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修行界邊界。
一處與世隔絕的小村落。
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現在這個小村落的幾里之外,而這道灰色身影,正是朝着小村落的方向而去。
這是一個齊耳短髮,身穿灰衣灰褲、腰間繫着一隻血紅色酒葫蘆,赤裸着白皙雙腳的少女。
村口。
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相對而坐,兩人居中,則是擺放着一張棋盤。
顯然,兩人正在聚精會神地下着棋。
......
灰衣少女走近。
走得更近......
最終。
灰衣少女與下棋的兩人錯身而過。
她走入了村落里。
......
而大概是過了一刻鐘。
那道灰色身影,從村落中走出,然後,站在兩人的身側,停了下來。
不過,這一局棋,兩人下得非常專注,灰衣少女作為觀棋人,兩人卻毫無所覺。
灰衣少女也沒有催促,而是默站一旁等着。
直至一局終了。
......
「人呢。」灰衣少女淡漠地問。
這時,青年抬起了頭反問,「什麼人?」
灰衣少女稍微停頓了一下,語氣也多了兩分不滿,「我說的是,這條村子裏的人。」
聽罷,青年笑了。
「如你所見,沒有了。」
「沒有了?」
「對。」
......
灰衣少女點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
青年望着灰衣少女離去的背影,說道,「你倒是不關心,那夫婦二人?」
灰衣少女聞言,停了下來。
少傾,她說,「既然你在這裏,說明那夫婦二人無事。」
「聰慧。」青年讚賞笑道。
這時,那名撿拾棋子的老者抬頭問道,「小丫頭,你來得正好,要不,你也來下一把?」
剛剛抬起腳的灰衣少女,身形又再頓了頓。
接着,她轉過身走了回來。
她的俏臉,始終掛着幾分淡漠。
待她走回到原來的位置。
嘩啦!
她直接就伸手掀翻了棋盤,黑白二子散落一地。
「我贏了。」
撂下這一句,就再次轉身走了出去。
老者和青年相對一眼,卻不動怒,而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再看那灰衣少女,不知何時已是消失不見。
「此女乃天縱之資。」老者撫着鬍鬚嘆道。
「相比於我,也不差幾何。」青年也點點頭,認同了老者的說法。
「無名,你謙虛了。」老者說道。
「實話實說,有何謙虛。」無名看了看雷烈,卻是笑笑,「倒是你,着實讓我驚訝,在華夏修行界之時,你還是個無名小卒,誰知沉寂幾十年,卻是一日頓悟,從第一步邁入第九步。」
「謬讚了。」老者嘆了口氣,說道,「最後,還不是入了你的局。」
「或許你應知足,在我被他施展了歲月之道之際,你趁我不備,佔據了秘境天地。」
「所以我入了你的局,若不是我心生邪念,也不至於如今這般陷入兩難,這第十步,本應是你的劫。」
「可你應當了解,是我默許了你的存在,若不如此,縱使你有天縱之資,亦是無法在修行之上有所寸進。」
「感謝這二字,我着實是說不出口。」
「不說,不說也罷。」
無名笑了笑,便隨意一揮手,這散落的黑白二子與棋盤,眨眼之間,就恢復了原位。
「這一局大棋,不過是你我心中的劫。」
「那不妨再來一局?」
「可。」
......
......
中土修行界。
陸羽再一次回到了世俗界,他沒有走。
而實際上,他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而他也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這等上官凝霜。
最近,修行界所發生之事,可謂是非常之多。
他打探到了不少的小道消息。
比如他知道,五大修行界的巔峰教派,已經為擎天教正名了,也就是說,擎天教從此往後,再不是魔道。
還有很多......
諸如洪文宗率領着洪門一眾,已經在西域修行界宣佈自立一門。
諸如......這越趨濃烈的的霧氣。
或許,應當稱之為灰霾更正確,因為霧氣有露珠,而灰霾沒有。
陸羽隱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話說回來,促使陸羽下這個決定的是上官飛雪。
她口口聲聲宣稱,是來保護他的,而無論是不是上官凝霜的意思,或是這個黃毛丫頭的決定,陸羽都覺得這不是無故放矢。
與其四處亂走,帶給別人麻煩,那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一個地方,以靜制動。
相比以前,他更是謹慎了不少。
主要是籠罩在這方天地的灰霾,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如此,就等了足足有一個月時間。
直至他感應到上官凝霜的存在。
「果然來了。」
陸羽笑了笑,下一刻就詭異在房內消失不見。
當他再次出現之時,他已經到了世俗界的邊緣地帶。
上官凝霜則是站在一座小山丘之上,背負雙手,面向東邊,似在思索着什麼難題,也像有着心事。
與此同時,陳婉蓉與上官飛雪也現身於此。
她們是循着陸羽的氣息,追尋而來。
在看到了上官凝霜的第一時間,上官飛雪的臉色就黯然了下來。
陳婉蓉就站在她的身邊,便就出言輕聲問道,「哎?你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上官飛雪沒有回答的意思。
再次望向上官凝霜,陳婉蓉則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沉默少傾,陸羽咧嘴一笑,「小霜,順路經過?」
「差不多。」
「怪不得,我覺得在這等你,一定能把你給等到,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上官凝霜打量了陸羽一眼,轉移了話題,「最近你的修為,又增長了許多。」
「不過,你應該還沒記起。」
她搖了搖頭,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記起什麼?」
「記起一些本應記起的事情。」
「我聽有人說起過。」
「巫清君?」
「希望你是猜的,不然我會有別的想法。」
「不用去猜,若她記起,必來尋你。」
「為什麼?」
「因為她認為,只有你才配得起她。」
「不得不說,她很有眼光。」陸羽長嘆。
......
「喝酒嗎?」
「喝吧,你的酒,是好酒。」陸羽舔了舔嘴唇。
上官凝霜不說其他,便將腰間的酒葫蘆取下,拋了過去。
陸羽接過,毫不客氣的就灌了幾大口,如以前一般。
上官凝霜突然冷不防的問道,「對了,要不要聽個故事?」
這也使得陸羽的動作,也是為之一頓。
「故事?」
「對。」
「長不長?」
「你嫌太長?」
「也不,還是覺得長點好。」
陸羽深深地投以上官凝霜一眼,說道,「不過小霜,巫清君也說了一個故事。」
「如何?」
「還挺好。」
「或許我這個故事,和她跟你說的有些不同。」
「可以,你說。」
「嗯......這得從一個小女孩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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