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翊坤宮內一片安靜,就在這時,顧雲昭突然沖了進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快步到達顧長安跟前,怒吼道:「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爹?!」
一定是顧太妃害死了父親,否則好端端的,怎麼會在野外中了獵人的陷阱?這太兒戲了。
顧長安冷眼看着顧雲昭:「是誰准你在哀家跟前沒大沒小,給哀家跪下!」
顧雲昭怒道:「一定是你這個賤人——」
她話沒說完,顧長安一掌便甩在她的臉上。
顧雲昭臉上瞬間出現一個偌大的巴掌印,看起來怵目驚心。
顧雲昭恨恨地瞪着顧長安,顧長安冷笑,「哀家只覺得顧太師死得太早,沒能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惜了!」
她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答,顧文昊卻死了,只能說顧文昊幸運。
顧雲昭退後兩步,「等將來本宮成為皇后,第一個要治的人便是你,顧長安,你給本宮等着!」
她說完便甩袖而去。
顧長安突然想笑。
顧雲昭哪裏來的自信,居然以為自己可以成為皇后。後宮之中的妃嬪這麼多,哪一個不比她顧雲昭有潛力?
若不是顧雲霏是庶女出身,機會也比顧雲昭大。
「娘娘怎麼就輕易放過了德妃?顧太師死了,應該父債子償才是。」惜花說道。
「沒有顧太師的僻護,將來德妃不會太好過。將來有很多機會,何必急於一時?」濃月接過話茬。
「都退下吧。」顧長安情緒低落。
濃月拉上弄影和惜花,走出了寢室。
她們都是娘娘的近侍,娘娘的心情有多複雜,她們都知道的。
娘娘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殺父仇人已死的事實。
養心殿。
周恪收到顧文昊暴斃的消息時也很意外。
這些年他暗中蓄力,不惜裝病,也想把顧文昊這座壓在他頭上的大山挪走。在顧太妃的助力下,他最近才把顧文昊的氣勢壓下去。
眼見着一切向好,他以為再過個兩三年,他要徹底除去顧文昊不是什麼大事,誰知顧文昊突然間死了。
「奴才去看了,確實是顧太師的屍首。」溫大用又道。
像顧文昊這樣的佞臣,竟然這麼輕易就死了,着實讓人意外。不過這也是好事,沒有顧文昊這隻攔路虎,皇上的明君之路會順暢許多。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顧太師突然暴斃,皇上要不要親自去一趟顧府?」
畢竟是當朝一品大員,哪怕朝中上下都知道顧文昊是佞臣,但如今去世,皇上應該去顧府做做樣子。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顧太妃的聲音:「哀家隨皇帝去顧府。」
周恪聞聲看去,只見顧長安衣着鮮麗,款款入內。
溫大用小聲道:「太妃娘娘這樣的穿着去顧府,似乎不大妥當。」
畢竟顧府有喪事,顧太妃穿成這樣去顧府,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有何不妥當?」顧長安看向溫大用,眸色凌厲。
溫大用在顧長安的逼視下露了怯。他不敢再有異議:「沒、沒什麼不妥。」
只要顧太妃高興,穿什麼進顧府都可以,反正有皇上縱着,不是麼?
周恪倒也沒說什麼。
依着顧太妃和顧府之間的淵源,顧太師去世,顧太妃回顧府一趟符合情理。但至於是不是奔喪,那就不一定了。
顧府。
周恪和顧太妃一起來到顧府,讓顧府上上下下跪了一地。
有不少人都在偷看顧長安。
在顧太安進宮當上太妃後,已經足足三年。三年前的一幕幕很多人都沒有忘記,現在顧太師去世,顧太妃重新站在顧府,這讓很多人心下忐忑。
顧長安像是沒看到跪了一地的顧家人,她四處張望:「顧府似乎和以前沒什麼變化。」
沒有人接話,大家也都不敢抬頭。
顧長安輕笑:「不過再怎麼變化,哀家都會記得當年顧家人對哀家的『關照』,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看着似無意走動,卻堪堪停在余氏的身畔:「顧夫人當年對哀家的關照,哀家從沒有一刻忘記。」
余氏低着頭,能感覺到顧太妃定格在自己頭頂上的視線。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年顧太妃進宮前臨走時的那個眼神,那時的顧府正在風頭正勁的時候。
如今顧太妃站在了足夠高的位置,而顧府在走下坡路,但不會永遠走下坡路。
沒有顧文昊這個當家人,宮裏不還有顧家女人麼?
她不會對顧太妃認輸,顧太妃也永遠贏不了她!
余氏的視線定格在顧長安顏色鮮麗的裙角位置,啞聲道:「老爺去世,太妃娘娘卻穿得這般光鮮艷麗來奔喪麼?」
顧太妃就不怕世人說閒話?
「你錯了,哀家是榮歸故里,並非為為顧太師奔喪。哀家跟顧太師並沒有什麼交情,顧夫人千萬別自作多情。」顧長安淡笑如花。
余氏握緊雙拳。
顧太妃選擇榮歸故里的時機可真真好,剛好是老爺去世的時候,分明就是來看他們顧家的笑話。
但此時此刻,她卻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直到周恪免了顧家人的禮,余氏忙着招待周恪,卻故意冷落了顧太妃。
周恪把這一幕看在眼中,索性把顧太妃叫到跟前,「太妃隨朕一起,不得離太遠。」
顧長安沒有異議,她知道顧家人和余氏都不想看到她,卻又不得不和她打照面,這種感覺就像是喉間卡了一根刺,欲拔卻不能。
此後,顧長安隨周恪一起去看了顧文昊的屍首。
「哀家覺得顧太師死得太早了。他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去?」顧長安喃喃自語。
周恪看向顧長安,只見她神色冷凝,正直勾勾地盯着顧文昊的臉看。
仿佛她看的不是一具屍首,而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
「怎麼了?」周恪看出顧長安的情緒很反常。
在宮裏的時候他就覺得顧長安有點不對勁,直到進了顧府,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顧長安好不容易才把視線從顧文昊的臉上移開,她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
這是她和顧家人之間的恩怨,沒必要告訴周恪。
即便說了,周恪也不會明白她的感受,何必要多此一舉?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