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榮譽 第一一零章 演習

    測試廣告1    整編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為了檢驗成果，國府專門準備了一場演習，規模不大，只是師旅級別的切磋。文師閣 m.wenshige.com一方是新晉攻擊軍湯恩伯部第十三軍第110師作為攻方，而預備第2師作為防守方，有三天的時間來構築工事，模擬攻擊日軍佔領下的戰略高地。在陸維看來，這不是一場對等的演習，演戲的成分更多一些。其目的就是要突出攻擊軍的強大，在增加抗戰信心的同時，也能很好的安定軍心。

    演習剛開始，攻擊軍的強大就已經深入人心了，一個師12門76.2mm山炮，24門120mm重迫擊炮，三百多挺輕重機槍對預備第2師的陣地進行輪番摧殘。

    華中多丘陵，土壤薄弱，不似魯南、豫東地區可以憑藉完備的戰壕工事抵消高強度的火力威脅，戰壕開挖不到半米深就會碰到岩石。在這樣的情況下，110師應該很快就能攻佔山頭。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這些高級將領前來觀摩也只不過是看了一陣焰火表演罷了。

    預備第2師的防禦陣地設在半山腰，可以看得出三天時間他們是下了功夫的，但在如此猛烈的炮火轟擊之下，也只能被炸得支離破碎。炮兵還在對「敵方」陣地傾泄彈藥，步兵卻已經踩着炮點攻了上來。對於步炮協同作戰，《湯氏步兵操典》的發源地--二十兵團旗下將士有着獨到的見解，所以在這方面要比國軍大多數部隊更有經驗。

    果然不負眾望，在有將近一個連的士兵被判定「誤傷」損失之後，110師終於奪取敵方陣地，摘了預備第2師的軍旗，全師上下一陣歡呼，看台上的眾人也似乎被這種摧古拉朽式的攻擊方式所感染，紛紛鼓掌為他們慶祝。

    但高興的似乎太早了些，一直舉着望遠鏡就沒放下來的陸維咧開嘴笑道：「真正的對決才剛剛開始！」

    「什麼？」一旁的白崇禧也舉起望遠鏡朝着陣地望去，看過之後也是笑了。

    原本盡情慶祝，揮舞着旌旗彰顯勝利者姿態的110師，在陣地上居然遭受敵軍突襲，部隊就像是割麥子一般被放倒。雙方的身份瞬間就發生了扭轉，勝利者變成了潰敗者，而一直在挨炸的失敗者，反倒一鼓作氣將110師趕出了陣地。不僅如此，一路尾隨追殺，讓110師損失慘重。

    「他媽的！這些敵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從勝利的喜悅中一頭栽了下來，讓吳紹周這個110師師長張口大罵。在火力壓制下對面一直沒有動靜，吳紹周還以為都被大炮轟成渣了，沒想到狗日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貓着，就趁着你得意忘形的時候來這麼一下，可有他受的。

    「警衛連跟老子上，把狗日的趕回去。」預備第2師太過分了，演習中耍詐，將他的部隊趕出了陣地也就算了，居然還尾隨追擊？而他的部隊表現又一次讓他顏面無光。110師本來是湯部靈魂89師269旅擴編而來，徐州會戰中得到淬鍊，也算得上湯部精銳了。可被人趕下陣地尾隨追擊這丟人可就丟大發了，雖然只是一場演習，可看台上都是些什麼人？要是讓委座和湯軍團長看到他們如此狼狽，他吳紹周不死也要蛻層皮了。

    精銳畢竟是精銳，吳紹周親自壓陣之下，110師不僅穩住陣腳，還迅速的又組織起新一輪的攻勢。可奇了怪了，每當他們**，預備第2師就仿佛消失了，正當他們攻佔陣地時，又冷不丁的竄出來。就這樣來來回來反覆爭奪，直到110師將預備第2師拼光了，這才算是完全佔領了高地。可這樣的結果諸位長官滿意嗎？110師作為攻擊軍下轄的整編師，全師四個團近萬人馬，經此一戰被判定僅剩的戰力不足三成，雖然預備第2師那個旅被判定全軍覆沒，高地也被奪取，可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所展現的就是攻擊軍的強大？

    「白長官？預備第2師什麼來頭？軍委會這塊兒磨刀石選得好，110師的慘敗也正好給攻擊軍其他各部敲響警鐘，別以為有了好裝備就能打勝仗。」

    原本陸維以為這場演習就是走走過場，是出於宣傳和鼓舞士氣的需要，但沒想到這麼精彩，不免對於預備第2師的指揮官有了興趣。

    「你真的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陸維詫異了，預備第2師難道是幾個防禦軍的下屬編制？不可能的，整個整編工作他可是全程參與的，七個防禦軍雖然都需要加強，可沒聽說有一個預備第2師啊！更何況，該師一定成軍日久，要不然對於防禦作戰也不可能如此精湛。

