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走出浴室,中村櫻子和徐曉蕾已經上了二樓。
耿直見狀,也上到二樓,進到中村櫻子臥室。打開臥室門,正見中村櫻子和徐曉蕾二人並靠在床頭,談笑風生。
見耿直進屋,中村櫻子笑道:「嗯,耿大少爺洗洗澡,洗洗頭,再刮刮臉,確實帥氣許多。」
「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洗不洗的,都是這個模樣。要是太難看,也入不了你櫻子小姐的法眼啊,你說是不?」耿直在床頭梳妝椅坐下。
「誇你幾句,還喘上了。耿直,剛才洗過澡,我身體有些乏,你幫我全身上下按一按。按好了,你就和曉蕾姐回房去吧。我已經跟千佳子說了,這兩天,到市集給你們置備幾套新婚被褥,把曉蕾姐住的那屋收拾收拾,也有個新婚樣。」
「櫻子,這就不用了,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哪有那麼多講究。」徐曉蕾嗔道。
「不能這麼講,再怎麼說,成親也是女人這輩子最大的一件事,不能馬虎的。雖然你是招了個上門女婿,不是嫁出去的。不過,成親該有的樣子,還是得有。這事就聽我的,等我和耿直成親的時候,一樣也是要收拾一下的。」
「那就不跟你爭了,聽你的。」徐曉蕾說道。
「這就對了嘛。還有啊,昨晚我可沒睡實,你和耿大少爺動靜可不小,上上下下翻來覆去的,可不像你徐大小姐啊。」中村櫻子笑道。
「我,我,不說了,你就會笑話我,我先回屋了。」說着徐曉蕾下了床,一臉緋紅地離開了中村櫻子房間。
為中村櫻子全身上下按摩了一番,又陪着她說了說情話,直到中村櫻子睡着了,耿直方才離開她的房間。
見耿直進屋,徐曉蕾問道:「櫻子睡了?」
「睡了。」耿直見徐曉蕾換上了睡衣靠在床頭,秀髮散落在肩頭,徐曉蕾無可挑剔的臉,更顯得清麗絕俗。
耿直不由心頭一熱,爬到床上,緊靠着徐曉蕾身旁坐了下來。
「走開啊,櫻子身上的香水味還沒散呢,就過來占我便宜了,我現在越看你,你越像好色之徒,不像個好人。」徐曉蕾挪了挪身子,說道。
「我不是好人,你還願意跟我啊?」耿直手臂不自覺地將徐曉蕾攬到懷中,說道。
「好女不嫁二夫,我身子都讓你佔了,黃花閨女都不是,不跟你還能跟誰。都怪我,定親的時候我爹特意囑咐,成親之前不能做男女之事,就是沒經得住你的纏磨,才讓你佔了便宜。」徐曉蕾翹着小嘴說道。
「曉蕾,都是我不好,你要怎麼罰我都行,可不能不讓我碰你了。」說着,耿直將徐曉蕾的纖纖玉手我在了手中。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正事。昨天晚上,寧曉鋒給謝廣坤下指示了,估計復興社那邊又要有行動了。」徐曉蕾靠靠耿直,說道。
「復興社那邊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地下黨主要是搞情報,他們主要是搞暗殺,這一回十有八九又有目標了。暗殺目標只要是日本人,除了櫻子外,其他人倒是樂享其成,能幫就幫一幫。」
「這些天也沒有什麼日本大員來營川,應該不是刺殺日本人。要是沒猜錯,寧曉鋒的目標,十有八九就是吳大虎和王沛林那兩個叛徒。」
「嗯,復興社對叛徒家規很嚴,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除掉。只是,復興社成員良莠不齊,什麼人都有,加之缺乏信仰,再嚴的家法,一樣有很多叛變的。」
「不過,我覺得吳大虎和王沛林就是櫻子放出去的餌,等着寧曉鋒來咬呢。雖然他們不是我們的同志,不過日本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能保護的還是要保護的。何況,有復興社做牽制,敵人才不會全部精力都放在我們身上。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壯大隊伍,開展地下工作。我讓金桂娘向張一手下達了命令,密切關注寧曉鋒和謝廣坤的一舉一動,隨時匯報。」
「張一手在銀行工作,總去盯寧曉鋒,不會被人懷疑嗎?」耿直問道。
