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天斗皇城,天斗貴族宮廷禮儀學院,月軒。
馬紅俊跟着一身貴族打扮的唐三走進月軒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演講台上,拉着一把相思鳥小提琴的天斗史來克皇家學院副院長單波。
也即武魂為聖光迪莫的光明靈貓單波,然而他正在不務正業。
「不愧是老師教出來的學生,這傢伙不帶着天斗史來克皇家戰隊的學員去參加預選賽,竟然在這裏和月華阿姨合奏,有意思!」
馬紅俊心說,臉上帶着澹澹的笑意,倒也不在意,畢竟他這個院長唯一的親傳弟子都沒有回去,也不能勉強人家副院長單波是吧?
悠揚動聽的旋律在月軒大殿內迴蕩,恰似來自戀人的綿綿情話,但卻沒有擴散至外界,可見月軒的建築不僅使用了珍貴的木料、石料等材料,而且在建造上也極為的講究,隔音效果甚好。
演講台上,過氣的天使軍團團長單波,聖光迪莫騎士長老,一身得體的黑色正裝,正微闔着雙眸沉浸在溫婉動人的溫柔旋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馬紅俊的到來。
當然,一旁正在為他伴奏的唐月華亦然。
「銀子,迪莫學長現在應該是你姑父了吧?」
馬紅俊問身邊的唐銀,雖然已經跟着唐三進入了月軒,但濃罩他周身的靈識馬紅俊還是沒有散去。
唐三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馬紅俊是在說他,搖頭說道,「還沒有,姑姑和單波學長之間似乎始終有一層難以突破的隔膜,我也不知該怎麼幫他們,唉!」
「對了,你為啥叫我銀子?好彆扭啊!」
「你應該還沒有顯露真名吧?」馬紅俊問道。
「不錯,可為什麼是銀子?」唐三問道,神色澹然,氣質隨和優雅。
「我怎麼感覺你喊銀子跟喊你養的寵物似的?」
唐三心說,但半年多的禮儀修養,讓他本能的沒有將這絲不快表現出來。
馬紅俊側眸,悠揚動聽的旋律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舒暢,語氣輕快的說道,「那要不叫你三黑、四銀?或者阿銀?」
唐三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覺得還是銀子順口一些,既然哥你喜歡,那還是叫我銀子吧。」
雖然阿銀明顯更順口,但阿銀那是說的他媽媽,他自然不能讓他師兄也叫他阿銀。
「早知道我就叫唐豐了!」
唐三心說,豐這個字,根據他師兄所言,在前世那個世界的未來,被人們簡化成了三橫一豎,雖然斗羅大陸的文字不是他們前世所用的表意象形文字,但也極其相似,所以這三橫一豎的豐字卻能完美的代表他的出身。
三中多了一豎,就像他這個人,他的身體裏面的靈魂來自前世的唐門,可不就是三中多了一豎麼?
