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秦王伸手為顧花語理了理衣襟,才揚聲叫道:「進來。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夏山應聲推門進來,稟道:「王爺,郡主,李二少身邊的百偉出現在後面的巷子,看樣子是要往蘇南銀樓去。」
李滔近身伺候的四人,寬子,百偉,任元,樂洋。寬子與樂洋顧花語較熟悉,百偉與任元她雖不熟,但也是認識的。
「誰?」顧花語震驚的問道。
不只是顧花語震驚,秦王也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們的印象里,李滔與蘇南銀樓應該是八竿子也打到一起的人。
李滔的人怎麼到蘇南銀樓來了,這當中有什麼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夏山指了指窗口,說道:「就在樓下,王爺與郡主可以自己看。」
顧花語與秦王紛紛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向窗邊。
與前街的繁華熱鬧相比,後巷就冷清了許多。
夏山也跟着走過來,指着一個身着煙灰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王爺,郡主,百偉在那兒,快到蘇南銀樓的後院了。」
顧花語順着夏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此人確實是百偉。
顧花語盯着百偉,腦子冒出一串串問題,李滔與蘇南銀樓是什麼關係?蘇南銀樓這回對付寶慶銀樓,難道是李滔所為?
顧花語帶着一串問題看着百偉推開蘇南銀樓後院的門,徑直進了蘇南銀樓的後院。
看百偉輕車熟路的樣子,此處應該不是第一回來了。
顧花語與秦王交換了個眼色,秦王吩咐道:「盯緊蘇南銀樓。」
夏山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然後退了出去。
顧花語重新回到桌邊,端起茶杯抿起茶來。
秦王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一口茶問道:「小語,這事你怎麼看?」
顧花語放下茶杯,搖搖頭,「不知道,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我有點看不懂李二了。他與李澄……」
後面的話,顧花語沒有說出口。
在她的心裏,李滔與李澄是不一樣的。
秦王抬手給顧花語續茶,邊續茶邊說道:「李滔與李澄不一樣。」
秦王的想法與自己一致,讓顧花語精神一振,抬頭看向秦王,問道:「青岩,你能仔細說說嗎?」
秦王將茶杯推到她的面前,「李滔看起來有些皮一些,渾一些,有時候甚至有點放蕩不羈,離經叛道,但其實那只是他的表相,真實的李滔心術正,做事有原則,有底線。
當然,李澄也不錯。
只是,李澄身為李家長子,考慮問題時,不能如李滔那般隨心所欲,有時,還會情不得以的做些自己不願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事。」
顧花語突然想到在齊王面前的李澄,眼睛總在齊王身上,說話做事都帶着幾分拘謹。
顧花語問道:「李澄在為齊王效力?」
秦王點點頭,「他們本來就是一家,貴妃是他們的親姑姑。」
顧花語想了想,微微嘆口氣道:「倘若真的為了那個位置爭起,咱們與他們,終究會站到對立面。對嗎?」
