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有花嫣然的人遞信,大理寺那邊很快鎖定呂子勛是在背後興風作浪,誣陷抹黑秦王的人。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賢王大婚的第二天,呂子勛在賭坊賭得正起勁,被大理寺的人帶走。
事關秦王的聲譽,此事又牽扯到英國公府,而英國公府的背後是宮裏的德妃娘娘與賢王府。
孔柏釗接到稟告後,轉身去御史台尋楊嵩華。
楊嵩華是楊大學士的二子,與孔柏釗是同年,同時,孔柏釗又是楊大學士的學生,兩人從兒時起,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友。
大理寺與御史台相距不遠,得閒時,二人常湊到一起喝茶閒話。
楊嵩華聽說孔柏釗過衙府來了,親自迎了出去。「柏釗兄來了,我正準備去你那兒呢。」
孔柏釗轉身往回走,「我是來尋你去我那兒,有事相商,咱們邊走邊說。」
楊嵩華點點頭,「行,何事?咱們邊走邊說。」
說完,楊嵩華轉頭對隨從吩咐道:「去將我桌上的文書收好,將門關上。」
隨從欠身應下,轉身離開。
「柏釗兄請。」楊嵩華禮讓着孔柏釗往前走,自己落後他半步。「柏釗兄過來,是不是案情有進展了?」
孔伯釗邊走邊點頭道:「是!」
「不知是哪一起案子?」
皇上一口氣責令他倆查四起案子,他不得不多問一句。
孔柏釗說道:「事關秦王殘害楊老夫人那樁案子。
大理寺這邊這兩日接到不少匿名舉報,抓了十來個造謠傳謠之人。
這些人皆說受英國公府的二爺指使。我已經讓人將呂二抓起來了。」
楊嵩華停下腳步,恍然大悟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青岩……秦王的性子,不會做出這等兇殘的事來。」
孔柏釗點點頭,「都說從小看大,三歲看老。秦王從小跟在葉尚書身後,常往你們府上走。
說起來,秦王也算是咱們看着長大的,秦王心性如何,你我心裏都是有數的,秦王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楊嵩華嘆口氣,「這呂二也是,怎麼說,他與秦王也做了多年的兄弟,怎會做出誣陷這種讓人鄙夷的事來。呂家,將門之家。這事做得太不磊落了。」
孔柏釗跟着嘆口氣,憂心的說道:「就是因為這個,我擔心審出後宅里羞於見人的陰私來,英國公府後面還有位娘娘和王爺。
所以,我沒敢將此事交出去。過來尋你討個主意,這事,恐怕得咱倆親自審,回頭好向皇上稟告。」
二人都是在官場裏沉浮多年的人,事關皇家的顏面,知道如何拿捏。
楊嵩華點頭道:「柏釗兄思慮周全,涉及到皇家的事,咱們需謹慎些。」
二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到了大理寺。
孔柏釗將楊嵩華讓進屋,一番安排後,讓人將呂子勛帶進屋。
呂子勛被帶進屋,抬頭看見大理寺卿孔柏釗與御史大夫楊嵩華親自坐在公堂上,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呂子勛是典型的窩裏橫,在家裏或在熟悉的人面前,他拽得飛起,而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立馬認慫。
孔柏釗見堂下緊張得發抖呂子勛,與楊嵩華快速交換一個眼神。
轉頭看向呂子勛,沉聲問道:「呂子勛,知道為何將你帶到這裏來嗎?你知錯嗎?若不想受苦,趕緊從實招來。」
呂子勛被抓時輸急了眼,想着如何將輸了的銀錢贏回來。
要知道,今日他輸掉的銀子,是太僕寺用來購戰馬戰車的最後一筆銀子,他本想用這些銀子扳回之前輸掉的銀子。
呂子勛脫口說道:「大人,我就是鬼迷心竅了,才挪用了公款……我保證,這五萬兩銀子,我一定會想法補上。」
孔柏釗與楊嵩華聽後,心裏皆是一個咯噔,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他們萬萬沒想到,審誣陷秦王的案子,還審出貪墨之事來。
楊嵩華沉聲問道:「你挪用了五萬兩銀子?」
呂子勛聽了楊嵩華的問話,才知自己失言了,自己怎麼就不打自招了?
呂子勛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話已出口,悔之晚矣!