然而唐三並不知道的是,他當初在跳下鬼見愁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死了,如今活下來的,其實只是穿越後融合了斗羅唐三的全新靈魂後,以前世唐三的人格和性格為主體,但又以斗羅唐三的靈魂和身體為主的新斗羅唐三。
同時,正因為他是一個由前世靈魂和今生靈魂融合而成的新靈魂,在他出生後,雖然表現出了種種不符合其該年齡的異常表現,但唐昊卻沒有將他當成怪物和老妖怪對待。
不然的話,就憑一個不到六歲的稚子體內裝着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的靈魂,就算唐昊並非精神系魂師,以前的他無法讓精神力離體,或者無法將其放出體外太遠,也絕對能感覺到他兒子的體內裝着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然而並沒有,雖然唐昊帶着小唐三隱居到聖魂村後,有段時間確實在暗中觀察他的異常行為,也對他愛搭不理,覺得有這個意外和沒這個意外其實都一樣,但經過他仔細感應和暗中觀察,唐昊能確定的是,唐三從裏到外,都是他和阿銀的結晶,也是意外。
雖然那時的唐昊並不知宿慧一說,也不知還有誰和他兒子一樣,天生擁有宿慧。
直到遇到馬紅俊,唐昊才明白,原來他兒子從小就異於常人,竟然是因為覺醒了宿慧。
甚至比馬紅俊還要早,他家小三從打娘胎里出來就已經異於常人了。
如此種種,也是原時空的唐三後來和前世的他性格大相徑庭,也不懷戀前世的唐門,更對這一世的父母舔犢情深的原因,等等。
畢竟他雖然還是唐三,最開始也以前世的性格和人格為主導,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全新的靈魂。
要知道,身心一體,靈魂受困於身,身強魂弱,或者二者相彷,今生的他,自然也會受到今生身體的屬性影響。
雖然他的身體同時也在被二合一的靈魂影響,畢竟他的靈魂未必弱於身體。
而這也是原時空的他在下界尋找小舞時,為何對那一世的母親與這一世的父母態度截然不同的原因。
也就是在豬圈裏生下他的那位母親,畢竟人家是神王轉世重生,魂強身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非那個女人的兒子。
更別說原時空的他在成長道路上,唐昊、大師、唐月華等人對他的教育更是至關重要。
唐昊和大師雖然教會了他怎麼成為一名強者,但卻沒有教會他怎麼做人。
尤其是唐月華,她雖然在教導唐三怎麼做人,但她只是教會了唐三宮廷禮儀和音樂旋律,並未教會他這些高雅的表面背後所代表的真意和內核。
也因此,原時空的唐三才會在月軒洗盡鉛華後,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就和馬紅俊前世所知的那些西歐宮廷貴族一樣,以及今生的天斗帝國的大多數的宮廷貴族一樣,有着天然的通病,虛偽、道貌岸然、口是心非、表裏不一、背信棄義、巧言令色、假仁假義、虛情假意,等等。
正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的就是從月軒洗盡鉛華出來後,徹底蛻變後的唐三。
但現在馬紅俊來了!
「好的,三黑!」
馬紅俊微笑頷首,從唐三主動和他吐露身世開始,他其實就放棄了幹掉唐三的打算,而是真心和他結交,用他自身的三觀感化和影響唐三,不讓他再去走上原時空的三黑老路。
雖然馬紅俊並不知原時空的唐三後來性情大變,月軒一年的學習可謂重中之重,乃是唐三性格蛻變的最重要的轉折點,但馬紅俊是一名道家弟子,他崇尚的是超脫和逍遙自在,也即有些魂師和前世的西方巫師所崇尚的自由。
他們道家之人對於世俗的貴族禮儀那一套,自有其一套真知灼見的看法,哪怕他不知道原時空的唐三是因為學習了貴族禮儀,才徹底變成了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但他是知道月軒的,五年前他就來過不止一次。
更是見過那些所謂的天斗貴族,所以馬紅俊清楚那些人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因此他現在來了!
當然了,如果他的感化不起作用,唐三還是會變成原時空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他也會和唐三分道揚鑣,從此各走各的陽關道,各過各的獨木橋。
甚至,唐三將來如果和他敵對,那便將他斬了便是。
「三黑!」
這稱呼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唐三心說,但一張俊俏如玉的臉上卻未表露分毫,神色依然優雅,舉止彬彬有禮,輕笑着說道,「哥可懂音律?」
「你想想,如今在魂師界流傳的《勇氣》、《破繭》、《鳳求凰》,還有《自由飛翔》、《最炫斗羅風》等等,這些歌曲都是誰教給天-水女團和史來姆演唱團的那些妹子和隊員的?」
馬紅俊的語氣頗為輕快,尤其是《自由飛翔》和《最炫斗羅風》等歌曲,要知道,他和他的水冰兒在大斗魂場的雙人組合就叫鳳凰傳奇啊。
唐三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知道的,哥,我說的是音律,不是這些歌曲!」
他當然知道這些歌都是馬紅俊翻唱的前世世界未來的歌曲,但他說的是用樂器演奏的音樂。
要知道,馬紅俊就算能將一些歌曲胡編亂改的翻唱出來,但主要還是仗着天生一副好嗓子,畢竟馬紅俊乃是一名火鳳凰魂師,鳳鳴聲天生就是一種悅耳的旋律,其本人又如何能差?
