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驚訝的抬頭看向了長桌,是奈良正丈啊,怪不得。
奈良正丈的菠蘿頭驕傲的立在他的頭頂,看的端木很難受。
水戶門炎顧問城府較深,還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剛剛嘴角的微笑收起了。這些指揮部的具體事務,他是不想插手的,他的主要工作還是配合部隊行動的外交事務。
自來也大人則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寬大的臉上表情很不舒服。
自來也看着這個三代火影派到部隊裏的代表,奈良正丈作為三代火影派出的監軍,自來也本就對他沒什麼好的顏色。
沒有主將會喜歡監軍。
倒不是三代目火影不信任自來也,而是這是領軍的慣例。三代目火影很少親上前線,每次都會派出心腹掌握部隊的詳細情報,不會因為自來也是三代目的親傳弟子便有什麼特例。
因此不管自來也多厭煩奈良正丈,只要奈良正丈保證對三代目火影的忠心,自來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畢竟領軍主將針對監軍,性質就很嚴重了。
「哦?不知道奈良正丈副指揮有什麼意見?為什麼不同意『我』的安排?」
自來也着重在『我』字上加重了音調,表達了他心中的不滿。自來也豪俠心性,大事可靠,小事隨心,自由散漫慣了,很多事都是即興而起,被人壞了興致很是不爽。
即使面對他的老師三代目火影,自來也也是有一說一,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天性。
奈良正丈慢悠悠的說:「自來也大人,我對您的大部分安排都非常滿意,但是對端木小隊長的安排有一些異議。」
自來也不發話,斜着眼等待着奈良正丈的下文。
奈良正丈接着說:「在之前的一次任務中,我有一名晚輩,名叫奈良作二,曾與端木小隊一起執行任務。奈良作二在任務里不幸的犧牲,他的犧牲疑點重重。我對端木白雲的晉升保留意見,並要求對端木白雲採取讀心之術,以證明端木白雲的清白。」
說罷,一名山中一族的上忍從側方的上忍陣營中走了出來,靜靜的等待着部隊高層下一步的命令。
三宅隊長第一個不能忍:「奈良長老,您難道不知道嗎?山中一族的讀心之術會破壞忍者的大腦!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豈不是直接毀掉了木葉如此優秀的後輩?我不同意對端木白雲採用讀心之術,請指揮部慎重考慮奈良副指揮的意見!」
水門上忍也站了起來:「奈良副指揮,您的說法是對端木小隊長的嚴重控訴,請拿出確切的證據,否則作為端木白雲的大隊長,恕難從命!」
端木無法說什麼,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看着三宅隊長與水門上忍與奈良正丈交鋒。
自來也聽完三宅隊長與水門上忍的表態,已經知道了自己這邊人的態度,轉頭看向奈良正丈,等待着奈良正丈的說辭。
奈良正丈依舊不溫不火的說:「如果各位對直接用讀心術有異議的話,那我們拿出證據,再進行讀心術也可以。」
端木看到奈良正丈成竹在胸的神情就一陣厭煩,心裏有一種隱隱的不好的預感。
奈良正丈繼續說:「我已經暗中調查很久了,雖然找不到直接證據,但是有人願意為奈良作二作證。讓他進來!」
一個奈良一族的族人快速的跑出去,端木認識這個奈良族人,是奈良作二的弟弟,奈良幸二。
端木還和他在中忍考試里交過手。
呵呵,這樣的新人中忍便能經常待在指揮部帳篷里,奈良一族還真是權勢顯赫。
不一會兒,奈良幸二帶着日向由加從帳篷外走進來了。
端木看到日向由加,恨得牙痒痒,早知道就直接滅口算了,但此刻自己什麼也不能做。
奈良正丈看着日向由加說:「日向由加,你是奈良作二的弟子,你可願意作證,端木白雲曾對奈良作二有不軌之心?」
日向由加和普通的中下忍一樣,也是第一次進入指揮部帳篷,驚恐的看了看場內的這麼多木葉高層。剛剛戰場上如天神下凡的強大木葉高層們,給日向由加的印象太深了。
日向由加聲音顫抖的說:「我···我願意!」
自來也終於發話了:「日向由加,你可曾親眼看到端木白雲殺死奈良作二?」
「沒···沒有,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奈良隊長與端木小隊一起執行攔截砂忍的任務,最後只有實力最強的奈良隊長死了,端木小隊卻全身而退。我真的懷疑···」
自來也繼續說:「打住,這並不能證明端木白雲殺死了奈良作二,奈良作二在任務中犧牲很遺憾,但不能懷疑隊友就是殺人犯。如果都是這樣的邏輯,那以後哪裏還有人願意與小隊一起執行任務?這是很嚴重的指控,你還有別的想說的嗎?」
日向由加說:「有!我在遠處觀察時,端木白雲曾用忍術將砂忍吹飛,戰場轉移導致我丟失了視野,再看到戰場時,奈良隊長已經重傷躺在地上了!」
「也就是說,你也沒看到準確的戰鬥情況嗎?端木白雲擅長風遁,容易擊飛敵人這不是什麼秘密,也沒有是過錯,這不是理由。」自來也認為日向由加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隨後問到:「那麼,有沒有奈良作二犧牲的那次任務的報告?報告裏寫奈良作二的犧牲原因了嗎?」
奈良正丈終於來了精神:「將任務報告拿給總指揮自來也大人吧!」
奈良幸二匆忙遞上去了早就準備好的任務報告。
自來也翻看着任務報告,看着看着皺起了眉頭。
帳篷里只有自來也翻動紙張的嘩嘩聲,安靜的可怕。
端木心裏暗暗的着急,報告是三宅隊長與猿飛和樹隊長寫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對他不利的。如果有,也只可能在猿飛和樹上忍那,不知道三宅隊長有沒有看到那份最終的報告。
奈良正丈還是勝券在握的說:「奈良作二被起爆符重傷,胸口中了一枚砂忍帶毒的苦無,最後死於秋道秘藥的副作用。在那枚苦無上,發現了兩個人的指紋!」
奈良正丈大聲的說:「如果是來自砂忍的攻擊,為什麼會有兩個指紋?」
水門上忍針鋒相對的說:「奈良副指揮,戰場上隨手拿起散落的忍具繼續戰鬥,是很常見的情況吧?這有什麼特殊的嗎?」
「水門上忍稍安勿躁,是不是端木白雲或他隊友犯的罪,一驗便知!」
說話間,奈良幸二又拿出一個透明膠袋,裏面裝着的,就是那枚擊中奈良作二的苦無!
還真是準備充分啊。
苦無上帶着紫黑色的毒素,還有乾涸的黑色血污。
奈良正丈慢條斯理的說:「端木白雲,我等了很久,就想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為奈良作二找回公道!」
「來人,帶端木白雲的隊友,手久野和夕日紅進來!」
奈良幸二又像個狗腿一樣,迅速的竄出了帳篷。
端木此刻只有一個想法,要死了。自己還在木葉的父母怎麼辦?
現在叛逃木葉,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