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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興高采烈地拿着錢就走了,韓麗芸關上門,有些擔憂地說:「小昊,這手鐲確實沒問題,價錢也對吧?」
「您二位大可放心,我肯定不會做虧本買賣,這手鐲也確實值兩萬六,不會虧的,只是價錢擺在這裏,確實也賺不了幾個錢,只要是懂行的,就知道我沒有讓她吃虧就是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方昊這番話,讓韓麗芸放心了不少:「小昊,真是麻煩你了。」
「嗨,這有什麼。」
方昊覺得能夠花這麼點錢就能完成任務,收益遠遠大於回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接下來,方昊陪着老兩口聊天,幹家務,其樂融融,至於梁雨雯被抓,以及他即將回京的事情,準備待會再說,免得影響心情。
三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就做好了午飯。
方昊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說道:「剛才都說了,不要做這麼多菜,吃不完啊。」
韓麗芸笑眯眯地說:「你是年輕人,多吃一點。」
趙碩樂呵呵地說:「暴飲暴食也不好,中午吃不完,就留下吃了晚飯再走。」
「對。」
韓麗芸微笑點頭,拿着筷子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到方昊的碗裏:「別愣着了,吃菜。」
「你們吃,我自己來。」
三個人邊吃邊聊,歡聲笑語不斷。
「嘭嘭嘭!」
突然,響起一陣巨大的砸門聲,隨後,張大媽憤怒的聲音透門傳了進來:「開門!」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這張大媽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砸門聲一直不停,他們連忙站了起來,前去打開門。
開門之後,張大媽紅着眼,指着方昊就怒罵道:「你這個奸商,六七萬的手鐲,居然說只要兩三萬,還要不要臉啊!」
這個時候,對門正在吃飯的安津母子開門走了出來,還有路過的鄰居也停下了腳步,都在看發生了什麼事。
而錢閏和他的妻子,也跑了上來。
張大媽見這麼多人,就更來勁了:「大夥評評理,我是出於相信韓麗芸的侄子,就來讓他看看東西對不對,他到好,不但估價只有一半都不到,我把手鐲賣給他的時候,還好像吃了大虧的樣子,連周扒皮都沒他黑心啊!」
說到這,她看到方昊笑了起來,更是憤怒:「你還有臉笑!」
方昊哈哈一笑:「發現了一個賺大錢的商機,難不成我還不能笑嗎?」
「你……」張大媽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不就是覺得我賺了你的大錢嘛,這樣,鐲子我還給你,你再把賣家告訴我,哦,不對,你不是覺得能賺大錢嘛,這錢我就讓你賺了,相同品質的手鐲,我給你準備一百隻,我也不要什麼高價,你給我230萬就行了,轉個手,少說也能賺一百萬吧。怎麼樣,這生意簡單吧,你不心動嗎?」
方昊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張大媽。
這番話,頓時說的張大媽啞口無言,韓麗芸冷漠地說:「張大姐,你的想法我們能夠理解,但做事,說話之前,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別動不動就指責別人,說話還這麼難聽!」
這個時候,趙碩把拿着裝手鐲的盒子,還有剛才錢閏拎來的桔子回來了:「把錢還給我侄子,手鐲你拿回去,還有這桔子也一併拿回去,我們吃了會上火!」
錢閏見母親尷尬地站着,連忙走上前來,態度十分客氣:「方老師,真是對不起,我媽情緒激動了一些,聽我媳婦說,這手鐲是花了六萬多買的,而且還請專家鑑定過,說可以值大幾萬,我媽一着急,就上來了。」
「如果確實是這樣,我認為應該是遇到了騙局,賣家和鑑定的專家應該是合夥的,你們可以試着去退貨,如果對方不同意,建議報警求助。」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憑錢閏這態度,方昊不介意說幾句,而且這事也必須說清楚,否則以張大媽這種人的性格,指不定過段時間,把他姑姑一家說成什麼樣呢!
