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長兩丈,寬一丈的佈告欄上,一張淡黃色的皇榜告示上逐字寫明了皇帝遇刺與丞相下獄的始末。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原是他們大賢的丞相賣國通敵,聯合大豫人刺殺聖上。
這還不止,外頭這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妖獸一事,竟也是秦宵夥同人給昭王設的局,為大豫進攻大賢鋪路。
然而秦宵卻沒想到齊王承王等人會回來保昭王,不得已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夥同那個大豫人對齊王等人下毒。
此舉既能讓昭王無人作保,又能讓大賢無禦敵之帥,以此達一石二鳥之目的。
皇榜末尾,寫明了丞相秦宵對通敵賣國一事供認不諱的審問結果,以及碩大鮮紅的「誅九族」三個字。
最後一個醒目的玉璽國印讓這件事徹底成為既定事實。
而在皇榜的側面,一張張信紙鋪滿了整個佈告欄,密密麻麻又清清楚楚,佈告欄的最邊上,則是那張有秦宵親手畫押的罪狀。
自打出了三公主身染惡疾暴斃而亡的事後,一部分人對這個佈告欄就有了新關注。
後來又有了皇后被廢,死於冷宮的事後又有一部分人對這個佈告欄產生了興趣,尤其是這段時間大伙兒都在關注皇后的那張皇榜里「鳳星異動」的後續。
原本就被高度關注的佈告欄,在這被貼得滿滿當當的情況下迎來了空前盛況。
眾人先是義憤填膺地批判秦宵的做法,然後批判着批判着就有人高喊「打倒賊人,還我大賢戰神清白」
凡事有一就有二,一聲高喊後,接二連三地就出現了同樣的聲音。
「打倒賊人還我大賢戰神清白」
「打倒賊人還我大賢戰神清白」
「打倒賊人還我大賢戰神清白」
從佈告欄到宮門,士農工商,短短一個下午時間,這些人就聚集到了一起,口號一致響徹雲霄,整個京城上空都迴蕩着這樣的聲音。
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大賢的戰神正隱着身形,就站在他們的上方。
「不夠,」矜貴低沉的嗓音自薄唇溢出,夙珝面無表情地看着下方。
戚風扭頭看他。
夙珝看着屋檐下方的人海,為戚風解惑,「遠遠不夠,本王要的,可不只是還本王清白。」
戚風瞬間明白了,抬眼瞥了瞥下方的情勢,正想說話,視線突然觸及到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面孔。
戚風的表情瞬間沉了下去,「爺,是空燃身邊那小和尚。」
夙珝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便見又換了身裝扮的小和尚艱難地被人擠在人群中,看樣子是剛看到皇榜然後跟過來打探情況卻被困住出不去了。
夙珝看了他一眼,也就只一眼。
一眼後,他懶懶地收回視線御風往皇宮方向去。
戚風緊跟其後,知道他這個時候進宮肯定是要去長禧宮的,就沒有多問。
可就在這時,前面的人卻說「夙承勛醒之前本王都住長禧宮,你不必跟着本王,去夙嘉那吧。」
戚風愣了愣,不覺得他們家爺是關鍵時刻還只惦記着兒女情長的人,但又想不明白。
夙珝回頭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空燃的陣法還需加持,這時候斷然是不會離開京城的,起碼夙承勛醒之前不會。」
戚風自然明白其中關係,「那葛弩那邊可有吩咐」
「沒,」夙珝說,「葛弩不發兵,章宜守城軍更不會主動出擊,葛弩一直不發兵,章宜守城軍只會以為是他們的時機未到。」
戚風瞭然,不過行了一段路後又忍不住問「爺為何如此肯定大豫不會發兵您與葛弩不過口頭約定,如今京城大亂,正是好時機,葛弩身為一國之君一軍之帥,難保不會趁此機會攻佔大賢城池。」
自家爺做事向來不主動解釋緣由,而他們這些被月靈王選中的人只需服從便是。
但眼見自家爺從去年年末開始至今脾氣已好了許多,饒是戚風在他跟前跟了這麼長時間,也忍不住多一句嘴。
