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所以,他倆吵架是因為,我」
雪姝看着打聽消息回來的珍珠,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言難盡。讀字閣 m.duzige.com
珍珠點頭,「懷陽宮的小亮子是這麼說的,消息應該沒錯。」
雪姝撇嘴,表情說不出的複雜,「為我有什麼可吵的,在我這時不還好好的麼」
搞不懂,夙睿興會捨得跟夙錦兒吵架,甚至對其大打出手
明顯不會啊,那可是他妹妹,他從小寵到大的親妹妹,他捨得凶她
珍珠搖頭,看了看白茯,說:「不清楚,小亮子只說好像是三皇子當着錦兒公主的面喊了公主你的名字,錦兒公主就鬧起來了。」
「我的名字」雪姝眉頭皺成「川」字。
珍珠點頭。
雪姝表示嫌棄,回想夙睿興下午來她這時的樣子,似乎沒什麼異常。
硬要說奇怪的話,那就是他來長禧宮這件事本身。
夙睿興陰險狡猾表裏不一,平時看似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實則不然。
這些年夙錦兒雖有他撐腰狐假虎威,但夙睿興本人卻是從沒在夙錦兒欺負人上這件事親自露過面的。
一來他尊貴的身份不允許,二來他本人不屑。
但就是這麼個心高氣傲的人,今天卻陪同夙錦兒來了她這,還就只是為了嘲笑她。
嘲笑她
真的只是嘲笑她這麼簡單嗎
稍作琢磨,雪姝看向白茯,道:「去庫房挑幾樣補身子的,晚膳後送去懷陽宮,順便帶幾句話,就說讓他保重身子,早日康復,反正你看着說吧。」
白茯:「公主不是向來不喜歡跟皇子公主們有過多接觸麼,怎麼想起送東西去懷陽宮了」
雪姝玩味一笑,道:「此一時彼一時,既是為我發生爭執,這裏面定有我們打聽不出來的東西,夙錦兒那邊就算了,便只給懷陽宮送就行了。」
白茯瞭然,帶着珍珠便下去準備了。
一個時辰後。
「這雪姝讓你送來給本殿的」
懷陽宮偏殿內,收到東西的夙睿興表示意外。
這還真是巧了,方才他還在想長禧宮那丫頭,結果想着想着人就送東西過來了。
還真叫名字了啊
白茯暗忖,不着痕跡地快速打量了一番夙睿興後垂首作恭敬規矩狀。
「是,公主說,眼下正是天正冷的時候,傷口不易癒合,望殿下多多保重身子,早日康復。」
夙睿興一邊聽白茯說,一邊看了看那幾樣東西,還算滿意。
「六皇妹有心了,」他讓劉獻將東西放進屋裏,邊說,「她身子原就不好,竟還掛念本殿。」
說到這,夙睿興像忽然想起什麼,喚來劉獻。
「興事房昨日不是剛送來一個暖腳壺麼你去,拿來給她,讓她帶回去。」
暖腳壺
白茯轉了轉眼珠,面上道:「殿下使不得,公主吩咐了,殿下現在正是養傷的時候,不可給殿下添麻煩。」
這些人的東西豈是能亂收的,萬一上面又被抹了什麼毒粉之類的,豈不徒增麻煩。
「這有何麻煩的。」
夙睿興不以為然,低頭看了看纏着繃帶的傷處,說:「不過是些物件,左右本殿也用不上,你家主子寒症重,那玩意兒用來暖身子再好不過。」
白茯佯裝難為情,卻是沒再說拒絕的話。
沒辦法,誰叫面前這人是主子而她只是個奴才,只能拿回去看公主怎麼處理了。
沒多會兒,劉獻就把東西拿來了,當着夙睿興的面白茯也沒多看,連聲道了謝後便往回走。
夙睿興站在原地,目送白茯漸漸遠去,最後勾起一抹淺淺的笑,「你不覺得夙雪姝那丫頭比錦兒來得可愛麼」
啊
劉獻震驚了,「殿下,您」
拿長禧宮那位同錦兒公主比,結果還是長禧宮那位勝出
夙睿興看向他,笑了笑,往屋裏走,「本殿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本殿也就陳述一下事實罷了。」
事實