楊嵩華雖是文人,長得一點不斯文,國字臉上一雙劍眉,天生一副威嚴相,拉下臉來沉聲問話時,更是讓人膽顫心驚。
呂子勛抬頭遇上楊嵩華的目光,心虛的趕忙避開。
孔柏釗見呂子勛目光躲閃,拍了一下驚堂木,呵斥道:「若不老實招來,那就上刑,來人,笞刑,先打二十大板。」
兩個衙役拿着長長的板子上來。
呂子勛哪裏見過如此陣勢?看到比人還高的板子,嚇得連連求饒道:「兩位大人,別上刑,我招,我都招。」
孔柏釗看向邊上的主簿,吩咐道:「好生記錄。」
主簿欠身應下:「是,大人!」
楊嵩華看向呂子勛,問道:「老實交待,前前後後,你一共貪墨了多少回銀子?將時間與數目一一稟上來。貪墨的銀子用去何處?
楊嵩華與孔伯釗一番威逼利誘,呂子勛不但將這些年貪墨的事一一交待,「兩位大人,之前我確實做了挪用公款的事,不過,事後我都想法將款項補上。
前些日子,上司讓我負責選購戰馬與戰車,將所購買物資的款項放到我這裏……」
楊嵩華問道:「所以,你就將這筆款子拿去賭了?」
呂子勛垂首道:「大師說,我最近運道不錯,有財運,所以,我就試了試。」
孔柏釗問道:「這批物資的款項一共多少銀子?」
呂子勛心虛的回道:「十五萬兩銀子!」
楊嵩華與孔鉑釗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孔柏釗說道:「關於公務的款項,太僕寺那邊會親查。
除了貪墨挪用公款外,將你捏造事實,無中生有誣陷秦王的事,好好說說。
秦王是皇子,還是皇上的嫡長子。
你要知道,在本朝,誣陷皇子是重罪。」
呂子勛惶恐不安的看向孔柏釗,「重罪?」
面對呂子勛茫然的臉,孔柏釗極度無語了,片刻才問道:「你不知道誣陷皇子是重罪?」
呂子勛搖搖頭,誠實的點點頭,「不知道!說幾句話而已,秦王又不會少二兩肉!」
孔柏釗被呂子勛的話驚到了,半晌後,才說道:「在本朝,誣陷他人,要受反坐之罪,你知道什麼是反坐之罪嗎?」
呂子勛搖搖頭。
孔柏釗耐着性子解釋道:「舉個例子,你誣告他人殺人,按律法,殺人者該受斬刑。
但查實是你誣告他人,那麼,你是誣告者,你則被問斬。這還是誣告普通平常人承受的反坐之罪。
你誣陷的是皇子,是大不敬,是藐視皇權,那是要受極刑的。」
呂子勛聽說要問斬,心裏已經亂成一團,立即狡辯道:「誣陷秦王,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是祖父,是王爺……賢王,是他們出的。
我只是替祖父,替王爺跑腿而已。」
孔柏釗提醒道:「你可要想明白了,倘若你胡說八道,可要罪加一等的。」
呂子勛怕問斬,連連保證道:「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真的只是跑腿而已。」
孔柏釗看着癱坐在地上的呂子勛,對屬下吩咐道:「帶下去,好生看管。」
屬下將呂子勛押下。
孔柏釗從主簿手裏接過呂子勛畫押的筆錄,對楊嵩華道:「走吧,咱們進宮面聖。」
二人去到宮裏,將摺子遞上去,不久,便接到內侍的通傳。
賢王與賢王妃一大早進宮見長輩,向各宮娘娘問了安,回到乾清宮來向皇上辭別。
皇上正與賢王、賢王妃說話,內侍遞進來孔柏釗與楊嵩華請見的摺子。
賢王見皇上有事要忙,帶着賢王妃起身告辭。
孔柏釗與楊嵩華隨內侍去往御書房,在乾清宮門口的長廊上遇到一身朝服的賢王與賢王妃。
孔柏釗與楊嵩華停下來朝賢王與賢王妃見禮。
賢王朝二人微微點頭,帶着賢王妃越過二人,往宮門口去。
上了賢王府的馬車後,賢王朝承允吩咐道:「讓人去查查,孔柏釗與楊嵩華因何事進宮面聖。」
承允剛遣人離開,花瑞鈞身邊的楊吉寧過來稟道:「王爺,呂二爺在賭坊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該死!」賢王惱火得想揍人,隨手將手裏的茶杯重重擱到桌几上,「咔嚓」一聲,賢王鬆手時,杯子裂開,散架般的散在桌几上。