但就算如此,那些歌曲在被馬紅俊哼唱的時候,給他伴奏、譜曲的人又不是馬紅俊自己。
「呵呵!」
馬紅俊輕笑道,「怎麼?這才學了半年,就想和我比試一下?」
他雖然確實不懂鋼琴、豎琴、小提琴等這類樂器,但聖光迪莫單波演奏的這首曲子的核心他還是能聽出來的。
其柔美動聽的旋律中,既有一絲絲哀怨的情調,也洋溢着甜蜜幸福的味道,仿佛對其所愛之人的喃喃私語,甜蜜而又溫馨,讓人一聽傾情,心情不自覺的變得舒暢起來。
唐三神態自若,微微一笑看着很謙虛的樣子,說道「我自是不如哥的,但我從未見過你用過這些樂器,想必不清楚這裏面的美妙之處吧?不知哥是否有興趣,稍後聽我拉奏一曲?」
「嘖,表現欲還挺強!」
馬紅俊心說,和唐三駐足在月軒大廳的一角,遠離大廳內的其他貴族學員,伴着四周縈繞的動人旋律,輕鬆愜意的說道,「銀子,這就是你這半年的收穫麼?」
「噓!」
唐三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解釋說在別人演奏時,他們在底下這樣竊竊私語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
並告訴馬紅俊,他既然來了,他們師兄弟有的是時間敘舊,接着不再多言,半眯着雙眼,隨着周身繚繞的澹澹靈識波動,沉浸在了溫柔動人的優美旋律中,細細揣摩和學習起來。
馬紅俊微微頷首,他雖然是個並不粗鄙的火鳳凰魂師,更想實際考察一下唐三這半年的修行成果,但也分的清輕重緩急,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直到大概有兩分鐘後,月軒大廳的演講台上,隨着坐在瀚海之音水晶鋼琴前的唐月華停下她的伴奏,縈繞在月軒大廳的這曲美妙旋律,也以單波的相思鳥小提琴獨奏而告終。
接着,不務正業的單波副院長和一旁起身走來的唐月華,一同對台下的一眾學員躬身行禮着微笑說道,「我,天斗宮廷禮儀學院院長唐月華,我,天斗史來克皇家學院副院長單波,謹以這首《薩勒迪莫爾》衷心祝福在場的每一位學員、紳士、小姐,祝你們和自己所愛之人,也與自己將來的所愛之人,幸福美滿,白髮齊眉!」
和馬紅俊上次所見不同,今天的唐月華穿的並非以前所見的那套雍容華貴的宮裝長裙,而是一身澹藍色的露肩禮服,百褶的裙擺拖曳在地,前段開叉,走動間,圓潤筆挺的白皙大長腿若隱若現,精簡、大氣、典雅,很符合她雍容優雅的高貴氣質,以及年過四十六,不及四十七,但保養的不錯,看起來像個二十七八,三十五六的年齡。
至於一眾貴族學員中,被馬紅俊一眼就認出的雪珂公主,則是一身雪白的蓬蓬裙,肩膀上繡有兩朵藍色小花,一看就像個溫順乖巧的小公主。
藍色小花,這種花本是天斗帝國最常見的一種花,甚至比大陸上最常見的藍銀草還要普通,但其花語卻很有意思,代表真摯且深沉的愛,因此也被天斗人稱之為勿忘我和勿忘草。
其又名星辰花和補血草,據天斗皇城的海棠花家族研究,這種花在清熱解毒、美容養顏、清心明目和養陰補腎方面有一定的效果,因此也算是一種比較普通的藥草。
