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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謫仙和宋靖再一次碰頭。
他們差不多相同時間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楚家安全度過風波。
陸家,也徹底偃旗息鼓。
哦不對。
這已經不算是偃旗息鼓了。
而是整個家族的衰敗。
「陸無雙就這麼沒了。」宋靖唇角泛起一抹玩味之色。「我爸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接連抽了好幾根煙。看起來,他對這件事的發生,非常震驚。也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我爸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是告訴我,暫時不要和楚雲發生分歧。後續待定。」李謫仙很坦誠的說道。「對了,陸無雙究竟是什麼人物?陸家在紅牆的分量,也就那麼回事。一個常年在海外遊蕩的陸家長子,真的值得如此重視嗎?」
「我也沒經歷過當年所發生的事兒。」宋靖緩緩說道。「但看我爸的態度,陸無雙當年應該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哪怕如今,他依舊掌控着極大的權勢。」
「而且。有個內幕消息,你爸也許沒告訴過你。」宋靖緩緩說道。
「什麼內幕?」李謫仙好奇問道。
「大名鼎鼎的楚中堂,是陸家私生子。當年被陸家掃地出門,楚老太爺才接手領養的。」宋靖意味深長地說道。
李謫仙聞言,頗為震驚道:「你的意思是。楚中堂這一次的行為,是弒兄?」
「所以啊。」宋靖若有所思道。「楚老怪不愧是楚老怪。他的所作所為,常人真是難以捉摸。」
李謫仙也陷入了沉默。
如果真如宋靖所言。
那他楚老怪的手段,也未免太離經叛道了。
哪怕只是陸家私生子。可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為了楚家,弒殺血脈兄弟?
這種行為,這種思路,一般人還真轉變不過來。
他楚中堂究竟是如何做最終決斷的?
又是如何狠得下心的?
重重吐出口濁氣。李謫仙眯眼說道:「父親一直讓我謹慎對待楚中堂。哪怕有機會碰到了,也要非常客氣。父親還說,楚中堂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深不可測的男人之一。」
「既然是之一。那肯定還有別的男人。對不對?」宋靖好奇道。「李叔還提了別人嗎?」
「沒有。」李謫仙搖頭。「他很少和我提這些。父親也知道,我志不在此。」
宋靖點了根煙,玩味道:「不論如何,這次楚雲算是出盡風頭。直接一下子就把陸家給按死了。往後就算是紅牆內,想再整他,都得考慮再三,而且未必能成功。」
當初楚中堂孤身闖入紅牆。
就直接扼殺了宋家針對蘇明月的全盤計劃。
足以證明楚中堂在紅牆大人物的心中,究竟擁有怎樣的分量。
說他只是一個純粹的商人。誰信?
反正宋靖不會信。
志不在此的李謫仙,也不信。
……
密室內。
官月清和盧慶之也在秘密討論此事。
紅牆內,有不少小圈子在各自議論。
分析着此事的連鎖反應,以及大方向的變動。
盧慶之的級別,比起官月清差了一些。
能打聽的消息,也不如官月清豐富。
所以這場秘密討論中,官月清牽頭,盧慶之則有些當看客的意思。
「楚雲這也太離譜了吧?當眾毆打了陸鳳凰姑侄?而且最終還得陸家來求他才肯放人?」盧慶之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愈發感激爺爺當初歇斯底里地讓自己不要去招惹楚雲。
這他媽要是得罪了。
估摸着就算爺爺親自出面,也未必能保得住自己。
就算事後爺爺去報復,又有什麼意義?
不可逆的傷害已經造成。
就算殺了他楚雲,也毫無意義。
當然,最關鍵的是,自家爺爺有這本事嗎?有這擔當嗎?
「知道為什麼當初我第一個去找他幫忙了嗎?」官月清玩味道。「這傢伙,總能幹出離經叛道,而且讓人無法理解的勾當。」
「他膽量之大,是不可估量的。」官月清總結道。「只有我們不敢想的事兒,沒有他不敢做的。」
盧慶之吐出口濁氣,沉聲說道:「人跟人之間,真的有很大的差別。光是楚雲近期乾的幾件事兒,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幹出來。」
「他姓楚,是楚家後人。但你不是。」官月清說道。
「我挺安於現狀的。」盧慶之點了根煙。「也不是非得要當什麼呼風喚雨的人物。」
「這樣挺好。」官月清抿唇說道。「起碼沒那麼多煩惱。」
盧慶之怔了怔,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最近兩家往來多了嗎?你壓力變大了?」
「下個月訂婚。也會定下具體日子。」官月清眯眼說道。「我倆年齡也不小了。真要定日子的話,可能就是今年底,或者明年初。」
盧慶之乍舌道:「這都快十月了。不是只剩兩三個月了?」
官月清淡淡點頭:「差不多。」
「你徹底妥協了嗎?」盧慶之抽了兩口煙,表情有些複雜地問道。
「就算結了婚,我也不會妥協。」官月清面無表情道。
「那你這也過不了宋靖那一關啊。」盧慶之嘆了口氣。
「我說的是內心。不是身體。」官月清平靜說道。
盧慶之聞言,忍不住怔住了。
內心,不會妥協。
但身體,可以為了家族而貢獻出來。
這大概就是作為官家的後代,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盧慶之嘆息道:「難為你了。」
「沒什麼。都是為了家族。」官月清抿唇說道。「我是如此,宋靖也是。將來,你也是。」
聽完這番話。
盧慶之身軀微微一顫。
他倒真沒想過自己未來會如何。
可官月清的現狀,讓他不得不提前考慮起來。
他狠狠抽了兩口香煙。咒罵道:「等你大婚當日,我絕對灌死那個宋靖!」
「真等到那天,我可不會允許你灌我新郎。」官月清忽然莞爾一笑。眉宇間,寫滿了女人的獨特魅力。
盧慶之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僵住了。
「那我就只能祝你新婚快樂了。」盧慶之有些黯然。
「你當然要祝福我。也只能祝福我。」官月清近乎警告地說道。「你要敢在我大婚那天惹我新郎。我不會放過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