「張一手的身份已經漂白,沒必要繼續呆在銀行了。前天,張一手借盤下來平安洗衣店無暇分身的理由,已經辭職了。這樣,金桂娘在興亞銀行,張天翼在紅光理髮店,張一手在外圍,三人形成了閉環,消息傳達更便利了。」
「曉蕾,還真有你的。之前沒有任何地下工作經驗,安排工作確是井井有條,我真是自愧不如。」耿直握了握徐曉蕾的手說道。
「你呀,總把我當成你身後的小女孩。這幾年,要不是我精打細算,興茂福早就難以為繼了。之前,我爹就不想讓我出嫁,怕
我出嫁了,興茂福沒人撐着。現在這樣,我不用出嫁,你入贅徐家,他倒是十分滿意。」徐曉蕾白了耿直一眼,說道。
「曉蕾,都是我不好,把你帶進了組織,讓你每天做這麼危險的事。」耿直撫摸着徐曉蕾的秀髮,柔聲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很好,就算有一天,為革命此犧牲了,我也覺得死得其所。人這一輩子,有了目標,活着才有價值。只是,如果能有幾個孩子,幾十年後,跟着孩子的孩子講我們的故事,那就更好了。」徐曉蕾喃喃道。
「那咱們就別閒着了,繼續努力。」耿直側過身子,將徐曉蕾抱得更緊。
「不要了,昨晚你那麼用力,弄得我這一天,走路都不太舒服。」徐曉蕾嬌羞道。
「昨晚,不是你要那樣的嗎。」耿直在曉蕾耳邊細語道。
「我是,我是看你和櫻子那樣,覺得應該更容易懷上孩子,我才想的。可是櫻子看起來很滿足,很享受,我卻受不了了。」徐曉蕾細語道。
「曉蕾,櫻子從小就受過軍事特訓,別看她柔柔弱弱的,可身體素質要比你好出很多,體力恢復的也比你快。加上,櫻子幾年前被大島浩夫強佔,男女之事自然比你懂出不少。你就是太瘦了,親熱太劇烈了,身體吃不消的。要是覺得昨晚那樣不舒服,今天我就溫柔一些。」說着,耿直的手不自覺地在徐曉蕾的身上遊動起來。
「不,我還要昨晚那樣」說完,徐曉蕾「嚀嚶」一聲,倒進了耿直的懷裏。
早上九點,滿洲國營川外事處,沈君如辦公室。
四輛紡車並排放在了沈君如辦公室的長桌上,四名從新京請過來的專家加上耿直趙玫和沈君如三人,圍着長桌一輛輛端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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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名專家都是滿洲國各領域頂尖級別的專家,四名專家分別是金石專家修為,機械專家酒井大戒,木器專家張清明和風俗學者趙雲龍。
幾名專家不苟言笑,拿着放大鏡,仔細觀察着四輛紡車每一個細節。
一晃兒,一上午過去了。
沈君如見幾人看得差不多了,叫幾人落座。問道:「各位專家,看的如何?」
幾位專家相互交流一下,均是不住搖頭,誰也沒有吱聲。
沈君如見狀,說道:「諸位大可不必拘謹。盡可以暢所欲言。」
這時,滿頭銀髮的機械專家酒井大戒先開了口,用日語說道:「沈長官,實在抱歉,我們幾人看了一上午,都沒看出什麼特別明確的線索來。」
「哦?」沈君如心下一沉,連忙問道:「就一點線索沒發現嗎?」
「我倒是發現了個線索,不過和幾位專家交流後,也沒得出什麼結論。」木器專家張清明道。
「張先生,有什麼線索?可否說說。」沈君如連忙問道。
「這四輛紡車,怎麼看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紡車,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唯一一個地方有些特別的,就是錠杆頂端刻着的花朵。這些雕刻的花朵,每個花朵上蕊絲的數量並不相同,最令人奇怪的是,這些雕刻的蕊絲並不是一個人所刻。看上面的雕刻風格及雕刻深淺,上面的蕊絲至少是四個人雕刻的。」張清明徐徐道來。
「嗯,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這麼普通的紡車,上面的蕊絲竟然需要四個人來雕刻,這裏面一定有問題。」沈君如眼睛一亮,說道。
