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傭人
靳瑤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霍靳宴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怎麼,不情願」霍靳宴睥睨了她一眼,「入獄和女傭,自己選。」
入獄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我做。」靳瑤咬了咬牙,一口應承了下來。
事情談妥了之後,霍靳宴才有時間好好的打量眼前這個女人。
額頭處,手腕上,腳上都打了繃帶,臉色發白,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氣色。
還有一處傷痕最為明顯,那就是靳瑤脖子上的青紫,印出一個個手指印來。
那是霍靳宴留下的,他險些把靳瑤給掐死了。
肆無忌憚的目光遊走在她的身上,這讓靳瑤心裏感覺到十分不舒服,她不由得拿被子遮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父親今天晚上到。」霍靳宴冷不丁的突然開口說道。
霍父
靳瑤愣住了,整個人就直愣愣的呆在那裏,就像是被看不見的冰給封住了。
「所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在和我媽爭執的時候,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霍靳宴趁機問道。
原來他還不知道。
靳瑤的心莫名其妙的就放鬆了一下,只要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就不會那麼懷疑霍母的死是由她造成的。
「沒什麼。」靳瑤一口否認,隨後甚至還拿出了馮傾婉來當擋箭牌。
「她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和你說,但是她並沒有,那麼也就說明這些事情並不是很讓你知道。」
「靳瑤,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靳宴的心沒有來由的躁動了起來,他想要宣洩,想要憤怒。
「我當然知道。」靳瑤還是選擇守口如瓶,多一個人知道就多幾分亂,「所以更不能說。」
「好,很好。」霍靳宴雙眸銳利,像是要把人撕碎一般。
「看你這麼活蹦亂跳的,想必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立即出院,去霍家做傭人。」
去霍家而不是回霍家。
前者只是一個陌生人,後者則是家人。
現在的靳瑤對於霍靳宴來說,已經是個陌生人了吧
不,是需要被罵的陌生人。
說干就干,霍靳宴立即讓人給靳瑤辦理了出院手續,不顧護士的勸阻,讓靳瑤離開。
護士看着霍靳宴冷漠的臉,心中已經沒有了半點施旎的心思,甚至還有點同情起靳瑤來。
「你怎麼現在就讓她出院了你看她身上的傷,哪一點像是好全了」
目前為止還能在霍靳宴面前替靳瑤說上話的,也就只有程俊了。
「是她自己要求出院的,她覺得她身上的傷好了,一點也不痛,想要早點出院來為這個世界做點貢獻,你說對麼,靳瑤」
最後在叫靳瑤的名字的時候,霍靳宴加重了尾音,隱約之中帶着幾分威脅。
「嗯,是我自己要求出院的,在哪裏都能好好的修養,但是環境是改不了的,我並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
靳瑤還特意為自己找了個藉口。
醫院,這是一個承載着誕生於死亡的地方。
一邊其樂融融充滿了憧憬,還有對於未來的期望,而另外一邊,悲傷、恐懼、痛苦。
這就是靳瑤為什麼不喜歡醫院的原因,這裏承載着太多生離死別。
靳瑤最後一次見到父母,就是在醫院的太平間。
他們的身體被白布覆蓋着,但是並沒有蓋全,靳瑤能看到他們身泛白,發灰,並且長出了一片片斑點。
小孩子哪裏懂什麼,小靳瑤以為父母只是和她在玩遊戲,只要她拉開那塊白布,就能夠看到爸媽。
大人們對着遺體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小身影所做的事情。
刷的一下,白布落地,露出遺體駭人的容貌,靳瑤被嚇的失聲尖叫,魂不附體。
大人們也是被驚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他們把地上的白布給撿了起來,重新蓋到遺體上。
此時的靳瑤受了刺激,從小就留下了心理陰影,對醫院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同時,也漸漸的把那些事情給淡忘了。
「但是你這個身體哪裏能夠出院啊」
程俊是個醫生,靳瑤的身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能讓他們這麼胡鬧
「我能。」靳瑤咬了咬牙,為了證明自己,硬是強撐着,自己推動着輪椅。
出院都還得坐着輪椅,就算能,能到哪裏去
靳瑤是第一次操作輪椅,一挪一步,走的極其緩慢,挪動了半天,她在距離周圍五米的距離。
程俊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過去幫忙推她回去。
反正霍家還有家庭醫生,靳瑤此時需要的是靜養,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家,都是一樣的。
想到這兒,程俊就放鬆了些許,
他們三人就這麼回了霍家,一踏入門口,就能夠感覺到氣氛十分不同。
整體壓抑,沉悶,還帶着悲傷。
是霍父回來了。
此時他正坐在往常自己經常坐的位置,他的眼神正在空洞地看着某一處地方。
靳瑤記得,那是霍母最喜歡在的位置,眼下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爸。」難得的,霍靳宴和靳瑤兩人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
「伯父。」程俊也跟着喊了一聲,他臉上的表情緊繃着,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你們都回來了。」霍父開口,這聲音滄桑無比,就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霍父看了靳瑤一眼,看到了她渾身綁着的繃帶,稍一頷首,說道「瑤瑤,跟我來書房一趟。」
靳瑤身體一僵,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
為了霍父日常方便,他的書房設置在了一樓,靳瑤倒也不用爬上爬下。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她。」靳瑤很是愧疚地低下頭。
「我不怪你。」霍父輕嘆一口氣,看樣子已經知道了全部事情,「疼嗎」
全身摔成這樣,小哭包靳瑤一定會疼。
沒有嚴厲的問責,反而是溫聲細語的關心。
靳瑤心中緊繃着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就斷掉了。
她抓着霍父的手,聲淚俱下「您打我吧,您罵我吧,都是因為我媽才會變成那樣子的,都是因為我她才去世了,都是因為我」
「你是不是問她你父母的事情了」霍父略猶豫,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靳瑤豁然抬頭,淚水還掛在臉上,「您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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