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薛湄的確是被蕭靖承嚇到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他在京里橫,因為他是皇子,在白崖鎮他也這麼橫的嗎?
會不會引發將軍們的反感?
做主帥是很難的,各方面不能平衡,人心不齊,誰肯賣命打仗?
此地駐軍二十萬呢。
小小的怨言,都會被放大,最終釀成大禍。
薛湄去見了蕭靖承。
蕭靖承這天深夜才結束了巡查任務,回到了大將軍府的前院休息。
他回來時,薛湄已經等候多時,歪在炕上睡着了。
二月天,京城可以出城踏青、放風箏了,白崖鎮依舊酷寒似嚴冬。
屋子裏燒了炕,很是溫暖。
蕭靖承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馨香,那是薛湄身上擁有的氣息,淡淡的、暖融融的。
他瞧見了立在簾外的錦屏。
錦屏給他見禮,悄聲道:「大小姐等王爺多時,已經睡了。」
蕭靖承透過簾幕,果然見薛湄依靠着臨窗大炕的引枕睡着了。
她耳朵上戴一枚很小巧的祖母綠寶石墜兒,那綠瑩瑩寶石落在她雪色肌膚上,又被燭火映襯着,格外醒目。
眼前的人,也更顯得鮮嫩,襯托得她眉心痣更加紅似火。
蕭靖承沒有立馬進去。
他讓錦屏先回去,又喊了親兵打水給他淨手。
洗去了滿手冰冷,他在親兵的幫襯下脫掉了沉重鎧甲,又換掉了腳上的厚底靴子,這才進了主臥。
坐到了薛湄身邊,他伸手,輕輕撫過她面頰。
薛湄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她猛然坐起:「我是不是睡着了?」
「你覺得呢?」
薛湄:「……」她連忙整了整頭髮,發現戴着的那隻翡翠玉蘭花簪已經歪斜了,差點就要跌落。
她扶正了髮簪。
「今天陳將軍和夫人來了,待了一上午才被趕走,你發脾氣了?」
薛湄直接說明了來意。
蕭靖承頷首。
薛湄:「這如何使得?
不過是我和陳夫人一點小誤會……」「難道在白崖鎮,我還能讓你受了委屈?」
蕭靖承打斷了她的話,「我乃是主帥,我有一千個、一萬個藉口壓死他。
這時候還任由旁人欺辱你,那我可值得你託付終身嗎?
再說了,此事你沒有分毫的錯,是陳家失禮在先。」
薛湄:「……」他有句話倒是說得對,他是白崖鎮的主帥。
整個白崖鎮,他官職最大。
軍中不同於其他地方,薛湄最了解這點:在軍中,上峰大過天,因為軍紀嚴格,不講道理。
蕭靖承如果想要整陳將軍,可以有無數的辦法。
他也可以不公開發火,而是私下裏給陳將軍穿小鞋,讓他去猜測主帥的用意,又會葬送他前途。
那才叫陰險。
公開了說,就是把事情擺在枱面上。
他無非是告訴眾人,薛湄不是你們誰家夫人都可以欺負的,哪怕寶慶公主也不行。
站隊的時候,眼睛擦亮了。
他也等於告訴眾人,這些事他不會在私下裏報復,他只是把它當一件公務,公開挑明——哪怕這些讓他看上去公私不分,有損他的威嚴,他也會光明磊落處理。
若將來主帥針對你,僅僅是因為你能力不夠,並非私事上跟他有過節。
看似公私混淆,實則真正做到了「公私涇渭分明」。
薛湄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關心則亂。」
蕭靖承:「你是時時刻刻想着我。」
薛湄笑起來:「你懂就好了,也不會辜負我一片心。」
蕭靖承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我不會。」
薛湄任由他握着,見他的唇有點涼,她張開了手臂,擁抱了他。
突然投懷送抱,讓蕭靖承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懷疑她又要胡作非為。
薛湄只是抱緊了他,低聲笑道:「給你取取暖。」
蕭靖承:「……」他嗅着她頸側的氣息,心中很暖。
就像是白崖鎮難得的陽光一樣,讓他渾身舒泰。
薛湄就是他的陽光。
「今晚我住在前院……」「別胡鬧!」
薛湄:「……」剛剛還有點感動,現在又被這死直男氣死了。
冒着寒風,薛湄在蕭靖承的陪同之下,走回了內院。
蕭靖承還問她冷不冷。
薛湄:「心冷。」
蕭靖承在黑暗中,唇角不受控制的翹起,忍不住被薛湄逗樂。
到了正院門口,他沒有進去,回身抱了下薛湄:「早點歇了。」
「都丑時了,再早能早到哪裏去?」
薛湄沒好氣,「行了你回去吧,以後你一個人睡,一輩子都你自己!沒人會陪你!」
蕭靖承摟了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說:「不許罵自己。
你不是人,難道是小妖精?」
薛湄:「……」他居然還學會了說騷話。
可惜本質上也改不了死直男的粗糙本性,這些話純粹是過過嘴癮。
第二天,陳將軍和夫人再次到了大將軍府,求見薛湄。
陳夫人甚至要跪在正院門口。
薛湄派了丫鬟彩鳶出來,見了他們兩口子。
「郡主說了,事情並沒有什麼誤會。
陳夫人你先請了郡主,又把郡主趕出來。
別說郡主是去治病的,哪怕郡主沒有受邀去做客,也是你失禮在先。
郡主讓婢子問問陳將軍、陳夫人:是不是你們做錯了,郡主就一定要原諒?
不原諒,你們就這樣逼迫,讓郡主更生氣?
郡主說,今後就當咱們不認識,不必再來。
至於陳將軍你,若不是主帥發火,你恐怕也不會在這裏。
你想要讓主帥消氣,並非我們郡主;而陳夫人呢,郡主暫時不會原諒你。
都請回吧。
郡主已經比前天更生氣了。
若是你們再來,她恐怕會更生氣。」
彩鳶道。
彩鳶平時說話語速不快。
今天可能是一肚子火,超常發揮,說話快如滾珠,把陳將軍和陳夫人說得臉色都微微發白。
陳將軍離開了,垂頭喪氣去回稟了蕭靖承。
蕭靖承聽罷,就說:「既如此,就算了。
你今後不必去了,此事跟你無關。」
陳將軍:「……」這什麼意思啊?
蕭靖承見他臉色有異,解釋道:「你得罪了菩薩,已經燒過香拜過了,心意到了。」
陳將軍:「……」白崖鎮的所有人,這個時候才知曉了成陽郡主真正的厲害。
這女人小氣、刻薄,絕不會給人台階下;而她身後撐腰的,是主帥蕭靖承。
蕭靖承與她,尚未訂婚,就說出了「我們夫妻」這樣的話,可見她的身份地位。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成陽郡主。
寶慶公主也聽說了,當即給她父皇寫了一封密信,說蕭靖承在白崖鎮一手遮天,濫用職權,給薛湄以權謀私。
只是她的信,壓根兒送不出白崖鎮。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