「那我也說說,剛才張老已經發現了蕊絲雕刻的線索,我和張老的意見一致,這裏面一定有什麼寓意。我想,用幾天時間,把這四個人雕刻的蕊絲數一一篩選出來,重新排列組合,或許能查出什麼端倪。不過,四個人的雕刻工藝雖有區別,但差異十分細微,數字排列又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個工作量將會十分大,並且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張清明接着說道。
「是啊,沈長官。」四個人中年紀較輕的風俗學着趙雲龍接過話來,「如此費勁心思雕刻蕊絲,裏面的蕊絲數一定有所深意,不過,雖然一共只有四十八個花朵,可是,細分下來確是四個紡車、正反兩面,又分四個人雕刻。即便將四個人雕刻蕊絲數量絲毫不差分開,想找出正確的排列方式,也是十分難的事。」
聽到幾個人的言語,耿直心下萬分慶幸,如果當時趙玫不及時發現紡車中的秘密,憑藉這幾名專家的專業性,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將紡車中的秘密破解。
想到這裏,耿直不由地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趙
玫望去。
未想到,趙玫似乎預感到耿直要來看自己,一雙眼睛也含情脈脈地盯着耿直。四目相對,耿直心中一顫,不由地低下了頭。
這時,沈君如扭頭向耿直問道:「耿參謀,你接觸這四輛紡車時間最長,也談談你的看法。」
聽到沈君如的問話,耿直心裏清楚,在沈君如面前,不能顯得太過無能,那樣的話以後不一定會願意再幫自己。卻也不能太過積極,萬一多說幾句,讓這幾個專家聯想到經緯坐標,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度,一定要掌握好。
略加思索,耿直說道:「中國自古以來推崇五行之術,宮廷更是如此。既然四位專家都覺得蕊絲的數字有深意,那我就斗膽猜測一下,紡車裏面帶的數字很有可能遵循五行八卦的規律,代表着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不過,正如趙先生所言,雖然只有192個數字,但排列起來確是浩如煙海,需要耐心和恆心。」
「耿參謀是一語點醒夢中人,這四輛紡車上面的蕊絲數目確實很有可能代表着四個方位,有了這個方向,對對破解紡車中的秘密意義重大啊。」張清明頻頻點頭說道。
「嗯,耿參謀果然一語點醒夢中人。趙小姐,你有什麼見解?」沈君如向趙玫問道。
聽到耿直提出的四個方位,又說起什麼五行八卦,趙玫心裏就明白了。耿直這是藏一半掖一般,有了耿直的話,趙玫便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耿參謀提出了一個很好的思路,不過我覺得也不能局限於此。按營川城的地質狀況,寶藏只能藏在有防水的地窖中。如果沒有防水的話,什麼寶藏有個三年五載的,也會被腐蝕掉。我建議,將營川城所有有防水的地窖和倉庫,重新排查,一定會有所線索。
當然,營川城也很大,想面面俱到同樣困難。這四輛紡車對於查找寶藏十分重要,我覺得還得儘快查找出紡車中的秘密。」趙玫同耿直一樣,高深莫測雲山霧罩地說了一通。
「趙小姐說的也有道理,也許蕊絲的數字代表着倉庫的編號,這也是個方向。」金石專家修為說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道。
見眾人意見初步達成一致,沈君如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大家都覺得紡車的秘密是在蕊絲數量上,那就爭取在一周內有所突破。趙玫,協調和配合各個專家工作就交給你了,整個營川外事處人力物力隨時可以調動,全力配合。」
「遵命,沈長官。」趙玫乾脆答道。
「要是需要海軍情報處配合的地方,耿參謀就需要你來溝通了。」
「遵命,沈長官。」耿直應聲道。
「在座幾位專家,還有沒有什麼問題了?」
「沒有」四人一一說道。
「那好,一周時間,紡車中的秘密,一定要有眉目。」沈君如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