錢閏的媳婦顯得十分緊張,她鼓足了勇氣問道:「手鐲真得只值兩三萬嗎?」
「我之前就說過,我對我的估價負責,當然,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還是那句話,同品質的手鐲,我能大量供貨,要是覺得我說話信用不高,咱們可以簽訂一份協議,如果我違約,就能收取大量違約金哦。」
方昊似笑非笑地看了張大媽一眼。
張大媽既尷尬,又憤怒,周圍人的目光更是讓她覺得無地自容,終於受不了,一個轉身,就跑下了樓。
錢閏的媳婦還是不死心:「可是我朋友說,那個專家是我們西京很有名的。」
方昊問她:「叫什麼名字?」
「他叫夏東升。」
方昊拿出手機,撥通了唐鳴山的電話,打聽有沒有一個叫夏東升的鑑定專家。
唐鳴山聲音聽起來好像喝多了的樣子:「好你個方昊,知道我跟方老師在喝酒,搞突然襲擊是吧!」
這句話,讓方昊多少有些意外,他笑着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們認識,怎麼會搞突然襲擊?」
方昊這句話,讓錢閏媳婦精神一振。
「怎麼,你有事情找夏老師?」
「對,本來想問你的,既然他在,那我直接問他吧。」方昊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夏東升聽了之後,表示不可能,他最近三天一直在外地和朋友交流,今天剛剛回來,而且他也肯定不可能,把兩三萬的東西,誇大其詞說的那麼貴。
結束通話,方昊直言道:「不出意外,應該是有人冒充了夏東升的名字進行詐騙。一會我朋友會發來他的照片,可以辨認一下。」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唐鳴山發來的照片,放大之後,問道:「看一下,是不是他。」
錢閏的媳婦看着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嘴唇都開始發抖:「是……不是他,但他們長得有些像。」
方昊問:「你現在還能聯繫他嗎?」
「我……我打電話問問。」
女子連忙拿出手機先給朋友打電話,結果朋友得知要那位專家的電話,一開始說要找找看,之後在追問下,就說找不到了,之後乾脆就掛了電話。
這種情況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合夥騙了她。
方昊拿過盒子,對錢閏說:「手鐲你們拿回去吧,去報警時,會用到的。」
錢閏心裏長嘆一聲,立即就把錢轉給了方昊,道了聲謝,至於那袋桔子他肯定不會帶回去的,之後帶着失魂落魄的媳婦下樓。
方昊跟梅小慧和安津打了聲招呼:「安大爺現在怎麼樣了?」
安津笑着說:「情況不錯,還有兩三天應該就能出院了,他昨天還念叨你來着,說是要等他出了院,請你吃飯,就是不知道你到時還在西京嗎?」
方昊說:「我這兩天就回去了,等下次再來西京時再說吧。」
「好的。」
兩人便宜聊了幾句,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座位,韓麗芸就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都什麼事啊,小昊好心幫他鑑定,結果還要被罵,早知道這樣,我之前就不跟她提起小昊的事了!」
「沒事,我們這行什麼人都能見到,她這樣的人不少見。」
方昊微微一笑,反正他也「禮尚往來」了,並且還得了一本鑑定經驗書,算下來肯定不虧。
趙碩說:「我發現,你們姑侄倆都是一個性子,太好說話了。」
韓麗芸白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你會強硬一樣。」
「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大家都輕笑了起來。
只是,這個時候,要下突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大媽在跟兒子和兒媳咆哮,沒一會,大家就聽到重重地摔門聲,也不知道是張大媽氣走了,還是她的兒媳。
趙碩拿起筷子:「別管別人的事了,快吃吧,再不吃菜都涼了。」
韓麗芸說:「對,小昊你動筷子!」
方昊點了點頭,不過他先給唐鳴山又發了條信息,做了說明。之後,繼續享用着家常美食。
吃了一會,方昊突然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問了起來:「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韓麗芸終於還是問道:「小昊,你要回京城了嗎?」
