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是夜明珠,這是香水,這是口紅啊。」
「這些物件,最近那些貴婦人都傳瘋了。」
劉氏還是有點見識的,這幾日聽聞了長安城貴族圈裏的不少話題。
「婉兒啊,這些寶物,不要說你能買來了,即便是把咱們蘇家都抵押出去,把父親給賣了,也買不到這些寶物。」
「明明是蘇公子贈送與你的,竟然不跟父親說實話。」
蘇亶假裝生氣的開口說道。
蘇亶的話,讓蘇婉兒臉頰羞的更紅了。
婉兒將頭埋到了胸前。
「父親大人怎麼知道的?」
「父親原本是不知道的,陛下和皇后娘娘召見父親,就是為了此事。」
蘇亶的話音落地,劉氏和兩位小妾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蘇婉兒雙手也使勁的抓住了衣裳。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事陛下和皇后娘娘會如何得知的。
再則說了楚公子那樣的人,怎麼又會跟陛下和皇后娘娘扯上關係。
於是蘇亶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最後鄭重的叮囑道。
「關於陛下和皇后娘娘跟楚公子的事情,咱們都要嚴格保密。」
「千萬不要對外人提及,就算是對楚公子,更加不要透露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消息。」
「婉兒,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裏定有那紅娘前來說媒。」
「咱家的婉兒好福氣啊,連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艷羨的很,說他們的公主還沒有婉兒的福氣好。」
婉兒被父親說的滿臉嬌羞,可是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回到自己的閨房,婉兒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啊。
想想明天楚公子就要派人來提親了,羞怯的婉兒將頭都蒙了起來。
楚笙和李靖趴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卻沒有想到危險此刻正在悄悄的來臨了。
酒樓四周新建的營帳,晚上都是有士兵把守站崗的。
目的當然是保護楚公子的人身安全。
這可是陛下的旨意,他們這些人怎敢不用心起來。
春天的晚上風還是比較多的。
再加上今晚遇到了陰天,天上別說是月亮了,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讓整片大地都被黑暗給籠罩着。
正所謂是月黑風高夜。
也是殺人越貨的那幫亡命之徒,最喜歡的天氣。
二十餘位黑衣人,頭戴面罩,所有人身穿夜行衣,渾身上下只是露出了一雙眼睛。
這些人在距離酒樓不足一里的地方翻身下馬。
然後分散開來,從四個方向往酒樓包圍而去。
酒樓四周有新建的營地,這些他們都早已經打探的清清楚楚了,用行話說就是踩好點了。
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自然沒有把酒樓附近的官兵看在眼裏。
他們從四個方位,迅速接近了營地周圍。
因為風大的緣故,站哨的士兵,並沒有聽出來一點異常。
還沒等士兵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個營地的守夜士兵,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一切做的乾淨利落,營地內睡的正酣的士兵們,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他們最終沒有在進入營地大肆屠殺士兵們。
而是直接往酒樓里包圍而去。
此行的目的是楚笙一人,而且是要帶走活人。
憑這二十幾人的身手,他們自以為這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楚笙和李靖睡的難叫一個香甜啊。
渾然不知此時已經被二十幾個黑衣人給包圍了。
而且這些黑衣人全部都是手持利刃之人。
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寒光閃爍。
身上自帶一股子殺氣。
一看就是殺人越貨的行家老手,沒少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李靖的胳臂壓在楚笙的腹部。
要想將楚笙裝進麻袋裏抬走。
必須要將李靖搬開。
這些人可不知道李靖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唐軍神。
領頭的一個眼神,示意將這上了年紀的男子給處理掉。
一道寒光閃過,直奔李靖的脖頸處而去。
多年戰場上廝殺的對戰經驗,讓李靖突然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和威脅。
李靖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一道寒光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李靖來不及思考,直接就伸手去擋。
匕首狠狠的刺進了李靖的胳膊里。
鮮血直接就噴涌而出。
李靖大喊一聲。
「誰敢如此大膽,竟然來刺殺老夫。」
楚笙被李靖的聲音給驚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楚笙立即就精神了起來。
不精神不行了,代國公已經胳膊受傷了。
鮮血滴答滴答的灑了自己一身。
二十幾個黑衣人一看,楚笙醒了,而且李靖的喊聲勢必會驚動營帳里的士兵。
於是手持麻袋的黑衣男子直接就對着楚笙套取。
兩名男子則手持利刃,預要先結束了李靖的性命。
楚笙眼看李靖就要遭遇不測,哪裏還能繼續眼睜睜的看着。
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霸王之力凝聚全身,雙拳直奔兩位黑衣男子而去。
所有黑衣人都沒有想到楚笙的力氣會如此之大。
兩名黑衣人的後背都被打爆了。
鮮血噴灑了方圓數米範圍。
連一聲痛苦的呻吟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墜倒在地。
李靖手疾眼快,撿起兩位黑衣人的利刃,直接扔給了楚笙一把。
二人手持利刃和一群黑衣人對峙。
「大哥,你沒事吧。」
看到李靖一隻胳膊不停的流血,楚笙心痛的開口詢問道。
「兄弟,大哥沒事,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李靖咬牙開口回答道。
「你,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可以留你大哥一條性命。」
「不要再試圖反抗了,我們的耐心和時間都是有限的。」
雖然震驚楚笙的力氣,竟然出拳就轟爆了他們的兩位兄弟。
可是,領頭的黑衣人,依然相信,他們可以帶走眼前的年輕人的。
「哈哈,哈哈,我大哥的性命不用你們留,本公子自然可以保護好他。」
「但是,你們竟然傷害了我大哥,今日還想妄想帶走本公子,不如你們都統統留下來吧。」
楚笙眼裏寒光閃爍。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他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
沒想到今日要破戒了。
既然別人已經到了危及自身和李靖性命的地步了。
自己何苦在忍讓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