    看着陸維一臉的茫然，白崇禧呵呵笑道：「說起來這個預備第2師還與你有很深的淵源啊！」

    「和我還有淵源？我怎麼就不知道呢？沒聽說呀！」白崇禧越說陸維越是詫異。

    呵呵，白崇禧娓娓道來。「你一零一軍不是被軍委會擴編了嗎？下轄暫編第3、5、7師，這個預備第2師就是那個暫編第5師，師長陳明仁還是你一零一軍副軍長。你說和你是不是大有淵源？俊然你啊！還是一軍之長，居然連自己的下屬都沒搞清楚？」

    被白崇禧一頓教訓，陸維倒有些不好意思。沒來武漢之前陸維的圈子就那麼幾個（川軍二十二集團軍、一零一軍、五十九軍、七十七軍），來了武漢，又只跟高層打交到，倒是將這個未來得及歸建的師給遺忘了。

    整明白來龍去脈之後，陸維泛起了小心思，試探的問白崇禧道：「白長官？這個師現在還掛在我一零一軍名下嗎？」

    「你想得美！」確實想得挺美，不過被白崇禧澆了一瓢涼水。「當初湊這個師多麼不容易你知道嗎？你一零一軍什麼裝備？短短時間我們愣是給她配齊了，委座還從天塹旅中調派了一個營給她充門面，那是一個營，整整一個營！天塹旅！」

    陸維「……」

    「知道陳明仁什麼人嗎？黃埔一期！有些本事，可惜就是脾氣不好，專愛頂撞上司，也因此時運不濟，混了這麼長時間也才只是個少將師長，這還是他投在了何敬之名下的結果。前先天何敬之打算撤了你軍長職務，多半是為了此人。和你陸大軍長結了仇，他還敢把他的好苗子塞你手裏？恢復預備第2師的編制就已經說明和一零一軍脫鈎了。」

    噢～？原來如此！感情何部長算計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早有預謀的！不過這陳明仁確實不錯，今後挖過來一零一軍倒是可以交到他手裏。

    ……

    演習結束，循例委員長是應該對攻守雙方進行點評，然後再說一些鼓舞士氣的話。但今天這場比試，蔣介石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只是表現願意接見兩位「贏家」。

    來到吳紹周面前，蔣介石給他正了正衣領說道：「很好！以一師之力能夠攻取相當日軍一個加強聯隊守衛的高地，110師訓練的不錯。」

    委員長這話可謂一語雙關，一方面盛讚預備第2師戰鬥力已經可以同日軍媲美，另一方面卻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湯部一直都是他手下最精銳、最能打的部隊，可110師的表現着實不怎麼樣，預備第2師畢竟不是日軍。

    聽了這話，湯恩伯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黑了，滿目凶光的看向王仲廉（十三軍軍長）和吳紹周二人，看的兩人心裏直發毛，一股寒意從腳跟直竄到頭頂，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其他人跟在委員長的身後，只是敬個禮，握握手就得了。人家已經註定要倒霉了，他們也就不跟着摻合了。

    來到預備第2師方陣，蔣介石對陳明仁說道：「子良（陳明仁字）！經年未見，性格沉穩了不少，此戰打得不錯，雖然最後失敗，但作戰頑強，直至戰死致最後一人，體現了我國軍捨生忘死之氣節，不愧為我黃埔棟樑。」

    蔣介石對陳明仁的評價很高啊！只是顯然陳並不買賬，他挺胸說道：「報告委座！此戰我預備第2師僅投入了一個旅的兵力，若是另一個旅也參戰，不！哪怕是一個團在，定叫他110師全軍覆沒。在卑職看來，什麼攻擊軍、防禦軍不過爾爾。」

    嚯！夠狂妄的！這話可要得罪一大片人的，陳明仁其人還真如白長官說的那樣，脾氣糟糕透了。原本陸維以為他僅僅是恃才傲物，可現在看來就是典型的情商不夠，不會說話！

    何應欽現在有要掐死他的衝動，你陳明仁還真能隨杆子上架呀！誇你兩句你倒飄了，一句話得罪了多少人？連委座你都不放過，你牛！活該你不得重用。我還沒跟你算今天這賬，本來就是走走過場，你倒好，逞能把110師揍個半死，不僅讓委座下不來台，還得罪了湯恩伯，你不知道那傢伙睚疵必報嗎？你是我的人，演習是我安排的，別人還以為是我何應欽故意要讓他湯恩伯出醜呢！你這不是害我嗎？好不容易委員長把這風調過來，總算是東邊不亮西邊亮，您老人家倒好一陣子攪和。得！看你怎麼收場？

