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遠遠的看見了甲板上站着的那個人。
時隔多年。
父子再次相見。
「長高了。」白令說道。
「嗯。」白燁點頭。
倒是方洛霖眼框有些泛紅。
「爸。」小心翼翼的喊道。
白令看向方洛霖,臉上露出笑容,「還是閨女好,知道喊我。」
白燁翻了個白眼。
仙眉猿從方洛霖提着的行禮箱上跳出來。
「主人。」仙眉猿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辛苦你了。」白令說道。
仙眉猿微微搖頭。
「好久不見。」白落對仙眉猿說道。
仙眉猿微微一笑。
白燁覺得這一幕有些奇怪。
祖父對仙眉猿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
似乎相識了很久。
不過白燁也沒多想,這仙眉猿活得很老,或許很早就認識了。
「我們先回去再說。」白落說道。
他知道這對父子肯定有說不完的心裏話。
但在這裏也不合適。
這附近可是有不少目光注視此地。
剛才的動靜鬧得很大。
不過跨越亂星海後,剩下的距離對真實之蛇來說就很短。
它長尾一卷。
下一刻眾人消失在原地。
「不像是空間能力。」白燁有些吃驚。
他沒有感覺到空間波動。
「這是領域,以後你也能做到,只是小道耳。」白落笑着說道。
白落的住所是一處宮殿。
這處宮殿很奢華。
不是白燁想像中的山野農莊。
也不是一個茅草屋,兩畝小田。
似乎是看穿了白燁的想法。
白落輕笑:「那茅草屋我也有,宮殿後有一個小山頭,上面就有幾間小磚瓦房,一個小院子,養了兩條狗,幾隻雞,這宮殿就是平日用來招待客人的。」
「這狗是不是有天狗血統,這雞是不是有鳳凰血脈?」白燁好奇。
他看的一些傳記小說里就是這麼記載的。
「哈哈哈。」白落聞言大笑。
「你爸小時候就以為我養的那老母雞有鳳凰血脈,當時還抱了一隻回家,想要簽訂魂契,結果怎麼都不成功。以為是自己資質不行,還躲在被窩裏哭了一場。」
白令咳嗽一聲。
老臉一紅。
這都多久的事了。
怎麼能當着孩子說。
父威不存。
白令準備轉移戰火。
轉眼看向白燁。
白令問道:「你怎麼跑這邊來了,我記得你好像還在上學吧,你是不是逃課了。」
「我沒有逃課啊。」白燁無辜。
「爸,弟弟他跳級了,現在和我同級,都是大一。」方洛霖偷偷看了一眼老爸。
「???」白令沉默。
他怎麼不知道。
就在白令準備繼續轉移戰場時。
殿外傳來腳步聲。
「小燁回來了?」
一名看上去約莫雙十年華的女子走入殿內。
容貌依稀與方洛霖有幾分相似。
雖然看上去宛如青蔥少女,
但氣質卻是成熟許多。
「哼,回來了也不第一時間給我說。」方荷瞪了白令一眼。
她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
她早早的就在其他殿內等候了。
聽見動靜就第一時間過來。
白燁和方洛霖是親兄妹。
一個隨母姓,一個隨父姓。
方家曾經也是一個絲毫不遜色於白家的大家族。
只是後來方家發生了一些事。
所以方荷暫時不得返回家族。
如今與白令一同住在白家。
白落起身,咳嗽一聲。「你們先聊吧,我今天雞還沒餵。晚點的時候我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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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待在這兒不太合適。
這家人許久未見。
肯定有些知心話要聊。
白落起身離去,白令追上去。
白落擺擺手,「不用挽留,老頭子我就先走一步。」
「不是的爺爺,是你拐杖忘拿了。」白令說道。
默默接過拐杖,在白令的腿上掃了一眼。
白落輕哼一聲。
等曾祖父走後。
白令對白燁說道。
「聽祖父說你已經簽訂第三隻御獸了,在你精神力突破鑽石之前不能再簽訂御獸。
以前忘記給你說了,簽訂御獸不能操之過急,御獸太多容易分神,影響你後續突破。」
白令說道。
「御獸還會影響突破?」白燁疑惑。
他為什麼沒有感覺到。
「你不知曉也正常,一般人都不知曉,不同的御獸品質不一樣,且分屬屬性不同。」白令說道。
「御獸突破能給御使帶來反饋,是相輔相成的。」
「但御獸越多雜質就越多,如果御獸品質頂尖還好,這雜質就越少,如果御獸品質不高,雜質越多,越影響你日後的突破。」
這不算是什麼秘密。
但卻是大家族之間掌握的一種隱藏信息資源。
當家族中有突破到一定層次的御使強者後。
這自然就不是什麼秘密。
「你冥想一下,仔細分辨,你能發現你精神力中有一些灰色的顆粒。」白令傳給了白燁一段口訣。
白燁學會後照做。
精神力一片透徹。
仿佛變成了一面鏡子。
清澈蕩漾的識海中。
白燁發現了一些灰色顆粒。
足足有二十七顆。
白燁花費了二十七秒鐘將所有灰色顆粒全部驅逐出識海。
識海重新恢復了透徹。
「這麼多。」白燁感慨。
「雜質比較多吧。」白令面帶笑意。
總算從這小子這裏找到一點做父親的自信。
「這些雜質可以祛除的,最簡單的就是用精神力分辨趕出。只是這樣最麻煩,畢竟一顆一顆的清理是最蠢笨的辦法。」白令說道。
「還有兩種辦法,其一是用外物祛除,我們白家就有世界之樹,世界之樹的嫩葉就有清理識海的效果。」
「其二是口訣,我們白家歷代先祖總結,創造出了一套能清理雜質的口訣。但御獸還是不要簽訂太多,否則清理雜質的速度跟不上產生的速度。」
簽訂御獸是一面雙刃劍。
簽訂魂契之後雜質就會源源不斷的產生。
哪怕御使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爸,可是我二十七顆雜質已經清理完了。」白燁遲疑道。
「才清理二十七顆,識海里的雜質每天都能產生成千上萬,難道你每天什麼都不做,都不停的清理雜質?」白令搖頭。
這孩子就是天真。
「但是我好像一共只有二十七顆啊。」白燁看了一眼夢魘之主。
這傢伙就是最大的造糞機器。
他能感覺到其中絕大多數雜質都是從夢魘之主的魂契通道傳來的。
白令眼皮子一抖。
「說謊可不是......」
「小燁可從來不說謊。」方荷護犢子。
「我不是說他說謊,有可能是他看錯了。」白令頭疼。
這媳婦從小就溺寵他。
也不怕把他寵壞。
如果小燁沒有說謊的話。
白令看向白燁懷中的小維、站在他肩上的夢魘之主,還有他手腕上的究極吞世之蛇。
「那這幾隻御獸的來歷可能就不簡單了。」白令說道。
它們可能是傳說中的某些御獸。
在整個星空都是最頂端的存在。
但這概率太罕見了。
當初他為了尋找燭龍幼崽的蹤跡特意跑到黑曜星去。
可白燁手腕的那條蛇明顯不是燭龍。
燭龍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雙眸一白一黑,睜眼天明、閉目天黑。
當然那是燭龍的天賦。
但就算如此正常情況下燭龍周身也有濃郁的光明、黑暗力量。
而兒子手腕上的那條蛇卻是沒有光明、黑暗力量,似乎是一個無屬性的「廢蛇」,但這世上根本無無屬性的魔物,所以更顯得古怪。
「它們叫什麼名字?」白令此刻的想法和白落一樣。
想知道能不能從它們的名字上獲得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