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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許斯遇直接開了口。而此時,他就站在蘇畫畫的車子旁。
她的車子在家,說明人在家。狗屁的沒時間,無非是躲着他罷了!
許斯遇的目光收緊了幾分,心情有些複雜,一時間竟也沒想明白,蘇畫畫為什麼要躲着自己?她才剛剛回來,按理說,不應該。
難道說,僅僅是因為見到自己和陳詩雅在一起,所以就生氣了?
電話那邊,蘇畫畫的眼裏帶着幾分錯愕,「你說什麼?」
「我在你家樓下。」許斯遇的目光落在樓上亮起的燈上,看着她家裏的方向。
蘇畫畫不敢相信的跑到了窗戶前面,果然見到了樓下的許斯遇。她的眼裏多出了幾分驚訝,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只是儘管如此,她還是急忙答應下來,「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
說着,蘇畫畫掛斷電話,回到房間換了衣服。
再次出門的時候,蘇小書就衝着她擺擺手,一臉得意的開口說道,「姐,你放心大膽的去吧,如果媽媽問起來,我會給你打掩護的。」
「對了,今晚不給你留燈,你不用回來了!」
蘇畫畫嘴角一抽,「想什麼呢?我等下就回來。」
樓下,許斯遇抽了一根煙,見到蘇畫畫的時候,才將煙頭熄滅,扔進了附近的垃圾桶。
「我還沒吃飯,有點餓。」許斯遇的目光收緊了幾分,開了口。
蘇畫畫的眼睛眨了眨,「行,明白了,跑我這蹭飯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周圍掃了一圈,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哪家的飯菜好吃,你想吃什麼,直接過去,我請客就是了!」
「上車。」
許斯遇開了口,這才拉開車門上車。
蘇畫畫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心情複雜。一時間,她竟也不知道該和許斯遇說些什麼。
他們太多年沒有見面了!
對於蘇畫畫白天拒絕自己,口口聲聲說着沒有時間的事情,兩人都絕口不提。既然已經見了面,其他的一切就都沒有必要了!
良久的沉默之後,蘇畫畫忽然開口說道,「那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蘇畫畫還是第一次見他抽煙,明顯是有些意外。
按理說,許斯遇這樣性格溫婉的男孩子,和煙這種東西應該是不沾邊的!
「這不是接管了公司,很多時候見合作夥伴,人家會遞煙給我。久而久之,就學會了!」許斯遇認真的回答了蘇畫畫的話,嘴角也掛起了一抹輕笑。
倒是蘇畫畫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是帶着幾分抱怨的意思,「哪有人敢逼着許家的太子爺抽煙的?還不是你自己的定力不好?」
蘇畫畫越是往後說,聲音就越小,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沒有資格教訓許斯遇。
開車的許斯遇倒是不以為然,目光落在蘇畫畫的臉上掃了一眼,「怎麼?聞不得煙味?」
「聞不得又怎麼樣?你又戒不掉。」蘇畫畫輕嘆了一口氣,搖下了車窗,目光落在窗外,「這邊和我離開之前,變化很大。」
蘇畫畫後面的一句話,許斯遇沒有回答,反而嘟囔了一句,「沒癮,戒得掉。」
聽着他的這一句話,蘇畫畫的心裏忽然狠狠一顫,瞬間緊張了起來,腦子裏也亂糟糟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許斯寒這是什麼意思?
戒煙,為了她?
她不敢相信,小手握成拳頭,心裏越發的緊張起來。
車子開到了一家餐廳門外,許斯遇下了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你不在的這幾年,當屬這家餐廳的飯菜做的最好,見客戶的時候,我經常會來。」
「帶着你過來嘗嘗。」
蘇畫畫點點頭。
或許是因為心裏緊張,蘇畫畫下車的時候,腳下不穩,差點摔倒。
面前的許斯遇眼疾手快的伸出胳膊,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了懷裏,這才避免她撲在地上。
撲通
撲通
這會兒,蘇畫畫心臟狂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裏的緊張,面色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還好現在天色暗了,可能他看的不是那麼明顯。
她深吸了一口氣,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笨死了。」耳邊,許斯遇的聲音撞進了她的耳朵,「真不知道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國外,是怎麼活下來的!」
「才不是我笨呢!」蘇畫畫的心裏也多出了幾分無語。
她掙脫了許斯遇的懷抱,忽然狠狠的在車子上踢了兩腳,「分明是你這個破車不好,我開自己車的時候怎麼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好了好了,淑女,注意形象。」看着蘇畫畫氣呼呼的樣子,許斯遇笑出聲來。
她甩開了許斯遇的胳膊,惱火的走向餐廳里。
「這位小姐,請問您……」
服務生見了她,這就想要阻攔,畢竟他們這餐廳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平日裏到這裏的都是一些高檔階層的人士不說,而且也要提前訂位。」
「我的人。」
許斯遇走在後面,開口提醒了一句。
服務生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點點頭,「是,原來是許少爺的人,您這邊請。」
服務生客氣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因為下車差點摔倒的尷尬,蘇畫畫現在還一臉無語。
許斯遇切好了牛排,看着她氣呼呼的,恨不得連盤子都切開的樣子,這才將面前的牛排換給了她,「怎麼?你還和那車慪氣呢?」
「要不給你借個錘子?你去砸了他?」
看着面前的牛排,蘇畫畫有一時的走神。
雖然他們已經多年未見了,但是沒想到,許斯遇還是和以前一樣紳士,仔細。只是蘇畫畫不知道,他的仔細是對自己,還是對所有人都這樣。
想了想,也許是後者。
畢竟性格溫柔的人,對誰都該是溫柔的。
這樣想着,蘇畫畫的心裏就再次不高興了起來,直接開口拒絕,「算了,我怕你訛我的錢。」
「小氣。」許斯遇輕聲嘟囔一句。
他的嘴角掛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繼續說道,「早寫時候我就聽說,琳姨給你的生活費可不少,怎麼過的這么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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