王佩雲見賢王的臉上佈滿寒霜,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的功夫,賢王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揚聲吩咐道:「回府。」
馬車往前行駛的途中,一連串的指令從馬車裏轉出去,
「差人去請國公爺到王府。」
「差人去請陳幕僚到王府。」
「差人去請秦先生到王府。」
「差人去請方尚書,算了,方尚書那裏先別去了。」
賢王回到王府,對王佩雲道:「王妃先回後院,本王有事要處理,白日裏沒時間回後院。你等照顧好王妃。」
不等王佩雲回話,賢王抬步往外院的書房走去。
花瑞鈞見賢王過來,忙迎過去。
賢王不等他欠身見禮,開口問道:「不是說了,別再讓子勛去賭坊了嗎?」
花瑞鈞欠身道:「王爺,你聽在下說,賭坊那邊,在下確實交待過不許呂二爺再進賭坊。
呂二爺最近進的不是在下的賭坊,是富德賭坊。
二爺今兒也是在富德賭坊被大理寺的人帶走的。」
賢王問道:「富德賭坊是誰名下的產業?」
花瑞鈞回道:「富德賭坊是夜谷名下的產業。」
「夜谷名下的產業?江湖上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夜谷?」賢王皺着眉頭問道。
花瑞鈞點頭道:「正是!」
賢王追問道:「你見過夜谷本人嗎?」
花瑞鈞搖搖頭,「回王爺,在下未見過夜谷,只見過富德賭坊的大掌柜張大一面。」
秦王回到王府,如輊過來稟道:「王爺,大理寺的人在富德賭坊將呂子勛抓了。小的去富德賭坊見了張大,張大告訴小的,前後五日的時間,呂子勛一共輸了十五萬兩銀子。」
秦王臉色微沉,說道:「他的膽子真不小,十五萬兩銀子,他也敢全拿去賭了!
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如安那邊是否有消息?」
秦王的話剛落音,來順進來稟道:「王爺,如安求見。」
「請進來!」秦王立即說道。
來順退下,如安掀簾進來。
秦王問道:「大理寺那邊是誰主審?結果如何。」
如安朝秦王欠身稟道:「王爺,呂二爺被帶到大理寺後,是孔大人與楊大人共同審理的,如今呂二爺被收押在大理寺。
孔大人與楊大人進宮面聖去了。
呂二爺當場供述,從前年開始染上賭,他不只一次挪用公款,之前挪用的款項,事後他想法補上了,只有最近挪用的十五萬兩銀子,還未來得及補上。
再有,關於誣陷王爺的事,呂二爺一口咬定,是受賢王與國公爺的指使。那傢伙真是無用,孔大人與楊大人板起臉說幾句狠話,就嚇得直哆嗦,將什麼事都招了。」
如輊一臉嫌棄的譏諷道:「那貨哪裏是抗得起事的人?他的兇狠只對弱小無依的人。呂二爺這種人,生在將門,辱沒了英國公府的列祖列宗。」
秦王冷笑一下,說道:「你們別對他的要求太高,他沒有當場尿褲子,已經很對得起大家。」
說到呂子勛尿褲子,如安與如輊心領神會的笑了。
多年前,呂子勛仗着自己比呂子欽,時常欺負呂子欽。
呂子欽讓人將呂子勛擄了,蒙住他的眼,將他帶到城南一個空置的院子裏,再讓人把他栓在院子裏的一棵樹上。
他們清楚的記得,兩個彪形大漢從始至終一句話沒說,只用明晃晃的匕首在呂子勛面前玩扎紙人的把戲。呂子勛就被嚇得尿褲子。
如安笑着說道:「也是,二爺若在大理寺尿了褲子,在場的人多尷尬!」
如輊接過話來,「若真尿了,簡直太丟人了!」
秦王抬頭看向如安,說道:「咱們等着,看賢王府與英國公府如何應對。另外,去給江四爺遞個信,讓他下衙了到長安酒樓小聚。」
如安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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