獻,後收起視線揉了揉睛明穴。
「我是疼你,但不代表你就能在我面前為所欲為。」
換成旁人,單是喚他名諱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哪還容得她多次在他面前這般張牙舞爪。
夙錦兒聽他語氣里的冷意緩了不少,心下鬆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心底甚是得意。
身為主人,怎麼可以不熟知狗的脾性。
想着,夙錦兒斂了斂心思,吸着鼻子繞過書案來到夙睿興身旁,看着他受傷的手垂淚。
「對不起皇兄,我知道錯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你動手。」
說話間徐徐抬手,輕輕拉開夙睿興的袖子,看着他手臂上纏着的紗帶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啞聲道:「對不起皇兄,對不起」
眼淚掉到紗帶上,暈開一片深色。
夙睿興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臂,扭頭抬眼看她,抿抿唇,沒說話。
嘁
夙錦兒極其嫌棄地暗嗤了聲,一不做二不休,忍着噁心一把抱住夙睿興。
「我知道錯了皇兄,別別不理我,求你了,別不理我」
夙睿興在夙錦兒面前從未有過任何心機城府,從來都是夙錦兒說什麼他便信什麼,這也是為什麼夙嘉給他冠了個「寵妹狂魔」的稱號。
本來就因為夙錦兒的示弱有所心軟的他經夙錦兒這一抱一認錯,氣一下子就散了。
「錦兒,」他無奈嘆氣,到底是沒忍得了那個心把人推開。
夙錦兒趁勢繼續裝可憐,用她那因為在景萃宮鬧得太厲害而變得嘶啞的聲音皇兄長皇兄短地認錯。
夙睿興被她哭得沒了沒了脾氣。
「好了,」他用手給她擦眼淚,掰着夙錦兒的肩將人從懷裏拽出來,「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該哭壞了。」
夙錦兒啜泣,抓着他的手說:「哭壞就哭壞,反正皇兄不疼我了,我要這眼睛又有何用。」
這話說得,夙睿興心又軟了一分。
擺手示意月婷及劉獻等人出去,如往常一樣抱着夙錦兒讓她坐在他腿上。
「胡說,眼睛豈是能壞的,誰說我不疼你了你若聽話,我犯得着跟你動氣」
搞定
夙錦兒於心裏歡呼,順勢對夙睿興半認錯半撒嬌地說:「我我知道錯了,人家以後聽你的話就是了,你別跟我置氣」
夙睿興心疼她的聲音,為其擦乾了臉上的淚後說:「知道錯了就好,別哭了,我不跟你置氣。」
「嗯」夙錦兒咬着唇,半聽話半委屈地點頭。
本來到這就差不多了,畢竟前日鬧得都動手了,能和解也屬不易。
而且,夙睿興不想他跟夙錦兒的事傳到夙承勛耳朵里去,夙錦兒能不繼續鬧,對他來說無疑是好事。
只要夙錦兒稍微有點腦子,今天的事情到這就算完了。
關於夙睿興為何會對雪姝改觀,待他倆關係真正恢復到以前後再從旁打探也不遲。
可關鍵就在於,夙錦兒素日裏就是個沒腦子的。
她仗着成妃在後宮的地位和夙睿興皇子的身份張揚慣了,凡是不順眼不順心的,一句話就處理了,哪需得過腦子琢磨這琢磨那的。
所以這會兒,她一看夙睿興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瞬間得意的忘乎所以。
只覺得自己了不得,只想着快些把事情弄清楚,然後繼續她的報仇計劃。
因此,就在夙睿興剛打算讓人打水進來給她洗漱時,她性急地抓着夙睿興的前襟問:「皇兄,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夙睿興:「什麼」
夙錦兒撇嘴,不滿意夙睿興的反應,拔高了聲音提醒:「什麼什麼呀夙雪姝的事啊,你都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麼要喊她喊得那麼親密,前晚昨晚還給她送東西。」
還「雪姝雪姝」,雪姝個屁
喊她賤人都算是高看她了,就她那樣的野雜種,根本就不配擁有皇族的姓,不配叫這樣的名。
再說了,剛跟親妹妹動了手轉頭就去給那賤人送東西。
送一次不止還送兩次,這像話嗎
夙睿興本以為她認錯了就不會再計較這些,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名字的事,哪值得這麼斤斤計較。
可沒想到,夙錦兒不僅又計較了起來,還提起了他往長禧宮送東西的事。
撇開前晚禮尚往來不說,他昨晚之所以選在晚上差人送東西過去,為的就是暫時不讓其他人知道。
畢竟現在那丫頭剛傷了身子,事情牽扯到皇后,正是敏感的節骨眼。
但誰讓時機來了,那丫頭主動讓人給他送東西過來,這樣的事以前可是沒有的。
那丫頭現在身後是皇叔公,便是她自己對前朝的這些事不懂,也有皇叔公在背後教。
不管她主動送東西給他這件事是不是皇叔公授意,對他來說都是一個不可錯失的機會。
沒準通過那丫頭真能將皇叔公拉到他的陣營,那屆時他儲君的位置可算是穩穩噹噹了。
然昨晚,他分明是掐着時間讓人悄悄過去的,錦兒這丫頭怎麼就知道了
自他這些年對雪姝那丫頭的了解,她並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
且她才傷了身子,昨日與今日都在寢宮內躺了整整兩日,身子情況似不是很好,總不能都這種情況了還要費心思來挑撥他與錦兒的關係吧
那麼
快速想到一種情況,夙睿興看夙錦兒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審視,「你是如何知道我昨晚送東西去長禧宮了」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
夙錦兒被問得有些懵,愣了愣,說:「別人說的啊。」
她不知道,她的這一「愣」對夙睿興來說就是說謊的前兆。
「別人說的」夙睿興眯眼,抓着夙錦兒胳膊的手加大了力道,將人慢慢從懷中推至一旁。
夙錦兒點頭,不想跟他說這有的沒的,性急地催促:「哎呀,別管這了,皇兄,你快告訴我原因。」
就因為那個賤人凶她就算了,還打她,將她傷得這麼重。
這筆賬,她說什麼都要算在夙雪姝那賤人頭上
夙錦兒自認算計得好,卻不知她的催促讓夙睿興心裏懷疑的種子漸漸長大,偏偏她還沒有察覺,還在那自顧自地說着。
「皇兄,你說過要給我報仇的,剛好現在那賤人傷了身子臥病在床,我們何不如就現在趁她病要她命除了那賤人,宮裏可就少了一大禍害了。」
嘮嘮叨叨的,說來說去都是雪姝如何不好,夙睿興如何應她的。
夙睿興本只是懷疑,然隨着夙錦兒的這些碎碎念,他的懷疑變成了肯定。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丫頭來此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來跟他承認錯誤道歉的,而是讓他實現之前應她的,為她報仇。
失望就在一瞬間,來勢洶洶,如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
夙睿興起身,不算溫柔地將還在繼續念的夙錦兒推開,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抬頭看他的夙錦兒。
「來人,」他眼都沒眨一下,「送錦兒公主回景萃宮,從今往後,再不准她來懷陽宮」
夙錦兒懵住了,茫然地看向進來的,同樣一臉不解的劉獻,再看看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夙睿興,丈二和尚摸不着頭。
「為什麼好好的,你怎麼又」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書房內迴蕩。
隨之而來的,是夙睿興冰冷至極的聲音:「即日起,本殿與你斷絕兄妹關係,滾。」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