秦王苦笑一下,點點頭,「是,如果真有那一天,咱們與他們會站到對面。除非有人自動放棄。」
顧花語扯了下嘴角,乾笑一下,說道:「太難了,就算你放棄,誰又會信呢?在沒有登上大位前,誰都不會掉以輕心,也不敢掉以輕心不是?」
秦王往後靠了靠,嘆口氣道:「是呀,就算我放棄,誰又會信呢?為了活命,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躲着明槍,還得防着暗箭。讓人查查李滔?」
秦王不想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便將話題轉到李滔身上,抬眼看向顧花語,詢問她的意思。
迎上秦王詢問的目光,顧花語一時語塞。
李滔對她並無惡意,不僅如此,李滔待她還一片誠心,他們之間,算得上是能過心的朋友。
依她的本意,她並不想查李滔。
顧花語想了想,說道:「青岩,這事能交由我處理嗎?」
秦王猶豫了一下,問道:「能給我個理由嗎?」
顧花語說道:「我想親口問李滔,而不是偷偷的查他。既然將他當朋友了,我想信任他。」
秦王點點頭,「好,聽你的,這事你來處置,我不插手。」
「謝謝!」顧花語說道。
秦王伸手揉了揉顧花語的頭,隨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又跟我見外了是不是?」
顧花語吐了吐舌頭,笑着說道:「對不起,我又忘記了。」
秦王伸手捏了捏顧花語的臉,寵溺的說道:「小傢伙,咱倆是一家,我是你相公,是你最親近的人,為了外人謝我,我心裏會難過。」
說到這裏,秦王停頓一下,接着說道:「就像,我為了別的女人而跟你道謝,你會如何想?」
秦王的話音落下,顧花語的腦子已經浮現出秦王為別的女人道謝的畫面來,心裏頓時酸意湧起,呲牙道:「你敢!」
秦王看着醋缸打翻的小傢伙,說道:「你看你,我就是給你打個比方。」
顧花語毫不講理的說道:「打比方也不行!」
秦王歪頭看着顧花語,問道:「這就惱了?醋了?兇巴巴的,像頭母老虎!」
顧花語瞪着眼,張大嘴,做出老虎咬人的樣子,「你要敢,我咬你!」
秦王微微點頭道:「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
顧花語收起兇惡的表情,換成委屈巴巴的小模樣,說道:「我錯了,往後再不這樣了,你也不准對別的女人好!」
秦王手托着頭,慢吞吞的說道:「這個我不能保證,往後萬一沒做到,且不食言了。」
這下,顧花語心裏醋海翻滾起來,瞪着秦王看一會,氣呼呼的站起身了,轉身便往外走。
秦王以為顧花語會撲上去找他理論,哪知小傢伙不按常理出牌,轉身走了。
秦王趕忙站起身來,「小語,你去哪裏?」
顧花語轉身說一句,「不要你管!」說完,還不忘用腳將椅子踢過來擋住秦王的路,然後快步離開。
顧花語出門,夏山見到她,朝她欠身道:「郡主!」
顧花語未加理會,越過夏山,急步往樓下去。
夏山看着顧花語的背影,愣住了,郡主的腳步好快!
秦王從屋裏出來,問道:「小語呢?」
夏山指了指樓梯口,說道:「下樓了,王爺,要追嗎?」
秦王不理夏山,趕忙去往樓梯口。
秦王衝下樓,小二見到他,忙將他攔住,「客官,你還未付賬。」
秦王摸了摸身上,才想起來自己身無分文。
這些日子出門,有如軒如輊,加上明衛暗衛一堆跟着,他沒有付錢的機會,所以出門都不帶錢。
小二見他沒有摸出銀子來,說道:「客官別急,慢慢找。」
一個暗衛見秦王身上無錢,摸了一個銀錁子遞過去,「我為這位爺付了。」
秦王看眼暗衛,拱手道:「多謝!」
嚇得暗衛欠身還禮,「爺不必客氣!」
秦王急步走向門口,四下看去,哪裏還有顧花語的身影?
