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服裝公司無一例外的成了這場風暴了的犧牲品,生意上的慘澹,導致運轉失靈,一切都慢慢的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為了保持生存,我只能收斂前進的腳步,拋掉巨大的船,輕裝上陣,把那些有些累贅的小店全部轉了出去,在龜縮中苟延殘喘。燃武閣 m.ranwuge.com
由於這樣的生意慘狀,我忙的焦頭難額,冉羽的幾家店也被迫停業了,她也樂得自在,直接把自己手裏的店盤了出去,在家安心的當起了太太,每天的支持我。
而麗麗在苦撐了一些日子以後,也準備棄船了。
生意猛然蕭條下來,我有些不太適應,雖然這個生意不是我生意的全部,但是是我最初生意的根本,我一定要想辦法救活它,不惜代價,我開始努力尋找複製服裝的漏洞,開始改良新店,讓它們與眾不同,能夠吸引顧客們的眼球,能夠快速的轉變那些陳舊服裝理念。
忙碌的日子總是特別的快,我每天公司,樂商,還有麗瑞三頭跑,有時候累了就睡到辦公室,剛開始,冉羽每個我不回的晚上都來陪陪我,但是時間長了,也就是偶爾來一下,我知道這樣的生活方式很熬人,我不怪她,我也是儘量抽時間回去,陪陪她,這一段忙碌就是兩個多月,這兩個月我回去的很少,經常要加班到深夜,幸好我的副總是男的,不然我都害怕冉羽會吃醋。
生活的腳步,不會因為你的忙碌而停止,當我忙碌了整整一個冬天,終於改變了運營模式,感覺,能把這艘大船重新啟動了。
我很開心,滿心歡喜的我想要一個人分享,那就是冉羽。
可是,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安然度過,回家慶功的時候,樓上的燈光沒有亮,我坐着電梯回到房間,沒有人,桌上擺着一瓶沒喝完的紅酒,一些菜,還有一些殘留的食物,最關鍵的是擺着兩幅碗筷,兩個杯子,也許她和麗麗兩個人在家裏小聚了一下吧。
我打通了她的電話,那面用很慵懶的口氣說「哦,我在外面,很快回去了。」
掛了電話,心裏的忐忑和那種空虛感慢慢壓了過來,我沒有收拾桌子上的一切,坐到沙發上,靜靜地等她。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女人耐不住寂寞,她想要的愛,遠遠比你給予得還要多,她喜歡的是最長情的陪伴,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是當你給她的愛變少的時候,也許就在某一個點上,她就有了別的想法。
一直到深夜,她回來了,不算喝醉吧,就是有一點點酒味。
「你去了哪裏?」她剛換鞋我就問了一句,語氣里沒有生氣,很是平淡。
「哦,你回來啦,沒有,就是和麗麗他們出去坐了會,你吃過沒,我給你煮碗面?」她的語氣照樣溫柔,照樣貼心,這讓我擔心了一晚上的爭吵落了地。
「我吃過了,這麼晚了,也沒必要折騰,早點睡吧。」我笑着看了看她。
「嗯嗯。」她只是簡單的回答,其他的也沒有跟我說,我知道分開的越久,能說的話就越少,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儘量多陪陪她,也是我不好,忙起工作,就什麼都不管了。
晚暗暗下定決心,在下一個早晨,初升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我要帶她重溫愛情,這算是彌補吧,也算是一場新的告白,因為我的人生里出現過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王瑞,他代表了我全部的友情,可他已經沒有了,這代表了我友情的結束,也代表了我的心空虛了一大塊,以前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總會有一個人陪我聊,即便聊到深夜。現在我只剩冉羽,她同樣亦是我的知己,我不想再因為任何原因失去她,也可以說,她是我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真的失去她,我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是怎樣的。所以不捨得,放不下,就只能遷就,一遍一遍的重新認識,也因為這樣,她成了我內心唯一一個,進進出出肆無忌憚的人。
終於我在日上三竿的時候起床了,眼睛一睜開,就看到面前的冉羽,一雙大大的眼睛盯着我,普沙普沙,很是好看。
「你醒了。」她用手觸摸着我的鼻頭,說着。
「嗯,你今天起的好早。」我看她仔細的看着我說。
「不是我起的早,是你睡得久而已,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還有臉說我。」她有點嬌嗔的說着。
我不用看表,就看外面的陽光也知道,現在是下午了,可是最近確實有些累,根本醒不來。
「快起床吧,給你做了午飯,順便說一聲,本仙女下午有約了,和麗麗出去,談談心,晚上爭取早點回來。」說着,她背起包包往出走了。
看着她說話的表情和神態,以及她的為我做飯的舉動,我相信,昨晚回來看到餐桌上的一切,是自己多慮了。
本來還想和她一起去度個假,但是她既然有約了,那我就不浪費這一天的時光,下午外面太陽正好,即便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也是,自從王瑞走了以後,這段時光自己真的好忙,都沒有一點點時間是屬於自己的。
我也給自己放放假,就一個人,就一部車,或者就一場電影,感受下一個人孤獨的滋味。
不自覺還是喜歡黃河邊,可是這個季節,基本沒什麼人,好多地方都結了冰,我裹着棉衣,坐在寒風中,一個人看看遠方,昏黃的河面,在太陽的餘輝里,沒有了一絲絲暖的跡象,冬天如刀的冷風一吹,寒風徹骨,比起秋景,更加的淒婉,蒼白。
可我不是一個人在這冬天的寒風裏淒涼,不遠邊上的椅子上同樣坐着一個人,這個人特別的眼熟,何止是眼熟,是老相識了,他看見了我,慢慢的走了過來。
「銘,好久不見。」他說話聲音很是低沉,好像心裏壓抑了好多事情。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岳大公子,幸會,我沒擋着你的路吧。」
我故意用輕佻的語氣說了一句。
「不要這樣,銘,我也知道當時是我對利益看的太重,傷了朋友們的心,我也知道現在說再多也已經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但,我只想再次和你做朋友。」岳航的語氣很重,感覺到他是真的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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