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李世民心裏成型,不過瞬間便被他自己否決了。
那樣做的話,風險太大了,萬一有個閃失的話。
自己哭都找不着地方哭去。
李靖和楚笙拎起來裝滿魚兒的魚簍,滿載而歸。
因為已經有了紅拂女的允許,所以李靖大膽而勇敢的跟隨楚笙往酒樓而去。
以後可以隨意在楚公子這裏飲酒,李靖想想都覺得心裏美啊,怕了這麼多年老婆,如今自己老了老了,終於算是站起來了。
唉,這樣一想,這大半輩子,自己真他娘的太不容易了。
楚笙燉好魚湯,挑了幾條大魚,做了一桌全魚宴。
將酒拎上來,就這樣和李靖開始享受這難得的愜意生活。
李靖一杯酒下肚,也成了一個話癆分子。
二人聊的是熱火朝天,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李靖從自己年輕的時候,一直聊到了如今這個年紀。
將自己軍神的歲月是給完整的回憶了一遍。
讓楚笙聽到也是唏噓不已。
不容易啊,每一個歷史人物都值得尊敬,特別是像李靖這樣戎馬一生的軍神,更加值得楚笙尊敬。
「大哥,剛剛兄弟真是聽的熱血沸騰啊,若沒有大哥在戰場上多年廝殺,哪裏有如今這太平的天下。」
「來,兄弟敬你一杯酒。」
楚笙說完便仰頭一飲而盡,那叫一個豪爽啊,看的李靖是目瞪口呆,這樣的一杯醉他可不敢在繼續喝下去了,再喝下去,自己怕是要鑽桌子底下去了。
那傢伙,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大哥,這些年征戰沙場,有沒有給大哥感觸最深的事情?」
楚笙放下酒杯,開口詢問道。
「兄弟啊,要說起感觸最深的事情來,那可就太多了,每一個身邊的將士們離開,都是大哥心底永遠的痛啊。」
「可是,戰場就是這樣的,向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場看似光鮮的勝利背後,那一場不是用屍骨堆積出來的啊,即便是我方士氣大盛,可以乘勝追擊的戰役,依然會去無數的士兵戰死。」
聽了李靖的話,楚笙眉頭緊皺了起來。
「大哥,都已經士氣大盛,乘勝追擊了,為何還有士兵會戰死啊?」
「唉,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兵器和玄甲不足。」
「兄弟,你也看到了就連大哥這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那都是年輕時候留下的傷疤啊。」
「好幾次,大哥都是從鬼門關爬出來的。沒有精良的兵器和玄甲,在戰場上只能以肉相搏,兄弟,你說會不死人嗎?」
說到這裏,李靖眼睛都紅了起來。
他想起了跟隨自己的將士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更想起了班師回朝以後,那些犧牲將士們親人的眼淚。
那一次面對那些淚流滿面的犧牲將士們的親人的時候,李靖不是心如刀割啊。
兩滴豆大的淚珠,從這位老人的臉頰滑落下來。
讓楚笙都不由的跟着傷感起來。
突然間楚笙想到了自己剛剛融合了不久,煉鋼之法和鍛造之術的技藝。
一個念頭在楚笙心裏迸發出來。
自己既然已經成為了這個大唐的一份子,為這個國家效力,也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這麼多將士們為了守衛邊關,為了維護大唐百姓的生命和平安,而埋骨他鄉。
既然自己有了這煉鋼之術和鍛造之法,何不將其貢獻出來呢。
而且直接交給代國公李靖,無疑是一個最為理想之人。
「大哥,若是解決將士們的武器和玄甲問題,是不是可以很大程度的減少將士們的傷亡。」
「兄弟,何止是很大程度的減少將士們的傷亡啊,若是大哥的手下將士都有利劍和長矛,都有玄甲護身的話,大哥可以保證他們戰死的幾率是非常之低的,即便是受傷也只是皮肉之傷而已。」
「玄甲那可是可以護住整個胸口的,頭盔更是可以護住致命的腦袋,傷個胳膊,傷個腿的,對將士們來說,就和感染風寒差不多。」
李靖不無感嘆的開口回應道。
突然,李靖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
「這麼說,兄弟懂得這煉鋼之術和鍛造之法?」
要知道,如今大唐的煉鋼之法和鍛造之術,如果和後世比較的話,那只是剛剛處於起步階段。
不當鋼產量低下不說,那鍛造之術也是非常落後的。
一把兵器全靠人工打磨,工匠們又是極其短缺的,可想而知一年到頭的產量是個什麼數字。
除了各軍有職務在身的將領以外,能配備齊全兵器和玄甲的,也只有太極宮的禁衛軍了。
「大哥,你先不要激動,這煉鋼之法和鍛造之術,兄弟都略有所知,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助大哥和將士們,配備到精良的武器和玄甲,不過今日聽大哥一言,看到大哥為死去的將士們傷心難過,兄弟這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兄弟這就去取紙和筆來,大哥稍等片刻。」
楚笙轉身上樓,取來筆記本和簽字筆。
好傢夥,李靖的眼睛當場便亮了起來。
這不就是楚公子贈送給陛下一模一樣的物件嗎。
當着李靖的面,楚笙奮筆疾書起來,那叫一個真正的下筆如神。
因為所有的煉鋼之法和鍛造之術,全部都刻在楚笙的腦海里,根本就不需要絲毫的思考和停頓。
楚笙越寫越快,李靖的眼睛是越瞪越大。
他知道這絕對是密不可傳的絕世機密,楚公子竟然可以如此揮筆自如,充分證明了楚公子的來歷是多麼的不簡單。
既然連陛下都下了封口令,不准探聽楚公子失蹤的這些年去了哪裏,李靖自然不會違背聖命,更何況種種跡象表明,楚公子所作所為都是為大唐百姓造福的,僅僅是一道製鹽之法,便大大提高了大唐的食鹽產量,而且質量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至於開店賺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更何況楚公子店裏的物品,皆是神奇之物,雖然價格昂貴,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