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景平君,家裏只有這麼一點兒錢嗎?」
看着保險櫃裏的錢,洋子也是一愣,便小聲地詢問道,畢竟她認為張天浩至少也有不少錢的,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兒。
「這不是做生意嘛,把錢大部分拿去投資了,以後每個月都有一定的收入,放心吧,絕對不會餓着你的,一定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呵呵!」
他穿着拖鞋走了過來,然後輕輕的摟着她,更是把鼻子放到了她的髮際,輕輕地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入他的鼻孔。
「原來如此。」
洋子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是笑了起來,反過來摟着張天浩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親愛的,你真好。」
其實洋子也不是在乎錢的多少,畢竟她是特工,想要錢還不是很容易嗎。
只是乍一看到這麼少的錢,她才有些驚訝罷了。
「估計到重慶那邊的一批貨應該要回來了,錢也差不多帶回來了,到時候家裏便有錢了,你放心好了。」
「哦,貨賣到重慶去了?」
「是啊,都是請人幫忙,花了我十萬日元,光是一個通行證便這麼貴,如果一個不小心,連褲衩都可能虧進去。唉!」
「那你還敢把貨運到重慶去,也不怕被人給劫了貨。」洋子一聽,也有些樂了,不得不佩服張天浩的大膽。
「如果只是劫了,那這單生意便不做了吧,最多虧些錢而已,再說,對方的信譽不好,估計以後再想找人做生意便難了。」
他搖搖頭,至於被人劫了,他相信還真有人敢,但他的貨是那麼好劫的嗎,如果真是那樣,以前走了許多的貨,早被人劫得只剩下光杆司令了。
「對了,洋子,你是不是缺錢啊,如果缺的話,我可以找人借一點兒,松井,酒井,松下,或者是田中,我們的關係夠鐵的,小小的幾萬塊錢還不是什麼問題。」
「不是,我在家裏,又沒有什麼地方用錢,我要錢幹嘛,吃是家裏的,住也是家裏的,穿更是家裏的,我什麼也不缺,我還要錢幹什麼,我這不是為了以後嗎?」
她笑盈盈的拉着張天浩的手,淡淡的說道。
「那行,我看家裏好像多了好些東西,你今天上街去買了啊,你跟我說一聲,我給你買回來不就行了吧,你跑出去多麻煩!」
「沒事的,又不遠,便在對面的街上買幾件家裏常用的東西,更何況有伊滕二郎在呢,還有許傑,很快便拿回來的。」
「我應該讓伊滕一郎早點兒把車子開回來給你用,都怪我,都怪我。」
張天浩一臉的自責,看起來好像完全忘記了早上去上班的不愉快,而是相當恩愛的夫妻一樣。
「真的沒有什麼,就是幾步路的問題而已。」
說完,她便關好了保險柜的門,把鑰匙又拿出來交到了張天浩的手中。
「鑰匙還是由你保管吧!」
「不用了,家裏的鑰匙還是交給你保管吧,畢竟家裏的大大小小事情都由你負責,我可不是一個管家的好手哦!」
他不由得輕輕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
「啊,我還要管家裏啊?」
「那是當然,你是女主人,你不管誰管啊,家裏的錢財當然是歸你管了!」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還是讓洋子有些意外。
在日本,錢財之類的多數是女人管的。
「呵呵,那我便多謝景平君你的信任了。」
兩人便在這裏膩歪起來,甚至開始說起了那些難得見的小情話起來。
當然,張天浩一邊摟着說着小情話,一邊掃視了一圈家裏的東西,也不由得一愣,畢竟那個保險柜不見了。
保險柜並沒有放在屋子裏,還是放到了其他地方去了呢。
除了自己的房間裏,便只有書房。
他的精神力微微伸出來,在房間裏找了起來。
當他把書房掃了一圈之後,便感覺到有點兒意思起來,畢竟書房裏沒有,只能是藏了起來。
對於找東西,他還真是一個高手,精神力上上下下的掃了一圈,不到一分鐘,便在他的床前地板下面找到了那個小小的保險柜。
竟然藏得這麼深,還是防着他的,還是另有目的。
他現在並不打算去思考,畢竟有些事情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對了,才來上海兩天,還適應這裏的環境吧,如果不適應,你跟我講,我陪着你,你看如何?」
「不用了,景平君,有你的關心便已經足夠了,我已經知足了,真的。」
洋子又抱着他親了一口,笑盈盈的跳開來,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又好像是故意躲開來似的,跟張天浩直接開起了玩笑。
「適應便好,適應便好,既然這樣,那我真的放下心來了。對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叔叔家拜見了一下,你看如何」
「好啊,我也想去拜見了一下,這不是看你這兩天比較忙吧,沒有提,現在你提出來,那我明天晚上跟你去拜訪一下,你看如何?」
「那好,要不中午便去吧,反正這兩天,緊急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差不多了。剩下的慢慢來便可以了,畢竟叔叔幫了我們那麼大的忙,感謝一下也是應該的。」
「好的,對了,景平君,我想,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搬到憲兵隊的住宅區去,那裏相對來說,安全一些,畢竟我們住在這裏,安全方面還是不能保障的。」
「去憲兵隊住宅區?」
張天浩直接搖頭,直接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說道:「不去,打死也不去,住在那裏,我會整天提心弔膽的,特別是看到某些人,不去,堅決不去,真的!」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在家裏好好的享受生活多好,非要給自己找麻煩,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再說,你不知道嗎,這上海這邊麻煩多多的,光是這一個多月來,死了沒有三千也有一千多了吧。」
「說起來是保護,其實人家對我們這些小蝦米不感興趣,如果住到那裏面,那些反日分子會高看你一眼,然後,你懂的!」
張天浩一副我很害怕的表情,直接讓洋子看得都有些樂了,敢跑到憲兵隊住宅區去搞事情,有幾個膽子這麼做,即使是她也不敢想像。
「景平君,會不會說得過了啊?」
「沒有,一點也沒有。黑龍武飯被人滅了,我聽山口說,可能是一個人幹的,五號碼頭的事情,也聽說是一個人幹的。兒玉機關也是一樣的。那麼多人都沒有抓住人家,而且還被人滅了滿門,說起來,誰不怕,影佐將軍還是齊滕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