劉獻不是很能理解,「奴才斗膽問一句,殿下先前不是同錦兒公主一樣,不喜長禧宮那位麼,怎麼現在就」
夙睿興笑出聲,進內間坐於榻上。
「往日本殿並未同那丫頭有過接觸,多是聽錦兒說,片面之詞,難免偏頗,如今接觸了才知,那丫頭也並非就那麼不能入眼。」
劉獻將手爐給他,「殿下便是因為這才跟錦兒公主爭執的」
其實下午那會兒院子裏的人差不多都聽出問題所在了,只規矩使然,奴才們不得插手主子們的事。
而且那時正是這位主兒在氣頭上的時候,便是他想問,也沒那個膽子。
「別想為錦兒那丫頭說話。」
夙睿興說起那時的事臉色就不好,尤其在看到手臂上纏的繃帶時,臉拉得都快到地上了。
「囂張跋扈蠻橫無理,本殿這些年就寵了這麼個東西出來。」
連他都敢傷
劉獻原是打算為這事說兩句的。
因為自下午事發,景萃宮來的人已不是一兩次了,他擔心這樣下去會把事情鬧大。
可這會兒聽他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劉獻自然不敢再多話,只能幹巴巴地附和着。
夙睿興因下午的事而被攪亂的心情又因雪姝送的這些東西而得到了平復,甚至讓劉獻去把雪姝送來的東西拿給他看。
劉獻立馬就出去拿了東西進來。
看自家主兒在說起長禧宮那位時心情還算不錯,劉獻不由有些心驚,卻是沒敢問,只湊過去順着夙睿興說起了長禧宮的好話。
再說雪姝這方。
白茯將暖腳壺拿到雪姝面前時雪姝並無意外,倒是被壺上那精緻的花紋和手感極佳的釉給吸引了。
不過,既然是從懷陽宮拿的東西,自然免不了一通檢查。
於是雪姝便將鶯歌喊了出來,三個人在屋裏對着一個暖腳壺又看又摸又聞,場面一度詭異。
好一會兒檢查後,得出的結果是:這就是一個暖腳壺。
這個結果對雪姝來說倒也沒什麼意外。
夙睿興是陰險狡猾,但這也正好說明他是聰明的。
這是她與他之間的第一次禮尚往來,東西也是直接從他懷陽宮拿出來的。
如果第一次送的東西里就設了陷進,那麼他是百分百脫不了干係的。
她檢查,不過是出於防範罷了。
白茯看自家主子對壺上的花紋愛不釋手,忍不住問:「公主,你真要用啊」
雪姝看她,一臉理所當然,「幹嘛不用這麼實用又好看的東西,放着多浪費啊,而且,不花自己錢的東西,不用白不用。」
白茯嘴角抽抽,「你以前明明都不屑他們這些東西的。」
雪姝把壺給她讓她去暖上,邊說:「以前那是我傻,不知道撿便宜,現在我想通了。」
好吧。
白茯對她這個理由表示無力反駁。
「對了,」雪姝準備鑽被窩前想起一件事,「夙睿興送我東西的事我希望明天早上就能讓夙錦兒知道,具體送的什麼就算了,另外,鶯歌。」
鶯歌應聲而現身,「屬下在。」
雪姝:「玉和宮那邊今晚起就暫時不用送畫了,秦婉如剛出了事,夙馨玉雖急於出來,但不至於現在就會有動作,而且」
雪姝麻利爬上床把自己裹着。
「現在有夙錦兒兄妹倆這一出,原因還是我,秦婉如母女倆估計暫時會隔岸觀火好看成妃如何應對,她們不動作,我這邊剛好也要養病,不鬧出動靜最好。」
正好那人後日要去神宮兩日,她便好好待着等他回來。
至於上次說的要給秦婉如的喬遷之禮,也過兩天再送過去吧。
鶯歌對她這般細緻周到的心思已習以為常了,卻還是有些忍不住說:「公主心思縝密,跟王爺屬實像。」
那位爺就是這樣,即使不讀心,也善於揣度人心思,很多人在他面前會顯得無處遁形。
而也正因為這樣,皇上和朝廷大臣們當着他的面才不敢多有心思。
被說跟夙珝像,雪姝的心思立馬就被轉移了,沒多會兒假裝睡着哄白茯走了後就把鶯歌叫出來,拉着人讓她給她講神宮的事。
鶯歌經不住她撒嬌,而這一講,差不多就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