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陽茶樓的二樓,一個年經的女子正坐在那裏,一身精緻的裝束,年經的臉蛋上,還有絲絲的紅潤,那纖細的玉手,更是帶着那獨特的貴小姐的氣質,白臉透紅。
而她的手裏正捧着一杯熱茶,隨意的看着下面的風景,好像是沉浸在這外面的美景當中。
只是外面的美景並不是這樣的,而是人來人往,比較熱鬧的大街上。
雖然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可是這裏依然熱鬧非凡,各種賣小吃的,都在不時叫賣上幾聲,時起彼伏,好一副熱鬧的場景。
她不是別人,正是趙櫻,這一次的行動,不光是趙紅參與了,而且還有其他幾女都參與了,只不過她們是負責望風而已。
從一開始出現在大和飯店門口,那裏便有一個人死死的盯着那清水加一。
畢竟今天晚上,張天浩離開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喬睫,然後便坐在一邊吃了一個大餅。
而那大餅的灘子便是喬睫假妝的,以前她家便是做這個生意的,她也會這個烙餅。
隨後便把這個消息給傳遞出去了。
此時通往碼頭的幾條大街上,或者說是必走的幾條大街上,早已經都有人,無論是走那一條路,都會有人發現,然後便開始了。
就在她喝茶的時候,不遠處的兩輛憲兵隊的車子緩緩的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特別是那個黑色的轎車,真向着碼頭的方向駛來。
而後面,還有一輛大卡車,裏面正站着兩排日本憲兵。
而且卡車是露天的,並沒有上面的棚子,顯然隨時都可能動的,
喬睫一眼,馬上便放下了一些錢,來到了樓下。
「老闆,借個電話打一下。」
「兩毛錢。」
「沒有問題!」
喬睫直接拿起了電話,便撥了過去。
電話的那頭鈴聲也是響了起來,也就是在那邊響了三下之後,便有人接起了電話。
「你好!」
「趙老闆,貨已經準備好了,請你派人隨時接貨,玻璃製品,小心一點!」
「好的!」
喬睫聽到對方應了下來,便掛了電話,然後又拿出了兩毛錢放到了桌上,這才輕鬆的吐了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時髦的帽子,抽出一支女士香煙,直接點了起來。
看起來一副大家貴婦人的樣子,直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這一切好像與她無關一樣,反正出了這個門,馬上她又變成了另一個樣子,至少這樣的衣服難得穿出來一次。
當然不是不穿,而是化妝用的,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進行化妝。平時很少化妝的。
……
趙紅在接完電話之後,也是輕輕的放下電話,然後便從一邊的電話亭里走了出來。
她一直在這裏等,只要有空電話,她都會接一下。
當然這是看到張天浩過來通知後,她才這麼做的。
她並沒有着急,而是走了過去,走到了一個拉着黃包車的師傅面前,直接對他微微點了一下頭。
然後又來到了一個擦鞋子的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點了一下頭。
六個人,連同隊長,都走過去,小心的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準備行動了。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這麼去打招呼的,但她還是去打了一個招呼,算是給這一個新的小隊一個鼓勵吧。
畢竟這才兩天,他這邊便開始執行新的任務了。
雖然說完成之後,直接回自己的部隊,但部隊那邊是那麼好回的嗎?光是坐火車,然後再坐牛車,或者腿走過來,便用了四天時間。
「孫隊長,這一次辛苦你們了!」
最後,他走到了孫隊長的面前,點了一碗麵條遞了過去。
「沒事,我們幹的便是這個,放心吧,兄弟們沒有一個是慫貨,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雖然我們是第三次見面,但我相信你們,記住,這一次必須做成功,不成功只有成仁了,這是上面下達的死命令。」
「是!」
趙紅再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離開。
畢竟她再在這裏已經不行了,她必須要通知第二隊準備好,相對於第一隊,第二隊只要出動,那傷亡會更大。
沒有辦法,第二隊埋伏的地方,更不利於行動。
十分鐘後,趙紅再一次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畢竟兩隊的距離真的很近,也就是四五百米的距離而已。
其實她並不知道,那邊的張天浩是第三道死亡線,而有船上的兩個兄弟,是第四道死亡線,只要過了這四道線,那清水加一才有可能活下來。
重新找了一個樓,找了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直接點了一壺酒,然後又叫了兩個小菜,便擺到了桌子前面。
輕輕的夾了一塊菜,放到了嘴裏,慢慢的的咀嚼起來,那菜的香味還是很快瀰漫了整個口腔。
而酒的滋味更是不錯,直接讓她的心情變得安靜下來。
只不過他提着酒壺,整個人就半趴在窗台上面,一壺酒,一個杯子,好像是在喝酒,看起來,整個畫面還是相當唯美的。
月亮高懸,半倚窗台,美人飲酒,一壺一杯,還真有點兒詩情畫意。
只是下面的人並沒有人去欣賞,相反,他們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即使是偶爾有人看到二桉窗台上的美女,也只是抱怨幾聲。
「腦子有病吧,這麼冷的天,還把窗戶開下來。」
「真是吃飽了撐得慌,竟然這個時候開窗戶,估計又是貓尿喝多了,開始作了。」
下面的人,還是有一些想法,或者是無視,或者是鄙視,但並沒有一個出來指責。
當然關注的人還是在關注,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
那便是趙隊長他們,另外,還有另一隊的人,也是遠遠的盯着這邊,只要趙紅這邊一有動作,下面的人也將會作出行動前的準備。
這是約定的信號,只不過,兩隊人之間並不知道,畢竟這十幾隊的人,除了兩隊可以見面的,其他都是不可以見面的,當然了,見面也不認識的。
這是規矩。
大街上的叫喝聲還是時起彼伏,但已經遠遠沒有一開始那麼響亮了,畢竟這叫喊也是很累人的,更何況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客人在外面。
甚至有的人已經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能留下來的,也只是在堅持而已。
就在這時,遠處緩緩出現了兩輛汽車,其中一輛是轎車,另一輛是卡車。
看着兩輛車子也是越來越近,趙紅舉杯喝酒的手,凌空突然一松,手中的杯子直接掉了下去。
「該死的,這個杯子怎麼掉了。」
「我的手軟了!」
趙紅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起來,這是她為自己找一個藉口,然後便直接趴到了窗台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