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公元300年,惠帝登基的第十個年頭,在賈南風的建議下,改元康為永康,取永遠平安之意。筆神閣 m.bishenge.com
又到了陽春三月,與往年不同的是,這年的春天來得格外的早,琅琊王府灼華院的牡丹早已盛開,蝶花相映成趣,低柳俯仰成姿。
謝鯤、謝褒兄弟正在教楊結練習書法,慕容迦、司馬景文、修無際、青鶻、周蓉則一起在一旁的靶場比試箭法和暗器。
易雪坐在亭中,看着結兒,一臉的關愛與滿足,不時的又看向靶場,此時的楊結又長高了,已有了青年才俊的模樣。
從慕容迦不時得意的神態,明顯看出慕容迦的箭術比司馬景文好了許多,司馬景文深知這慕容王子心性,由着他不時的搶白自己也未去計較,而一旁的無際則是笑而不語。
另一邊青鶻比試暗器,周蓉的暗器便是青鶻教的,可周蓉偏偏一臉的不服氣,青鶻也由着她,遠處的易雪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此時顧榮急匆匆的進來了,眾人見他如此神情,怕是有大事發生,皆放下手頭上的事,來到了院中亭下。
顧榮確實帶來了一個即令人震驚又意料之中的消息「廢太子死在金鏞城了。」
隨後將朝堂上賈后聽聞廢太子死訊後的精彩表演,講述給眾人
朝堂上,賈南風掩面而泣「忽聞太子殤,本宮內心悲痛不已,廢太子自幼於我膝下長大,雖然行事荒唐,也是聰明的孩子,廢太子雖然有錯,囚於金鏞城,可本宮與陛下也是期待着他能自醒,迎還東宮,有朝一日可以承陛下膝下之歡,讓陛下享天倫之樂呀,誰知他竟」
說着說着竟能哭的眼淚鼻涕直流,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而一旁的惠帝司馬衷也是嚶嚶的抽泣着。
「陛下、娘娘節哀,廢太子不明陛下和娘娘的苦心,心懷怨懟,自裁於金鏞城,辜負了陛下和娘娘,陛下和娘娘還當以社稷為重,保重身體呀」賈謐上前勸道。
賈謐說完,朝臣們面面相覷不敢隨意表態。
此時張華已是悲憤不已,太子雖然不爭氣,但作為他的學生,也是這江山社稷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如今卻慘死金鏞城,聽聞賈謐如此說,強忍悲傷上前道「前幾日有人得了一隻大鳥,不識,便送與老臣,老臣見之,竟是海鳧毛,娘娘可知此鳥出現,意寓為何」
「為何」見張華忽然如此說,賈后一臉疑惑。
「此鳥出世,意味着天下即將大亂呀」
「大膽張華,你貴為司空,三公重臣,竟行如此狂悖,行大逆不道之言,難道你質疑太子一事是陛下、娘娘錯了嗎」賈謐反問張華。
只見張華長嘆一聲,指着賈謐「你就是我大晉的海梟毛」
隨後張華在大殿上,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天下亂矣」
「張華,你」賈謐頓時臉色鐵青。
賈后此時並不想將事情鬧大,給了張華一個台階「張司空身為廢太子師,顧念舊情,神思不屬。來人,將張司空請下去,回家靜養些時日。」
就在張華被內侍拉下去之時,只見趙王司馬倫一慣的抖抖衣衫,端端正正的執着笏板,一步一步的邁到離賈謐兩尺的地方,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上前奏道「陛下、娘娘,如今廢太子已經自裁於金鏞城,如何下葬還需要陛下、娘娘明示。」
「娘娘,廢太子畏罪自裁,且其生前已經被貶為平民,應以平民身份安葬。」賈謐道。
因剛才張華的一幕,此時眾朝臣皆附合賈謐道「應以平民身份埋葬。」
此時賈南風又惺惺作態起來,她站起身,上書司馬衷「陛下,臣妾乃太子嫡母,初聞愍懷太子噩耗,悲痛不能自已。雖然愍懷太子之罪未赦,尚為平民之身,但是臣妾私心以為,身為天家子孫,以平民安葬不妥,故臣妾斗膽以母后的身份請求,讓太子按廣陵王的王禮安葬。」
惠帝見賈南風如此大度,哪有不准之理「還是娘娘有慈母之心,就按娘娘的意思辦吧」
聽完顧榮的講述,眾人義憤難平。
「這賈娘娘還真會演戲呀,怕是演給天下人看的吧。」慕容迦首先開口。
「古往今來,但凡被廢的太子,有哪一個會有好下場的」司馬景文感嘆道。
「是呀,太子着實死的慘呀,陛下並未有殺太子之意,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是賈后矯詔命太醫程據配了毒藥摻到杏仁果子中,派孫慮送到金鏞城,太子堅決不吃,那孫慮竟然命人用鐵杵將太子活活的打死。」顧榮邊說邊嘆息着。
聽着太子的遭遇,想到司馬氏前途未卜,身為琅琊王的司馬景文更是一臉的悲憤。
「如今太子已死,不知賈后是要立他那假兒子韓望祖為太子,還是像她所說的要立皇太弟。」慕容迦道。
「賈后想再立太子恐怕沒那麼容易,雖然陛下糊塗,我司馬家的王爺有幾十個,她若是動了立太子之心,恐怕會引火燒身吧」
司馬景文悲憤的臉上又多了一絲的恨意。
「這孫慮是何人,此去金鏞城傳詔的怎會是孫慮,為何不是宦者令董猛」易雪問道。
「這孫慮是孫秀的本家侄兒,賈后為廢掉太子拉籠司馬倫,這孫秀作為司馬倫的親信,到處散佈大臣和禁軍中有人打算逼宮廢了賈后,迎接太子回宮。不時的借着與賈謐喝酒之時,鼓動賈謐向賈后進言,早日除掉太子,以杜絕朝廷某些人迎回太子的念想。」顧榮解釋道。
「這趙王本就是眾王爺中最為位高權重的,他慫恿賈后除掉太子的目的,恐怕不只為迎合賈后這麼簡單」慕容迦猜度着。
「他的目的還未可知,但是他和孫秀假借賈后之手除了太子卻是真的,這天下恐怕又要不太平了」顧榮嘆惜道。
「這怕是一箭雙鵰之計」司馬景文道。
「景文,如今情形,你是否也要爭一爭」慕容迦試探着問道。
「諸王封國,實際上只是法同郡縣,大多無成國之制,只有我琅琊國與平原、扶風、汝南、齊並為五大封國,就算我不爭,別人不見得放過我,趙王司馬倫一向野心勃勃,此番就看賈后如何處理,而我如今只能靜觀其變。」
「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看來天下又不太平了,如今還是要想個法子避免日後兵戎相見為好,否則這遭殃的又是平民百姓」易雪憂心的說道。
她雖然與賈南風有血海深仇,但她卻不願意看到天下大亂,生靈塗炭。
「若是能相安無事自當是好,倘若有人逼迫於你,讓你不得不爭他一爭,我們鮮卑王庭必全力支持於你」
慕容迦拍了拍司馬景文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支持的眼神。
「這天下終究是姓司馬」司馬景文說着眼裏冒着火,一拳錘在了石台上
就在此時,只見化作丑奴的楊徵引着顏伯急匆匆的進了灼華院,朝着書房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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