好在夙珝並沒像從前那樣計較擅自揣測他心思這一事,唇角淺淡地彎起了一個弧度。
「本王先前就說了,他要反悔,也得他有那麼本事,熾軍現在何處本王現今又在何處侵佔的城池可是不需要還回來」
連續三個問題,並沒有直接回答戚風的問題,但卻實實在在地給了一個極其明確的答案。
戚風對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瞳,瞬間就悟了。
是了,熾軍現在大賢京城,他們大賢的戰神更身處其中,葛弩要有那個本事與膽量直面二十萬熾軍精兵,那就儘管違反約定吧,左右到了最後,吃進去的都要吐出來,當年這位大賢戰神率三萬精兵就將大豫軍打怕了,而今可是整個熾軍。
倒不如說,正因為葛弩是一國之君一軍之帥,他才更不敢擅自出動。
遵守約定不僅能讓他如願以償地與大賢第一猛將痛快一戰,更能在每年年末獲得來自大賢而他們大豫沒有的資源。
甚至能得到昭王登位後五十年內不侵他大豫邊境的承諾,可以說百里無一害。
「屬下愚鈍了,」戚風道。
夙珝笑笑,再沒說這事,跟戚風分開後便徑直往長禧宮的方向去。
雪姝跟鶯歌風羽兩人說完話後在屋裏待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聽白茯在外頭說王爺來了。
雪姝開門迎去,等人進屋後不解地問「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夙珝進屋將人抱了個滿懷,彎腰低頭將自己埋進她脖頸里,深深地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氣。
雪姝的頸子被他的呼吸噴得痒痒,嬌笑着推了他一下,「做什麼呢」
夙珝又吸了一口,然後在那處嬌嫩的皮膚上吮了一口,聲音低低地說「我的寶貝好香,吸一口神清氣爽。」
他聲音懶懶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啞意,「寶貝」兩個字便像在他舌尖上滾了一圈,透着股溫柔繾綣的味道,勾人得緊。
這不是雪姝頭一回聽他這麼叫,但那卻已經是四千多年前的事了。
時隔這麼多年,再次這兩個字眼從他嘴裏出來,雪姝的心又酸又漲,還久違地感到了一些臊。
「油嘴滑舌。」
她推開了人,拉着他的袖子帶人去坐,又問「外面這會兒亂成套,你怎麼還有時間來我這」
夙珝由她牽着,宛如一隻被馴服的大獸,坐下後,他習慣性把人撈到身邊,跟她說了眼下的局勢後便又開始去吸人了。
雪姝哭笑不得,倒也由着他去,「所以這兩日你沒事就住我這了」
夙珝說吸了雪姝身上的香讓人神清氣爽這話一點兒不假,就像現在,他光是吸了會兒就感覺體內靈力充沛豐盈,渾身的睏倦都沒了。
他悶悶地「嗯」了聲,感覺有點上頭。
雪姝感覺出來了,回想四千多年前,這人也對她身上的味道極為貪戀。
不過,倒不是她身上的香氣真有那麼怡人,不然這之前怎麼不見這人在她身上吸吸吸。
想來應該是她身為淨神的記憶完全恢復後她的靈力也逐漸在恢復,雖然不能恢復到以前的程度,但對神獸族卻有本能的吸引力。
這人沒有四千多年前的記憶,所以才沒察覺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出於什麼原因,估計就只以為真是她身上抹了什麼讓人上頭的香。
雪姝摸着他的發,忍着脖頸處的癢意壓下心裏的酸楚,很不上道地拆穿了他只是因為沒事所以才來長禧宮窩着的說辭。
「我看你不是沒事才來我這,」她說,「空燃盯上我了,所以你才來的吧」
忙着吸香氣的人動作一頓,俊眉跟着蹙起來,接着總算鬆開了鉗制着她的手,「你知道」
雪姝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領子,「猜的。」
夙珝眉頭微揚,眼底浮起一絲興味,「哦姝兒這麼聰明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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