這事早晚要提,方昊乾脆就說了:「是的,這兩天就要回去了,不過,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麼,過段時間我會再來的。你們如果願意,也可以去京城啊,我帶你們去旅遊。」
聽方昊這麼說,夫妻倆都放下心來,臉上又重新帶着笑意。
韓麗芸笑眯眯地說:「你忙你自己的事業吧,平時來個電話就行啦。」
方昊放下手中的筷子,喝了一口水:「西京是西北地區重要的古玩市場,正因為我要忙着自己的事業,所以西京得常來。」
趙碩笑道:「那我平時多給你宣傳一下,爭取給你多拉點生意。」
韓麗芸立馬說:「那可得小心點,別又遇到張芬這樣的人,給小昊添麻煩。」
趙碩反駁說:「你這樣就有些因噎廢食啦,張芬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嘛。」
「我就隨便說說,你不要見到誰就宣傳。」
「我又不傻……」
愉快地吃完午飯,方昊本來準備去幫忙洗碗,被韓麗芸從廚房推了出來,讓他去坐着休息。
等姑姑和姑夫做完家務,方昊覺得是時候給他們講梁雨雯的事情了。
「姑姑,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們說一下。」
看到方昊一臉嚴肅的模樣,夫妻倆心領神會,韓麗芸聲音有些顫抖:「是雷雷的事嗎?」
方昊點頭道:「是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她現在涉及刑事案件,有些事還不能透露,關於表哥的事,就由我來說吧。」
趙碩輕輕握着妻子的手:「你說吧,我們受得住。」
於是,方昊就把梁雨雯跟杜有浩的關係,以及怎麼利用趙雷售賣出土文物,最終趙雷發現兩人的關係,受不了而自殺,都一一說了。
夫妻倆沉默着,韓麗芸眼含熱淚,抽泣道:「他怎麼這麼傻啊!為了一個女人,連我們都不要了!」
「說到底,還是我們沒有教育好他,如果從小能培養他自強不息的品質,也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發生了!」趙碩長嘆一聲,額頭的皺紋都深了一些。
方昊先安慰了兩位,說道:「其實這也是一種精神方面的控制,有些時候,受害人陷在裏面,無法自拔,最終導致抑鬱症,自行了斷。」
韓麗芸擦了擦眼淚:「既然是她害死了雷雷,難道就不能懲罰她嗎?」
方昊搖了搖頭:「現在律法還不完善,暫時無法用這個名義對她懲罰,不過她倒賣了大量文物,按照倒賣文物罪的標準,她至少也要獲刑五年以上。」
夫妻倆對此肯定是不滿意的,但他們再不滿,除了留下傷痛,又能怎樣呢?
好在,方昊的出現讓他們又有了寄託,再加上事情也已經過了很久,現在梁雨雯的結局也算差強人意,他倆心中的傷痛少了不少。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吃過晚飯,方昊跟二老告別,告訴他們,臨走前會打電話通知他們,讓他們注意身體,遇到什麼難事記得通知他。
翌日一早,方昊和錢珉一起吃了早飯,聊天時,錢珉告訴方昊,他的任務已經結束,隨時可以回京城了。
方昊向錢珉打聽杜有浩那些不法,收繳了多少,錢珉非常遺憾的表示,由於杜有浩的去世,收繳遇到了不少困難,特別是一些一級文物的藏地,據杜有財等人交待,只有黑桃k才知道,找不出黑桃k,就找不到那些價值連城的一級文物。
方昊也覺得挺遺憾的,只是這種事,他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祝福錢珉能儘早找到黑桃k了。
既然可以回京了,方昊就準備定回京的機票,他決定定晚上的飛機,免得姑姑他們還要去機場送他,一來一回,也挺累的。
剛剛定好了機票,方昊就接到唐鳴山的來電,說是夏東升想要認識他,問他有沒有時間。
方昊把自己既將回京的事,跟唐鳴山說了,並準備邀請胡覺等朋友,中午一起吃飯,問他有沒有時間。
唐鳴山立刻答應下來,又問他還有沒有時間跟夏東升見面。
方昊告訴他,現在就可以,於是倆人約定了地點。
方昊去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打電話定了飯店包廂,才出發前去跟夏東升見面。
雙方約的地方,離方昊預定的飯店不遠,是一家**不錯的茶館,方昊到了之後,從服務員口中得知,唐鳴山和夏東升已經在包廂里等他了。
夏東升是個長得有些矮胖,看着斯文和氣的中年人。