    這些個軍長們兩眼冒火，你可以看不起110師，但你不能污衊這麼多攻擊軍、防禦軍，有本事一個個來過？

    陳明仁確實狂妄，就是老蔣也看不下去了，剛才還誇他性格沉穩呢，話還沒涼就啪啪打臉，還真是稟性難移！不過不滿歸不滿，可別打起來了，傷了和氣。

    一場演習讓湯恩伯顏面掃地，儘管他比誰都想要揍陳明仁，但老蔣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挺身而出。

    湯恩伯笑面佛似得笑呵呵的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敗在一零一軍手下，湯某人心服口服。陳師長放心，回去之後湯某人一定狠抓訓練，下一次交手時會讓你有個公正評判。」

    湯克勤果然還是識大體的，這能屈能伸的本事別人學不來。

    「一零一軍？」大多數人不知道預備第2師就是一零一軍的暫編第5師，也不知道陳明仁就是一零一軍的副軍長，可湯恩伯卻是瞭然。

    敗在一零一軍名下，這也難怪。有一句話已經在鬼子和國軍中傳開了，「一零一軍有單挑一個師團而不敗，獨自擊敗甚至是圍殲旅團級別部隊的能力！」。看看人家在徐州會戰中的表現就知道了，滅國崎旅團，圍殲師團，重創第十三師團，無論是哪一件都似乎得是集團軍規模的國軍才能做得來，可那時一零一軍就只有一個師及附屬部隊就能實現了，戰鬥力強悍乃國軍之最。別說湯部110師了，他們隨便哪個軍拉過去也未必有好下場。

    湯恩伯這樣說無疑是抬高陳明仁部了，但這人就是不領情，一本正經的說道：

    「請湯長官慎言！卑職是預備第2師師長，同一零一軍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一零一軍來了，卑職還是剛才那話！」

    如果剛才他有些恃才傲物，小看天下英雄，那現在就是典型的挑事兒，矛頭還直指陸維。大家一致看向陸維，人家都已經當面挑釁了，你還不站出來？實際上，剛才陳明仁羞辱110師的時候，不少人就期待陸維出面。畢竟攻擊軍、防禦軍模式是陸維提出的，武器也是他搞的，十個名額也算是他敲定的，雖然部隊是他們的，訓練是他們的，但拿着好裝備被人削了，丟人是一方面，同時也說明他們不得其法，沒能領會其中精髓，此時就更希望陸維露一手給他們大開眼界了，也讓他們瞧一瞧攻擊軍是怎麼打仗的。

    陸維沒有辜負大家的厚望，陳明仁他志在必得，就像一匹烈馬，你要是不讓他知道你的厲害，怎麼能馴服的了？

    「是嗎？一零一軍倒是沒來，不過陸某人卻在這裏。剛才你一個旅就把110師打殘廢了，那陸某人就用一個團來領教你的高招吧！」說着轉向湯恩伯問道：「湯軍團長！可否借你110師一用？」

    有人替他出氣，湯恩伯自然願意，老蔣也沒攔着，他也想看看這位國軍悍將是怎麼打仗的，此戰本意就是宣傳攻擊軍的，前半程不如意，後半程想必精彩。

    有委座的默許，湯恩伯自然不說什麼，馬上佈置起來。陳明仁早就想同陸維過招，只是沒有機會，今天他就要讓此人名譽掃地。

    陳明仁還是一個旅，可陸維真的只用一個團。防禦工事內，陳明仁焦急的等待着陸維進攻，然後像擊敗吳紹周一樣將他打敗。110師的士兵剛才敗的窩囊，本來就窩着火，又被陳明仁當眾侮辱，早就想再干一場以正名，現在又是一零一軍軍長親自指揮，軍心士氣高漲，正是可用之時。

    同吳紹周一樣，陸維先是一通猛烈的炮擊打前奏，掩體中陳明仁得意的笑了，就這點能耐？他還以為陸維能有什麼高招奇謀，原來也不過如此，真不明白同他交手的鬼子將官都是什麼貨色。

    炮擊降臨，陳明仁當即命令道：「命令部隊進入掩體，炮住之後進入一級戰備。」

    就在他鄙視陸維的同時陸維又何嘗不是輕蔑的笑？「反斜面戰術？很好的戰術運用，不過好似沒有在意稜線的保護，可惜了！」

    陳明仁果然有些本事的，此戰他的防禦戰術就是反斜面戰術，攻擊方進行火力打擊時就通過坑道藏身於背陰面，炮擊停止便又回到工事中，可以最大程度上保存實力，還能給予「敵軍」突然襲擊。吳紹周就是敗在這樣的戰術之下，不過反斜面不是無解的。陳明仁雖然開發出反斜面戰術，但沒有注重對稜線的保護給陸維機會。

