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非常貼心,不僅僅僱傭了馬車,還給配了一名車夫,昨日交代的時候把這個事忘記了,否則唐寧兒沒準啥時候能到黑坨山。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回去吧,記得我昨天交代你的事!」
「知道了,萬事小心,一定要回來!」小桂子答應道。
「走吧!」
車夫揚起馬鞭,抽在馬身上,黑色鬃毛的馬匹,四蹄翻飛,不一會功夫馬車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道路也越來越崎嶇,唐寧兒探出頭看了看路況,問道:「大伯,還要多久能到黑坨山?」
車夫是個五十多歲年紀的中年漢子,回頭看了唐寧兒一眼回道:「最少還要三個時辰,黑坨山荒無人煙,姑娘去那做什麼?」
「見個朋友!」唐寧兒應付了一句,坐回身子,放下車簾,不想與車夫多說。
車夫也沒繼續問話,而是專心致志的趕着馬車。
馬車慢慢行進,速度大不如之前,走一個時辰,馬兒也要休息一會,吃些草料,行進的速度和走路其實也差不多,不過錢都花了,總不能浪費。
唐寧兒坐在馬車中心緒難寧,擔心師傅的同時,也擔心未知的危險。
一大早出發,結果到了未時,才接近黑坨山。
「到了?」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唐寧兒探出頭問道。
「前面這座大山就是黑坨山了,不能再往前了,聽聞附近有劫道的,我只能把你送到這裏了,趁着天黑之前趕回漢陽!!!」車夫指了指前方的大山說道。
「好吧!」心想也只能如此了,總不能讓車夫陪着一起,反而會害了人家。
「你的朋友不來接你嗎?」車夫問道。
「應該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唐寧兒隨口答道。
從那車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前走去。
可有着走着,就發現不對勁了,後面好像有人跟着她,回頭一看,不由得心生不妙,車夫並沒有走遠,而是手提一把尖刀跟了過來。
唐寧兒知道壞了,一定是車夫對她起了歹意,趕忙撒開腿就跑,可道路本就坑坑窪窪,根本跑不快。
「小娘子,不要跑,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了我!」車夫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一路上沉默寡言,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剛才他最後的打聽,就是為了確定此時動手,是否有危險。
「你不要這樣,我朋友馬上就到了!」
「不是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嗎?少嚇唬我!」車夫嘿嘿一笑,根本不怕。
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動手,就算查出來,也可以把事情推到黑坨山的賊人身上。
今天的這位客人衣着不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子,樣貌又出眾,車夫早就垂涎一路。
唐寧兒邊跑,邊從靴子中抽出小桂子給的匕首,握在手裏。
香囊中的藥粉也抓在掌心,後面的車夫腳步也越來越急切了,笑聲聽的唐寧兒心中發毛。
其實倒不是真正的害怕他,而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和諧的現代社會是碰不到這種無恥之人,難免心中緊張。
「不要在追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唐寧兒警告道。
「你不客氣給我看看!」車夫挑釁的說道,此時只要再跑一會,就可以伸手抓住唐寧兒,怎麼能因為對方一句話而放棄呢。
唐寧兒猛地一回頭,手中藥包扣碎,在空中一揚,只聽車夫「啊氣」,一個噴嚏打出,頓了一下。
車夫暗叫不妙,身子猛地向前一仆,抓住唐寧兒腳腕,把其拽倒在地。
粉塵並沒有任何傷害,車夫自覺身體沒有任何不妥,本以為着了道,這回又鬆了一口氣,伸手扇掉空氣中的粉塵。
左手卻始終抓着唐寧兒的腳腕沒有鬆開,肩膀一痛,被對方踹了一腳,感覺及其疼痛,暗道這丫頭力量好大。
唐寧兒沒有停歇,接連又是胡亂蹬出幾腳,車夫才鬆開她的腳腕,趕緊坐起身來,握着手中的匕首就刺了過去。
車夫向一旁翻滾,躲過唐寧兒的攻擊,也忍着疼痛站起身。
自製的藥粉沒有起到作用,十分鬱悶,對方揮刀攻來,趕緊運起齊天決,移動速度也瞬間加快,車夫一刀劈空。
原來並沒有把一個弱質女子看在眼裏,可剛才經歷這一系列事,發現唐寧兒竟然有功夫在身,險些陰溝裏翻船。
一刀劈空,剛想揮刀拿下唐寧兒,車夫立感大腦一陣清醒,一陣眩暈,用手捂住腦袋,懷疑是剛才吸入藥粉的緣故。
「臭娘們,我砍死你!」
唐寧兒自知不敵,也沒注意車夫發生的變化,剛想撒腿逃跑。
只見旁邊樹林中,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中年男人,目光匯聚在唐寧兒和車夫身上。
「喂,幹什麼的?」高個男人叫道。
「大哥,救命!」唐寧兒揮手求救,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高個和同伴互換了一個眼色,向車夫走去,此時車夫的臉色更加難看,不僅僅臉上沾染着藥粉的緣故,事情變的不可控了。
後悔沒有提前動手,難不成這兩人就是那丫頭的朋友,強撐着晃動了一下腦袋,揮起手中長刀,就向高個砍了過去。
這也是他最後一博,可後果失敗了,兩個剛出現的男人,會武功,而且在他之上。
加上吸入多種迷藥混合後的粉塵,車夫一個照面,就被高個撂倒了,上前補了一腳,踢掉車夫手中長刀,頓時失去了戰鬥力,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失去了生命,也算死的毫無痛苦。
車夫死了,唐寧兒的危機也就解除了,趁着幾人動手,把匕首收進靴子之中。
「謝謝兩位大哥出手相救!」唐寧兒施了一禮,感謝道。
這荒山野嶺的,冒出兩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沒準就是黑坨山的山匪。
「你幹什麼的,這人為什麼會加害於你?」矮個目光投向轉移到唐寧兒身上,上下打量,然後問道。
「家中老父生了病,在城中僱傭了一輛馬車,準備返鄉探望,誰知道這人竟是個人面獸心的壞蛋,見我獨自一人起了歹意!」唐寧兒故作鎮定的說道。
心中卻一直在提防眼前二人,女人本就是弱勢群體,自己又生的美麗,難免不會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