通過唐鳴山的介紹,夏東升非常熱情地跟方昊握着手:「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方昊笑着說:「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紛紛坐下,夏東升給方昊沏了杯茶:「嘗嘗這茶,合不合口味。」
方昊端起茶杯,先嗅了茶香,隨即分三口把茶湯品完:「這茶不錯,香味高,回甘好,韻味足,是韻香型鐵觀音吧?」
韻香型鐵觀音介於清香與濃香之間;發酵程度會高於清香型,滋味更醇;卻比濃香型的發酵程度低,這樣又帶有一定的鮮味。
自從方昊喝了長壽茶,喝其他茶就一般了,但因為有長壽茶作對比,更能分辨一款茶的好壞。具體到這款鐵觀音,品質非常不錯,應該是中幾千一斤的級別。
唐鳴山哈哈一笑:「我說對了吧,方昊肯定能喝出是什麼茶。」
夏東升笑着說:「之前小山跟我說,你對茶道也非常有研究,有名的茶葉讓你分辨,肯定難不倒你,我還不信,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方昊謙虛地笑了笑。
閒聊了幾句後,夏東升談起了昨天的事情:「中午你說了騙子冒充我的事沒多久,警方就聯繫我了,我去了警局一趟,不聽不知道,原來已經有好幾個人上當受騙了,只是那騙子冒充的是別人。要不是你碰巧遇到,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指不定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呢!」
方昊說:「我也只是恰逢其會,不過既然已經好幾個人上當了,警方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
「警方知道犯罪嫌疑人叫宋大敬,只是這人神出鬼沒,而且精於易容,所以一直沒有確切的線索。」
說着,夏東升還調出手上警方給他的照片,給方昊看。
方昊湊上去看了下,發現果然跟夏東升有些神似,如果再化妝易容,到是真有可能看錯。
夏東升接着說:「得虧我知道的早,在網上發佈了一條澄清聲明,否則要是受害者上了當找上門來,不聽我的解釋,打了我都沒地兒說理去!」
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就像昨天的張大媽那樣,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也不分青紅皂白,找上門就是一頓胖揍,被打的都莫名其妙。
夏東升接着又說,今天之所以想要見見方昊,一是為了感謝,二是也想見識一下,唐鳴山口中的年輕俊傑。
客套話說了,大家開始閒聊。
夏東升主要研究的是翡翠玉器,以及文玩,他和唐鳴山認識,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說起來,還是三年前的一個星期六,他倆都是參加大唐西市的早市,在一個攤位上,夏東升看到一方端硯,仔細一看,那方端硯有些問題,但裝端硯的盒子卻是好東西,分明是黃花梨材質的。
夏東升知道自己遇到漏了,想要把東西拿下,沒想到當時唐鳴山也看上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要拿東西上手。
如果他們有先後之分還好說,但差不多是同時出手,就沒辦法用規矩來定誰有優先權了。
而且,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可能撿漏了,都不肯放棄,於是針尖對麥芒,爭出了火氣,最終夏東升花了三千多,把有問題的端硯連同黃花梨盒子買了下來。
本來,如果是黃花梨盒子,夏東升也賺了,但他回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紫油木冒充的。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遇到了一個局,對方故意把假硯台放進假黃花梨盒子裏,讓人覺得不可能兩個都是假的,肯定是遇到了漏的心思。
接着,再安排一個托跟他爭搶,最終讓他花高價把東西買下來。
這樣的局在古玩市場並不少見,只是換了一種形式,算是局中局,夏東升想到自己也是老江湖了,居然上了這種當,錢雖然被騙的不多,但心裏實在太鬱悶了。
只是這種局,被騙了也只能自認倒霉,夏東升只能記在心裏,暗暗發誓,別讓他再遇到那騙子。
沒想到,沒過幾天,夏東升在一次行內舉辦的小拍上,見到了唐鳴山,詫異之餘,就找上去算賬。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