秦王暗忖,小傢伙這爆脾氣,真是一點玩笑也開不起。
秦王急步往悠蘭路口走去,希望清羽的馬車還在原處。
「周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小顧娘子呢?」盧嬸手提着籃子迎面走來,見到秦王,熱情招呼着。
秦王朝盧嬸拱拱手,說道:「盧嬸好,我家娘子在車上等在下,在下這就過去尋她。」
盧嬸滿臉堆笑的說道:「你倆夫妻恩愛,日子一定過得美美滿滿。」
秦王再次拱手,「承盧嬸吉言,謝謝了。」
盧嬸說道:「不耽擱你了,你趕緊去吧,省得讓小顧娘子久等。往後得閒,帶着小顧娘子來家裏歇。」
「謝謝盧嬸的盛情,得空來看盧嬸。」
盧嬸笑着說道:「快去吧。」
秦王別過盧嬸,走到悠蘭路口,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四下環顧,並未看到清羽的身影。
一個暗衛靠近,輕聲說道:「爺,郡主已經坐車離開。」
秦王問道:「有人跟着嗎?」
暗衛回道:「回爺,有兩人跟着。」
秦王說道:「去讓如軒趕車過來。」
暗衛退下,不一會,如軒趕着車過來。
秦王上車後,說道:「去梧桐巷。」
如軒見秦王沉着臉,知道兩人又生口角,不敢多問,只專心的趕車。
車行不久,秦王又說道:「先回王府。」
如軒立即勒轉馬頭,往秦王府而去。
顧花語從茶樓出來,上車後對清羽吩咐道:「去保康門。」
清羽愣了一下,壯着膽問道:「郡主這是要去尋王三小姐的麻煩?」
顧花語被清羽的話逗笑了,「你是什麼腦迴路?王三小姐今兒又沒有惹我,我去尋她麻煩做什麼?」
清羽不解的問道:「好好的,那郡主去保康門那片做什麼?」
顧花語問道:「保康門只住了王相一家?」
清羽搖搖頭,「那到不是。」
顧花語靠着車廂,解釋道:「我去尋李滔。」
清羽拍了下腦子,說道:「哦,小的將李府忘記了。主要是王相的名聲太大,一說保康門,首先想到王相府。」
顧花語沒有吭聲。
清羽沒有得到顧花語的回應,也不再說話。
顧花語想着秦王的話,心裏還湧起絲絲酸氣,氣惱的噘起嘴。
清羽見顧花語沒有回應,試探道:「郡主,王爺呢?」
顧花語正生某人的氣呢,清羽好死不死的問起某人,顧花語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
清羽一聽顧花語的語氣不對,知道捅了馬蜂窩了,立馬住了聲。
過了一會,清羽想着汪琴說女孩子不能生悶氣,生悶氣會悶出病來,於是小心的問道:「郡主,王爺怎麼惹你生氣了?你給小的說說,小的去找王爺理論,幫郡主出氣。」
顧花語被清羽問住了,她與秦王扮嘴這事,怎好與清羽說?
況且,她也不是那種拿着自己的事與你叨叨的人。
「王爺沒有惹我,你別亂想。對了,上回我與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你若不滿意忍冬,我便將她許給別人了。」
顧花語怕清羽再問,趕緊轉移話題。
果然,清羽聽了顧花語的問話,立即緊張起來,不好意思說好,又怕自己不說,主子將忍冬許給別人,只道:「郡主是主子,小的親事但憑郡主作主。」
清羽窘得臉通紅。
顧花語笑道:「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清羽說道:「多謝郡主為小的操心。」
顧花語說道:「你跟了我多年,忍冬同樣跟了我多年,她是個可憐人,我將她許給你,你要一心一意待她,不可辜負她,明白嗎?」
清羽保證道:「小的跟了郡主幾年,小的什麼樣的人,郡主也是知道的,小的娶了忍冬,自然會一心一意的待她,絕不會做出辜負她的事來。」
顧花語點點頭,「我就給你提個醒,你心裏有數就行,忍冬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你若傷了她,我會收拾你。」
清羽連連點頭,「是,小的謹記郡主的教誨。」
將清羽與忍冬的事定下來,顧花語的心情好了不少,說道:「那行,回去我與汪姑說說,讓她尋個日子,將你倆的事辦了。」
清羽趕忙說道:「郡主先別急,小的與忍冬的事,先定下來,等郡主與王爺大婚後,小的與忍冬再成親。」
顧花語想了想,覺得清羽說得也有道理。
忍冬是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她成親時,一定會隨她嫁進秦王府的。
他倆現在成親,勢必會在郡主府附近置屋安家。
郡主府離秦王府有些距離,往後他們還得再置屋,反覆折騰,確實麻煩。
「行,按你說的辦,回頭先給你倆定婚。得空的時候,去秦王府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心怡的宅子。若有……」
顧花語說到這裏,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生秦王的氣,趕忙改口道:「這事還早,往後再說吧。」
清羽點頭應道:「是,這事不急。等郡主與王爺大婚了,小的再慢慢去尋也來得及。」
顧花語想着秦王親口說他要對別的女人好,心裏又煩躁起來。
臭男人,早就打好了算盤,以前說什麼待她一人好,屁話,都是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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