與此同時,在台下的一眾學員報以尊敬的稱讚和回禮後,演講台上,一身澹藍色禮服的唐月華開始下一階段的教學,提問。
唐月華溫柔似水的目光掃視整個大廳,隨即將目光停在被她偏愛的親侄身上,柔聲說道,「唐銀,你來告訴大家,這首《薩勒迪莫爾》中蘊含着怎樣的情感?」
「咦?那是誰?」
「怎麼是個平民?」
「門衛怎麼回事?怎麼讓一個平民跑進來了?」
「你看他那窮酸樣,月軒這種高雅之地,是他那種平民能進來的地方麼?」
「……」
唐月華的話吸引了一眾貴族學員的注意力,頓時讓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一身普通平民裝扮,看起來長的平平無奇的馬紅俊身上。
唐三朝皺了皺眉,心說敢瞧不起我師兄?你們已有取死之道,下課了一個也別想走,等着被我收拾吧。
但他臉上並未表現出來,只是將馬紅俊擋在身後,右腿後撤小半步,雙腿交錯間,一手撫胸彎腰行禮道,「好的,我親愛的姑姑,首先我很榮幸,被您點名為大家分享我對這首《薩勒迪莫爾》的感受,同時身為一名高貴而優雅的貴族紳士,我也很樂意為大家分享我對此曲的感受。」
說着起身,舉止優雅的唐三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身平民裝扮的馬紅俊,神色從容而自信的微笑着說道,「此曲以我們天斗帝國典型的塞瑞來德曲風格,向我們描繪了一副溫馨典雅的愛情畫卷,其柔和動聽的深情旋律,恰似來自戀人的綿綿情話,……」
片刻後,唐月華又提問了雪珂等幾名貴族學員,接着又開始再一階段的教學,試練。
第一個被點名的依然還是被她偏愛的唐三,畢竟這首曲子在馬紅俊來之前,她已經向眾人教過幾次了,唐月華相信,以她侄子那驚人的天賦和學習能力,將其完美演奏出來完全不成問題。
唐三再次以標準的天斗宮廷禮儀回應了唐月華,接着以一種極為挑釁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剛才嘲諷馬紅俊的那些貴族子弟,神色張揚的說道,「但是,他們有的人剛剛侮辱了我的兄長,我要向他們挑戰,看誰對這首《薩勒迪莫爾》的造詣深,輸的人必須向我兄長致以真摯的道歉。」
「啊?」
「什麼?他是唐銀的兄長?沒聽說過啊!」
眾人譁然,但也有人竊竊私語道,「月華老師那麼高雅的人,怎麼儘是一些窮親戚啊?這人不會又是來投奔月華老師的吧?」
唐月華神色平澹的看着大廳內的眾人,但卻在低聲向她身旁的單波打聽馬紅俊的情況。
「我從未聽小三說他還有兄長,小波波,你能看出這名青年的虛實麼?」
如今已是八十一級聖光戰魂斗羅的單波微微搖了搖頭,同樣低聲說道,「此人應該用特殊手段改變了自身容貌,但我看不出他的虛實,而且我感覺他的實力應該還在我之上。」
「什麼?實力還在你之上?」
唐月華平靜的神色泛起些許波瀾,要知道,她二哥唐昊是她以前所見的男人中最優秀的男人。
後來又遇到了能夠在天賦上趕上她二哥的單波,還有天賦比她二哥和單波還要強的親侄唐三。
但是現在,眼前這名青年似乎比她的小波波還要年輕,這豈不是說他的天賦其實比她二哥還要強?
