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端木就已經醒來。
走出帳篷,大勝後的營地里,沒有了緊張的氛圍,也就沒有了很多早起的人。
除非極度自律的人,沒有多少人在這個時候早起。
太陽還在地平線以下,端木看向東方的天空,天邊微微泛白。
端木定睛看了一會天邊的那魚肚白,思索着何去何從。
右臉上的傷口傳來不舒服的僵硬感。
被長刀·縫針完全挑斷的面部肌肉,因為沒有受到及時的治療,再加上端木作死非要衝擊仙人模式,並且還失敗了,導致這一處傷口恢復的很差。
昨天晚上,端木嘗試着假笑,但是右半邊臉的肌肉已經動不了。
一半邊臉在假笑,一半邊臉卻很僵硬,這讓假笑更假了。
端木的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緩緩的摩挲着右臉傷口的周圍。
不僅僵硬,現在傷口的周圍還有些發癢。
估計以後,下雨或陰天,這條傷口都會發癢吧。
一陣呼呼喝喝的聲音傳進了端木的耳朵里,端木也不再看向天邊。
是邁特戴···
這麼早就在鍛煉的下忍。
古介、邁特戴、太子、二柱子,最強下忍f4。
在邁特戴路過端木時,端木主動打了招呼:
「戴叔叔,您好,這麼早就在訓練啊!」
邁特戴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哦?啊,是啊,在訓練。你是?」
為什麼從下方傳來呢?
因為,邁特戴正在倒立用手走路。
端木回到:「我是邁特凱的同學,端木白雲。」
邁特戴顯然不認識端木,但是見到是他兒子的同學還是很開心的。
「哦哦,端木白雲啊。沒想到你這麼早也起來訓練了?走吧!我們一起吧!我去把凱叫起來!」
對着一雙腳底板說話實在是不能接受。
端木連忙說:「不用了,戴叔叔。你先去吧,我不是早起鍛煉的,我還有一些別的事。」
邁特戴倒立着繼續呼呼喝喝的訓練去了。
端木則走向了後勤處。
在後勤,端木以特別上忍的身份,領到了一把木葉制式長劍。
試了試重量,觀察了一下劍刃,比端木父親和手久父親為自己打造的長劍差了很多。
不過,夠用就行。
拿到制式長劍後,端木向自己的帳篷走回去。
在帳篷的門口,端木身體一緊,見到了兩個根部忍者。
該來的還是來了。
團藏需要確定一些事情,端木也需要讓團藏確定一些事情。
「特別上忍端木白雲,團藏大人召喚你去指揮部,就白眼追回任務進行匯報。」
暗部面具遮擋了這二人的臉,端木掃視了一眼這二人的脖頸,說到:「好的。請帶路吧。」
這兩名根部敏銳的發現了端木的視線,被盯着脖頸的感覺很不好,雖然只有一瞬。
端木反思了自己的動作,這樣是不對的。不應該讓這二人發現自己的敵意。
第一時間看向對方脆弱的脖頸,這是一種非常明顯的攻擊前置行為,挑釁意味太足。
端木反覆的告誡自己,還不到時候。
跟着根部二人,端木向指揮部走去。
太陽的一小半,已經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
朝陽打在了端木身上,端木看着朝陽。
此時的太陽還不是很刺眼。
甚至,在海邊雲霧的遮蔽下,還有些發紅。
身上開始有了暖意。
端木機械的跟着根部的二人,思緒開始發散。
為了還在木葉的父母,為了還在木葉的師母,為了還在木葉的三宅老師的孩子,端木必須忍辱負重。
見到指揮部帳篷後,端木揉了揉臉。
右臉的傷口傳來微微的疼痛和酸癢,端木調整了下表情,面帶悲痛的進入指揮部帳篷。
忘記任務背後的種種詭異,端木現在只是一個剛剛失去師父的悲痛弟子。
進入帳篷後,長桌後還是坐着三名高層。
總指揮團藏坐在中間,奈良鹿間和猿飛信宏坐在兩側。
與上次相見相比,這三人明顯的情緒高漲。
突襲霧忍大營的勝利,讓這三人非常的滿意。
除了這三人,還有一些參謀型忍者在指揮部帳篷里聽命。
仔細的感知了一下,帳篷內還有兩支小隊,也就是六名根部忍者藏在暗處。
端木面露悲傷,主動見禮到:「各位大人早。」
團藏見到端木的反應還算正常,說到:
「特別上忍端木白雲,關於白眼追回任務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
「很遺憾,野狐上忍三宅和日向日差不幸犧牲。」
「關於任務的細節,你還有要補充的嗎?」
端木低頭說到:
「到達渦潮村遺蹟後,我們就發現了忍刀七人眾中的鬼燈早月。他偽裝了身份,沒有帶着雙刀·鮃鰈。」
「我們小隊都沒想到,忍刀七人眾竟然會不帶忍刀。」
「隨後,鬼燈早月誘使我們進入了死神峽谷。」
「死神峽谷的入口,立着漩渦一族的牌坊。」
「沒想到,霧忍青和忍刀七人眾都在。他們似乎在死神峽谷里探尋着旋渦一族的封印術遺蹟。」
「讓霧忍得到旋渦一族的封印術,對木葉來說不可接受。因此三宅老師選擇冒險去破壞霧忍的行動。」
「霧忍青對白眼的掌握,比想像里的強太多了。」
「就觀察力來說,竟然強於日向日差。日向日差從頭到尾,都沒有用白眼搜尋到霧忍青。但是,我們的行動似乎都在霧忍青的觀測範圍里。」
「我猜測,宗家的白眼,比分家的白眼要強很多。這造成了我們小隊處處受制。」
「被霧忍率先發現,我們的情報優勢蕩然無存。」
「忍刀七人眾實力非常強,小隊拼死戰鬥。三宅老師和日向日差先後戰死,遺體都墜入了死神峽谷。」
「在戰鬥里,三宅老師···」
提起三宅老師,端木適時的表露出煎熬和悲傷。
這悲傷既是給指揮部高層看的,也是真的很悲傷。
「三宅老師拼命將我送出了峽谷,我召喚出八咫鳥,因此得以逃生。」
提起三宅老師的犧牲後,端木就像一個被悲傷擊垮的人一樣,表現的非常頹喪。
低着頭,面色慘白,沒有人能看到端木眼底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