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止水轉述宇智波富岳的處理結果時,端木也有些驚訝了。
宇智波富岳的每一個決定都準確的擊中了端木的需求。
那名獄監、立法權、審判部甚至還有監獄···
這懂事的讓人心疼,端木左思右想,竟找不到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
看來,九尾之亂真的是宇智波的軟肋。
沉吟了一會,多條命令從端木這裏發出去了。
今晚的事,完全是極少部分激進的宇智波做出來的魯莽之舉,不代表宇智波一族的態度。
意圖擄走九尾人柱力的十多名上忍,即將被宇智波親手送進監獄,等待他們的,將是老死監獄,或者某次以性命為賭局的將功贖罪。
人群散去,這是個雷聲大雨點也大的晚上。雖然沒刀兵相向、血濺當場,但是宇智波服了,徹底的服了。
具體的事情雷同等人會去處理,端木則邀請自來也去小酌幾杯。
深夜的浴場內,已經沒有了喧鬧。
自來也與端木躺在浴池內,雙臂向後,搭在浴池邊上,手邊的托盤內,有酒壺和酒杯。
端木現在徹底放鬆了下來,大部分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他對目前的局勢非常的滿意。
「端木,你上次在草之國見到大蛇丸了嗎?」
「自來也大人,見到了。大蛇丸叛村後,在新的組織里也很活躍。」
「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大蛇丸叛村後,還會加入別的組織,還會為別的組織賣力。他本是個那麼驕傲的人。」
「說實話,自來也大人,曉組織很強,非常強,並且曉組織里有大蛇丸需要的東西。」
「有大蛇丸需要的東西?」
「是的。村子對大蛇丸來說已經沒有了價值,曉組織擁有的東西,是村子也不可能給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
端木想着輪迴眼那些逆天的因果律忍術,說到:
「輪迴眼。」
自來也沉默了,輪迴眼可是稀罕玩意,不出意外,端木說的輪迴眼應該就是他曾經的弟子長門的輪迴眼。
自來也藏在水下的雙手握緊了拳頭,神情變得冰冷。
長門已經站到了木葉村的對立面了嗎···
端木嚴肅的說到:
「自來也大人,我希望您不要輕易的去調查曉組織與輪迴眼,或者去調查大蛇丸。那裏的危險,如果沒有妥善的計劃,你我都不能輕易的應付。」
自來也悶了一口酒,說到:
「嗯,我知道了。如果你說那裏很危險,那就是真的危險了。更何況我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調查曉組織。」
端木好奇的問到:
「自來也大人,您週遊忍界,到底在忙什麼?」
自來也笑到:「你不會以為我就是四處喝喝花酒,四處泡一泡浴場吧?」
「難道不是嗎?」
端木一副我早知道如此的表情,讓自來也很是難堪。
自來也嘆口氣,說到:
「我的能力來自妙木山,沒有妙木山便沒有我自來也。
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活了一千多年,無論是出於感恩,還是出於對蛤蟆仙人的尊敬,我都希望自己能完成大蛤蟆仙人的囑託。
大蛤蟆仙人說,忍界就要迎來變革。而這場變革,需要預言之子來引導。
因此,我一直在尋找預言之子。
以前,我以為長門是預言之子,但是根據種種情報,長門已經走上了仇恨的道路。
以前,我以為波風水門是預言之子。水門確實特別像預言之子,但是,水門為封印九尾,為了拯救村子,犧牲了。
自從水門犧牲後,我才發現,我沒有真正的找到預言之子。
看起來我很瀟灑,但是我每天都有些焦慮。
到底誰才是預言之子,這個問題困擾着我。
村子內多有的人我都關注過,除了水門,沒有其他人可能成為預言之子。
所以,我不能停下來,我把搜尋範圍擴大到了整個忍界,我要不斷的去尋找預言之子···」
從自來也此刻的表情來看,這個問題確實困擾着他。
或者說,這個問題困擾了自來也的一生。
端木琢磨了一會說到:
「自來也大人,我自己瞎琢磨着一套仙術的修煉體系。
我也不知道對不對,說一些給您聽。
在我的理解中,妙木山的仙術是吸收來自大山的自然能量。
自來也大人,這個猜測對不對?」
自來也眉毛微挑,說到:
「確實,和事實比較接近了。
妙木山仙術修煉時,要求不動如山。在蛤蟆油的幫助下,一動不動保持與周圍環境協調,才能進入仙人模式。
我並不清楚我吸收的自然能量來自哪裏,但是剛開始修煉時,需要長時間的盤腿打坐,自然能量從身下湧進身體的比較多。
妙木山甚至有一種修煉方式,通過坐在尖細的石林頂端,達到完全放鬆的狀態。」
端木聽的有些困惑了:
「坐在尖細的石林頂端?受力點在哪?難道···」
自來也突然發現端木在想什麼了:
「笨蛋!屁股底下還墊着石板的!石板下才是尖細的石林!不是你想的那樣!」
端木突然想起了漫畫裏的樣子,赧然到:「不好意義,自來也大人,是我想歪了···」
大蛇丸和自來也的激情很難讓人不想歪···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端木繼續說到:「自來也大人,我看過一段話,這裏和您說說,看看有沒有道理。
艮山謙,君子以裒多益寡。
妙木山仙術吸收的是來自大山的自然能量,模仿的是和山一樣厚重與謙虛。
只有真正謙遜的人,才能修成妙木山仙術。
自來也大人,您一直在尋找預言之子,是因為您認為,只有預言之子才能在以後的忍界大變革中為忍界找到出路。
但是,您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沒有必要如此的依賴那個所謂的『預言之子』。
也許,沒有真正的預言之子。
也許,你我都是預言之子。
忍界確實需要變革,但卻不是按照預言之子的意志。
忍界是所有人的忍界,所以,讓大多數人滿意的變革,才是忍界真正的變革。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每個人都是預言之子,每個人都可以主導忍界的變革。
自來也大人,謙遜是一種美德,但是,您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您就是預言之子?」
自來也知道端木白雲的思維很獨特,不然也不會在二十歲的弱冠之年便穩穩的坐住了木葉顧問的職位。
但是,自來也確實從沒有想過,預言之子到底是什麼,也從沒有想過,他就是預言之子。
自來也自己思考了一會說到:
「你我都是預言之子?所有人都是改變忍界的預言之子?我也是預言之子?你這麼一說,還有些道理···
不過···我的忍者生涯,是失敗的。
空有三忍的名號,兩名夥伴不是病就是逃。
找到的每一個預言之子,不是走上歧途,就是英年早逝。
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我是預言之子···
小端木,感謝你開導我,
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尋找預言之子吧···」
端木也知道,不可能這麼快扭轉自來也這樣人物的思維,這只是一次嘗試:
「自來也大人,我們拭目以待,我看您老當益壯,帥氣逼人,必然就是預言之子!」
自來也假裝一臉疑惑:「逼人?什麼逼人?」
看端木一副我懂你但又不好說出口的樣子,自來也大笑到:
「端木,我看你簡單輕鬆的解決了宇智波這個村子老大難的為題,你才像預言之子。
可惜了,大蛤蟆仙人明確說你不是預言之子,因為你身上沒有預言,你在大蛤蟆仙人那裏不可預測。如果你就是預言之子,我也不用再次踏上旅途。
明天替我和三代老頭子說一聲,我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