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呵呵,說遠了,來來來,蘇公,九爺,請同飲此杯。讀字閣 www.duzige.com」錢子遠似乎意識到走神有失尊重,忙舉杯敬酒。
九皇子合上扇子,也舉起杯,沖蘇公道:「蘇大人,請」
蘇公也端起酒杯:「請」
三人一飲而盡。
這時,一陣風吹來,將半開的窗戶又推開兩寸,賈珍視線所及之處又大了不少。
他雙目如電,掃了過去,果然在房樑上看到兩個蒙面黑衣人。
這兩人靠着房梁兩側,儘管衣服相似,腳上的鞋子卻不同。
一個是鹿皮靴配橡膠底,輕便無聲,是皇家暗衛的標配。
另一個是豬皮靴,極為常見,一般武者都能穿的起。
前者無疑是九皇子的人,後者不知是蘇公還是那位年輕人錢子遠的。
酒過三巡。
「子遠,爺要謝你。」九皇子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搖頭晃腦道,「沒有你,我這次江南之行必然失敗。說吧,想要什麼」
錢子遠忙起身推辭:「九爺,這是屬下應該做的,不敢邀功。」
九皇子哈哈一笑:「有功必賞有錯必罰,子遠立了功,當賞」
錢子遠見他雙眼發直,只當醉了,只好道:「聽聞九爺近日得一孤本,不如賞給屬下一觀,也好做一抄本收藏。」
九皇子手一揮:「做什麼抄本,孤本爺賞給你,看一輩子都得。」
錢子遠忙彎腰致謝:「多謝九爺,屬下不勝感激。」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九皇子哈哈道。
錢子遠忙又彎腰行禮,連聲道:「不敢。」
蘇公暗暗冷笑,這齣「禮賢下士」的戲有些過了,誰敢和皇家人稱一家人是怕小命太長
不知九皇子這是跟誰學的。
錢子遠則不同,心中暗暗得意,只等送走九皇子,便與手下人按功行賞
九皇子此次來江南是為銀子而來。而他出的主意便是調集水軍,查剿私鹽販子,黑吃黑。
之所以如此,一來利用九皇子排除異己,打擊其他鹽商,不管對方是不是合法鹽商。二來,想控制私鹽販子的勢力。這些人的手下能打能殺,他有大用,想儘快收攏。
雖說投靠了九皇子,但也是為了互利互惠。沒有利益,錢子遠自然不干。
九皇子拉着錢子遠的手讓他坐下,道:「你我之間,何必如此。來,再飲三杯」
錢子遠無奈,只好陪他喝了。
九皇子喝完,仿佛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蘇公於是道:「天快亮了,錢公子先請回去歇息,蘇某便在此等候九爺酒醒。想必九爺隨從就快前來伺候。」
畢竟,他是水師提督,可不敢讓九皇子在自家地盤上出事。
錢子遠顯然也想到了,起身行禮致別:「那就有勞蘇公。在下便先走,改日再聚。」
「請。」蘇公拱了拱手。
錢子遠就此離去,出了房門。
房樑上的黑衣人無人離開,賈珍便猜豬皮靴的那位負責保護蘇公的安全。
等錢子遠走出客棧,上了瘦西湖邊一棵歪脖子柳樹下停着的馬車,並駛走,蘇公才從窗邊走開,重新回到酒桌上。
再看本趴着醒酒的九皇子,哪裏還有一絲酒意。
「蘇大人,這個錢子遠依你看,可當用」九皇子一邊往茶杯里倒茶一邊問蘇公意見。
蘇公淡淡一笑:「錢遠,字子遠,是淮揚四大鹽商錢家的嫡幼子,其舅家趙家同樣是四大鹽商之一。」
「這些我在京城便已知曉。」集九皇子點頭。
但你未必知曉錢子遠身份另有隱情。
蘇公淡淡一笑。
九皇子覺得他神色有異,心中一動:「難道還有隱情」
蘇公輕道:「實際上他是孫家的種」
「孫家四大鹽商中的孫家這麼精彩」九皇子來了精神,一副要聽八卦的樣子。
「當年一手遮天的馬家倒了之後,這被一個鹽商壟斷的局面也徹底崩壞。陛下為了防止重蹈覆轍,扶持了四位人碑人品都不差的中等鹽商,這便是錢趙孫李四家。」
「與所有的權貴一樣,這四家為了保持鹽務上的壟斷,相互聯姻,彼此結盟,不許他人染指話語權。」
九皇子抱着手臂往椅背上一躺:「果然,沒誰能抵制住錢權的腐蝕。我想他們初初被父皇扶持的時候,一定沒想過能達到今日的權勢。」
「這四家雖然聯合起來打壓下面的人,但彼此間也沒少了爭鬥。四家分利自然不如三家。」
「嘿嘿,慾壑難填。古往今來,有幾人能保持初心不變。」
蘇公看了九皇子一眼,皇家人果然都有好幾副面孔。
也不知道哪副是真哪副是假。
不過,真真假假又如何還不是看行事來判斷。
演便演去吧。
「當時最弱的是趙家,最強的是孫家,中立的是李家。」
「想必趙家便是下手的目標。」
蘇公點頭:「不錯。趙家先是鹽倉漏水,損失大量存鹽。緊接着運鹽船隊被劫。隨後當季上繳鹽稅又發現賬目不對。」
「前面兩樁朝廷並不在意,但稅銀卻不能耽擱。因鹽稅數額較大,會直接影響朝廷運轉。」
「這時趙家方才發現其他三家的算計,可惜為時已晚。」
「趙家是如何解困的呢」九皇子不由好奇。
「趙家有位姑娘,長的艷若桃李,精通琴棋書畫,藏在深閨人未知。」
「哈哈,美人有趣有趣。難道對其餘三家來說,銀子不如美人搞垮了趙家,美人不一樣能到手嗎」
蘇公淡淡一笑:「這美人可不同一般,拜了個了不起的師傅,半山老人。」
九皇子大驚,猛然坐直身體:「半山老人那個歷經三朝不倒,官至宰輔,又回家鄉創辦半山書院的半山老人」
蘇公微微點頭。
九皇子一拍大腿:「了不起」眼珠一轉,又道,「這趙姑娘既然有這樣的大靠山,趙家又怕什麼」
蘇公搖頭:「當時半山老人正重病不起,哪裏顧得上趙家兼之趙姑娘自幼父母雙亡,住在莊子裏,與趙家並不相熟。」
「小姑娘彼時已近及笈,有個相好的師兄,正要談婚論嫁。」
「你可知曉這師兄是誰」
「是誰莫非我還識得」
「哈哈,不錯,正是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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