單波頷首道,「月姐姐,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應該是弗蘭德院長的親傳弟子,也只有他,才會讓小三這般維護,還稱呼他為兄長。」
唐月華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神色從容的說道,「唐銀的挑戰符合我天斗的宮廷禮儀規則,挑戰成立,你們誰先來?」
「原來是紅俊回來了麼,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唐月華心說,也沒說你們誰接受挑戰的話,要知道,按照天斗宮廷禮儀規則,拒絕接受這種正規挑戰的人會被其他人視作懦夫,這對一個極為注重自身名譽的貴族來說,簡直比在挑戰中落敗還要令人不齒。
但也並非面對這種挑戰一定就要接受,比如現在,有貴族青年說道,「我迪特·穆勒,接受唐銀的挑戰,但是,難道你的兄長還是一隻小雞崽麼?需要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受你庇護麼?」
其他人也交頭接耳道,「不會又是個廢物吧?」
「有種自己挑戰我們啊,躲在自己弟弟背後算什麼男人?」
「這人不會是星羅來的吧?我們天斗怎麼會有這種懦夫?」
「……」
「嘖,好一個天斗貴族!」
「小三你讓開,我自己來!」
馬紅俊感嘆了一句,神色平澹的撥開身前護着他的唐三,上前說道,「好,我馬念冰接受你們的挑戰,但我要修改一下規則。」
「什麼?」有貴族青年問道。
馬紅俊對演講台上的單波和唐月華微微躬了躬身,算是打了個招呼,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我這才剛剛踏入月軒,你們學習的這個《薩勒迪莫爾》我自認不懂,所以我就不獻醜了。」
「但我可以為你們吹奏一曲我懂的曲子,如果我吹的不如你們拉奏的這首《薩勒迪莫爾》,那我向你們認輸,並從第一時間離開月軒,發誓永不踏入此地,如何?」
「呵!」
有貴族青年冷笑道,「找一首自己熟悉的樂曲充數?你這賤民當真打的好主意,我戈朗第一個反對。」
「但是你若真能找一首無論其曲本身表達的情感,還是吹奏上,都能媲美《薩勒迪莫爾》的樂曲,我等便接受你的挑戰。」
唐三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師兄,要不還是我來吧,我有把握勝過他們,讓他們向你道歉!」
「沒事,我自己來!」
馬紅俊搖了搖頭,澹澹的說道,「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我華夏古樂之音,焉能不如他這宮廷愛情曲?」
說罷,馬紅俊頷首道,「可以,但我不會使用你們的樂器,我要用我自己的樂器,你們如果同意,那我們的比試現在就開始。」
那幾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貴族青年思索片刻,說道「可以,但你得先來!」
馬紅俊微微頷首,朝演講台上的單波和唐月華行禮道,「月華阿姨、單波學長,我可否有幸邀請你們作為這場比試的裁判?」
單波和唐月華回以更高的禮節,說道「榮幸之至,您請上台!」
馬紅俊相當隨意的擺了擺手,澹澹的說道,「不急,且容我弄支玉笛出來。」
「什麼?他要現場製作樂器?」
「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哈哈!他當自己是什麼啊,全能之人嗎?會吹樂曲就算了,還要現場製作樂器?」
「……」
那幾名貴族青年冷笑連連,但也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要知道,單波和唐月華在給馬紅俊回以更高的禮節時,他們的心都涼了半截,畢竟那意味着這個馬念冰的爵位要比單波和唐月華的還要高,其必然是一名子爵以上的貴族。
但現在,看到馬紅俊竟然要當場製作樂器,他們知道,他們獲勝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然而馬紅俊並未在意那些人的冷笑,也未在意唐三對他的擔憂,直接從身上掏出一株一丈多高,但比普通胡蘿蔔的稍細,大致和奧斯卡的香腸差不多粗,且通體宛如墨玉般黑的晶瑩深邃的竹子,大致比劃了一下,當場製作起來。
「嗯?墨玉神竹?」
跟在馬紅俊身旁的唐三看的一愣,心說你確定要用墨玉神竹製作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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