    陸維從110師的一個團中挑選出了一個連的精銳部隊，全都配備衝鋒鎗，還有兩門60迫，他們將作為全軍的突擊部隊搶佔稜線，而剩餘部隊則給他們打掩護。

    真正對決開始了，炮擊過後陸維並沒有派出步兵壓上，而是命令炮兵又發射了一通煙幕彈，在煙霧遮蔽下，預備第2師士兵視野相當模糊，正是因為對前方的不確定性，一股無形的壓力衝擊着守軍的內心，緊張、躁動、畏縮……而此時一個團的兵力正面壓上來，陳明仁頓時感覺不妙。他預備第2師裝備也是可以的，但同110師相比卻落後不少（原先充門面的裝備可能被收回了）。煙霧遮蔽之下戰場形勢越發複雜，他根本沒有辦法當即做出正確判斷。原本可以打擊步兵集結點來瓦解攻勢，也因為煙幕的遮蔽而作罷。所以陳明仁只能企圖依靠強大的火力來阻止110師部隊抵近防禦陣地，因為他明白，一旦讓他們突入距離百米的地方，陣地多半是守不住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陸維並沒有野蠻的依靠人海戰術攻入陣地，而是很巧妙的利用煙幕掩護大軍行動，就這一招就弄得陳明仁方寸大亂，幾乎全部防禦力量都集中在了正面。而側翼的一個連則趁機搶佔了稜線。當迫擊炮彈自山頂精準的落入預備第2師火力點、機槍工事，當密集的子彈從背後射來，110師的突擊連居高臨下，所取得的優勢太過明顯。

    稜線已失，陳明仁這次真的慌了，他立即組織敢死隊打算重新奪回制高點，但煙幕散盡之後，驚訝的發現110師一個團的兵力已經匍匐前進距離陣地不足百米。先前停止的火炮聲再次響起時，就是衝鋒的號角。雖然仰坡攻擊不如平地，但一個精力充沛，士氣高昂的戰士也只用二三十秒就能沖入戰壕，更何況「敵人」是在夾攻之下，又有炮火威脅，使得這一過程更加容易。

    「撻撻撻！」短兵相接，110師的自動武器就發揮了效用，這樣的士兵往往能以一當十，成為全軍的開路先鋒。

    看台上，蔣介石始終關注着這場演習，當110師突入陣地的那一刻，心中感慨：這才是我攻擊軍之威啊！其他諸位將領也深有同感。先前吳紹周倒是陣仗頗大，不過是好似一場焰火表演，演得精彩可卻沒什麼內涵。而陸維指揮部隊雖然看似平淡，視覺衝擊並不那麼震撼，可卻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寒意！沒錯！就如冷鋒利刃一般懸於頭頂。

    預備第2師的防守強度雖然不如日軍，但也相去不遠，居然被陸維一個團就攻破了，奇謀與實力的揉和下才是攻擊軍真正實力的體現。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為何一零一軍如此強大了，不是士兵多英勇，蓋因指揮太犀利。好的裝備不過是拉近與敵人的距離，而真正能決定戰役勝敗的關鍵還是在於指揮。這就是為什麼十個名額都要分配給功勳卓著的英雄部隊了。可以想見，一場演習過後的人事調動和一股自我充實的風潮即將颳起……

    陳明仁先是一驚。兩人產生交集除了這場演習之外，就只有暫編第5師那次了，隨着會戰的結束，他的暫編第5師也被打回原形，原本打算接替陸維成為一零一軍軍長，最後也不了了之。兩次打擊之下讓他明白，所受到的尊重與機遇是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得，所以他急需一場勝利來為自己證明，最好是擊敗陸維，這位未曾謀面但又始終壓他一頭的傢伙。但他最終還是敗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他見過的多了，也用不着陸維假惺惺的。

    陸維以為他會答應的，今天之後陳明仁實難在國軍中立足了，就是他的上司何應欽對他也是頗多不滿，給陸維當副手那是看得起他，可陳明仁終究是個驕傲的人，他斷然的拒絕了。

    「不！」直截了當的一個字，將他的傲體現的淋漓盡致。看着遠去的陳明仁，陸維搖了搖頭。小樣，還整不了你？……

    之後的事情已經沒有太多懸念，陳明仁部被全殲，110師一個團傷亡過半。一場攻堅戰能夠打成這樣，陸維抗戰名將的頭銜叫的就更加響亮了，勝利者自然是追捧的對象，而失敗者？沒有人會理會一個狂妄，招惹是非之人。與之前老蔣的褒獎之言相比，陳明仁仿佛被拋棄一般。不僅是蔣介石，就是他的大老闆何應欽也只是一聲冷哼，倒是陸維湊了過來說道：

    「有沒有興趣給我打下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