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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宮裏不讓人說話了?連多說一句也是罪嗎?」阿喜憤怒道。[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胡說!主子們在說話,你一個丫頭在這裏插什麼嘴?」小德子怒目訓斥道。
「王上,瑾妃娘娘明明在搗鬼,她剛才還在對我家公主進行惡毒的人身攻擊,現在看王上來了,他們就變卦了。」阿喜執意說道。
「什麼?馨月丫頭被你們打了?」明貢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要知道,這個馨月是明貢平時最喜歡的丫頭,除了皇后和皇妃,誰敢對她動一根手指。
「不對,瑾皇妃娘娘是在造謠生事!剛才她明明叫人毒打馨月姐姐的,怎麼轉眼就變成安撫我們了?」跪在一旁的阿喜不服地辯解道。
「喔,先放着吧,愛妃這番賢德,都要趕超先帝的太任王后了,這個,寡人怎麼會不安心呢。」明貢微笑着安撫道。
「王上,其實,臣妾今日聽說王上在毓秀宮安排了褒國公主,自思褒國公主因為奴才們的誤傳,受了一肚子委屈,所以特意到毓秀宮安撫安撫她。」瑾皇妃故意嫣然一笑道。「請王上用榮喜羹!」瑾皇妃一使眼色,一旁的宮女趕緊畢恭畢敬地跪下,呈上了器銘。
「愛妃,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今個兒怎麼不在寢宮,反而到了這年久失修的毓秀宮,讓寡人這一程好擔心呀。」明貢清朗地笑道。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瑾皇妃立刻換了一種顏面,嬌滴滴地給明貢請了安。
「王上駕到!」很快滴,隨着御前宦官的一聲吆喝,明貢天子已經虎步龍行地步進毓秀宮來了。
「不行!」瑾皇妃警覺地搖了搖手:「我們人都在這,那兩個丫頭要是死了,王上一眼就會看出來,到時候,要是別的宮裏的對頭趁機糾個錯,咱們就得不償失了!」
「娘娘,先下手為強,如果褒國公主死了,依王上對娘娘的寵愛,是會很快忘掉的。」安貞極力勸諫道。
「什麼?趕緊把那兩個丫頭拉回來!」瑾皇妃嚇得一個激靈。
「娘娘!大事不好了,不知是誰透露的口風,王上帶着人正向毓秀宮這裏趕來!」宦官小德子提着拂塵,氣喘吁吁地在瑾皇妃面前跪下。
「住口!娘娘說你什麼,你就是什麼!什麼報應!」太監們兇狠地捂住阿喜的小嘴,正待用力托起,突然一句刀下留人震驚了全部的宮人。
「哈哈哈!報應?我上官攬月還從來沒有聽人敢當面說報應,來人,堵住她的嘴!」瑾皇妃微怒道。
「放開我!瑾妃娘娘,你這樣會遭報應的!」阿喜拼命地掙扎道。
「諾!」左右太監揚起一種幸災樂禍的精神,把褒姒和痛罵不止的阿喜推倒了宮門外的古井邊。
「動手,把她們推下毓秀宮的井裏去!對外就說,她們失足落井了!」瑾皇妃不動聲色地吩咐道。
「哼哼?褒國公主又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死在皇宮裏的人多了去了,王上哪有時間管你們,你們的命,比一隻蒼蠅還賤!」管事宮女安貞厲聲譏諷道。
「我是褒國公主,你有什麼資格殺我?」褒姒性如烈火道。
瑾皇妃猙獰地用鑲着五彩瑪瑙的護指輕輕撥動褒姒那芙蓉似的秀面,輕笑道:「美人兒,你不是堅持要以身救回自己的父親嗎?所以本宮決定做一件好事,成全你,只要你死了,王上自然會體恤你們褒國,放你們侯爺回國,怎麼樣,這個交易如何?」
褒姒怒目對着仰面而笑的瑾皇妃,質問道:「皇妃娘娘,您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放我們走,又為什麼把我們押回來?」
「你們幹什麼?」褒姒和阿喜被幾名如狼似虎的太監拉拉扯扯的又押了回來,兩個人的衣着頭飾都已狼狽不堪。
「對!做事必須做絕,來人,把褒國公主和那個丫頭再拖回來!」瑾皇妃眉尖一挑,迅速下令道。
「娘娘,真可謂斬草除根,既然王上暗中已經看上了這個褒國公主,早晚會瞞過娘娘把她重新接回宮,依奴才看,倒不如借個由頭,將其弄死,到時候王上就是知道了也是木已成舟。」瑾皇妃的身邊,閃過管事宮女安貞,秘密地提醒瑾皇妃道。
望着兩名弱小女子纖悉的身影,慧皇妃撫了撫雲鬢上的翡翠雙喜流蘇,不由得長出了一口冷氣。
「走吧!」幾名太監和宮女不由分說,拉起哭泣不止的褒姒和阿喜便往外拖了出去。
「好!馨月丫頭,不愧是宮裏的老人,那本宮就下旨了,褒國公主褒姒,觸犯宮規,不知安分守己,立刻趕出宮門!」瑾皇妃一臉不可違逆的神色嚇壞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按照宮規,主子包庇宮婢,應當連坐,並趕出宮門!」馨月無奈地輕聲回答道。
「混賬!本宮正在整肅宮紀,你竟敢包庇自己的丫頭,馨月,按照朝陽宮的宮規,應該怎樣處罰?」瑾皇妃柳眉直豎,盛氣凌人地質問跪在地上,皮開肉綻的馨月。
「公主!危險!」阿喜見行刑的太監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情急之下一舉抱住了褒姒。
「住手!你們要是再動手,我可要喊人了!」褒姒努力地護在馨月的身上,再也不肯挪動一步。
馨月沉默地閉着眼睛,跪在那裏,承受着不同方向襲來的皮鞭和痛苦,她的潛意識裏,似乎是逆來順受的經驗佔住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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