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坐上他的腰,從口袋裏取出一把美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有一個線索沒有告訴你們!」獨行客急忙說。
「住口!」阿面用力一踢獨行客,「小聲點!」
獨行客已經放小了聲,但阿面不放心。他推開阿鼻,抓住獨行客的衣領:「你剛剛說什麼?」
阿鼻和阿目先是驚愕,然後臉上現出怒容。這個沒用的傢伙,居然藏了他們的線索!
阿面也氣得不輕,他臉上的橫肉抽搐着。他氣自己居然沒發現獨行客藏了線索。
「我……」獨行客剛準備說,阿面的拳頭打在他的肚子上。
這是阿面氣不過,決定先打一頓泄泄火。
阿鼻和阿目也上來發泄,他們下手有分寸,打的都是會疼不會致命的地方。
獨行客抱着腦袋,想到了上一次正式密室,他的隊友伺候對方不賣力,對方四人也是這樣打了他的隊友。
他的心中升起怨氣,等刀疤三人打完,他瞪着眼睛抬起頭,這一抬,刀疤三人兇狠的臉映入眼帘,怨氣頓時消散乾淨,恐懼湧上心頭。
他戰戰兢兢的說:「我現在不能說,等你們回來,我就告訴你們。」
等刀疤三人回來,也就是說等晚上的行動結束,他要求不參加這次行動。
「你這垃圾,還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阿鼻再次拳打腳踢。
可不管阿鼻打得多狠,獨行客都沒有鬆口,比起疼痛,當然是命更重要!
「你可要想清楚了。」阿面開口。
阿鼻停下手,退到一邊。
阿面走到獨行客頭前,蹲下身,俯視他的臉:「說不定花園裏的就是鑰匙,拿到鑰匙,我們就解開了密室,你的線索就一點兒用沒有了。」
「拿到鑰匙你們馬上就會離開,背心老人就那麼厲害,無頭老人和熱水壺聲肯定也強!」獨行客不是個傻子,這密室里的鬼那麼強,夜晚又那麼長,刀疤三人找到鑰匙肯定會立刻出去。
「我們帶着鑰匙離開,你就永遠留在這個密室里吧!」阿目插話。
「新人小隊肯定提防着你們,不會讓你們直接跑的。」獨行客已經翻來覆去想了好久,大部分情況都想過了。
見忽悠不了獨行客,阿面惱怒的踹了他一腳。
獨行客笑了,他知道,至少今晚他不會死了。
「就這樣吧,把他送到新人小隊那邊去。」他對阿目說。
「還有一件事你知道的吧?」阿鼻又給了獨行客。
「咳咳咳,我知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獨行客急忙點頭。
他主動獻策:「我裝得半死不活,就說我不肯去,已經快讓你們打死了。」
阿面同意了他的計劃,獨行客身上的傷看起來嚴重,只要他願意足以瞞過去。
獨行客扶着牆,腳步拖動,向夏翊所在的房間走去。
夏翊正在想晚上怎麼打發時間,房門響了。
阿目打開門,對吳四兒說:「你來。」
吳四兒慌張的向後退,這時候叫她,還能因為什麼事情?一定是讓她加入花園行動,去當炮灰!
「為什麼!」她驚恐的問。
「獨行客不肯配合。」阿目說。
「我去說他!」吳四兒立即說。
「不用,他已經快死了。」
阿目的話讓吳四兒本來就發白的面色更加慘白。
吳四兒跟着阿目走了,過了一會兒,獨行客推開房門,倒入房內。
蘇三兒嚇了一跳,伸手去拉獨行客,見到獨行客身上的傷,她信了阿目的話。
夏翊坐在床上,開心的看戲,獨行客和蘇三兒的戲都不錯。
獨行客爬到牆角,一動不動,氣若遊絲,仿佛真要死了。
若紫看看夏翊,見夏翊不管,也就當沒看到獨行客。
她往床裏面挪了挪,讓整個大腿坐在床上,用無聲的眼神詢問夏翊。
夏翊躺在她的腿上,舒服的眯起眼。
獨行客裝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蘇三兒魂不守舍,一直往門看。
房間裏一片寂靜,月亮升起來了,今夜又圓了一些,月光從窗戶射入,整個房間亮瑩瑩的。
「說吧。」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獨行客和蘇三兒嚇了一跳,獨行客努力裝死,十多秒才轉過頭,無神的看夏翊。
「線索是什麼?」夏翊從平躺變成側躺,平躺有頭髮影響觸感,側躺臉直接接觸,觸感好了不止一層。
獨行客驚愕的張開口,等他反應過來,用力咳嗽,他的面容因為咳嗽而扭曲,變得不好讀心。
「我第一天就知道了。」夏翊淺笑。
獨行客不裝了,夏翊能說出他發現線索的時間,可見是真的發現了他隱藏的事。
他坐起身,哪裏還有半死不活的樣子。
蘇三兒瞪大了眼睛。若紫驚奇的看看夏翊,又看看獨行客。
「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問嗎?」夏翊問。
獨行客搖搖頭。
「因為這個線索對我而言可有可無。」夏翊說。
獨行客沒說話,臉上的表情不變,他不信,哪有線索可有可無。
「那麼換個說法好了,反正你只打算告訴阿面他們,所以這個線索我根本用不到,有也等於沒有,你覺得我們會怎麼做?」夏翊收起笑容,凌厲的目光刺向獨行客。
獨行客打了一個寒顫,線索沒有用等於他沒有用,夏翊就算真將他打個半死也沒有損失。
夏翊威脅完,又好言相勸:「告訴我們也沒有什麼,我們又不會對你做不好的事情。」
獨行客一想,這倒也是,這個密室里看起來最安全的就是新人小隊。
他倒沒有將安全看作柔弱,能在密室里混的玩家都能心狠,就算是他,也能忍受暴打。
「是一份報紙。」他屈服了。
「報紙呢?」
「燒了,灰連打火機道具丟到了下水道。」
「上面的內容你還記得多少?」
「有一塊報導關於養老院,我背下來了,其他不記得。」
「說給我聽聽。」
獨行客將報導的內容告訴夏翊。
若紫跟着聽,她疑惑的看看蘇三兒,蘇三兒看看窗外,看看地,看看門,看看他們,明顯的心不在焉,涉及到線索,不應該好好聽着?
「這樣啊。」夏翊點點頭。
養老院三個老人走丟,讓發現者不要靠近啊。他將報導的內容琢磨兩遍。
「你知道什麼?」獨行客急迫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