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會提前了?」
意識來到忍界決鬥場,止水有些疑惑。最近幾個月來決鬥場集會都是雷打不動的正午12點,可如果他沒有睡懵的話,現在應該還不到10點吧,怎麼這就集會了?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發現今日決鬥場內的氣氛格外沉重,佩恩天道、團藏、夕顏、甚至名超和摸影,都是滿臉的嚴肅。
而其他各大村的代表,以及托斯,才和自己一樣不解疑惑。
除此之外,決鬥場的12名玩家也沒有全部到齊,夕日紅、漩渦鳴人和處在012號座位半月一輪換的宇智波佐助,都沒有被召喚進來。
空缺了三個座位。
發生什麼事了?
「心臟感覺怎麼樣了?」摸影開口第一句,關心的是天道。
「無事。」天道的語氣中壓抑着怒火,雖然早有預料,此前沒有直接動手,也正是擔心這點,但真的知道自己身上有宇智波斑留下的後手,他還是怒火難抑。
原來隱患不在眼睛上,而是在我的身體裏?在我幼年時……
「那個符文,我了解的效果有兩種,一是控制你的行動,但以你的查克拉量來看,黑絕很難做到這一點,最多是限制住你。第二點是讓你無法滋生出自殺的念頭,想來你也沒想過要自殺吧?」
「你……」天道看向摸影,你怎麼連這些東西都知道?
正如黑絕所說,你絕對不是初代火影的傳人,那你到底是誰?!
摸影卻不再多說,轉向那些摸不清狀況的玩家們,道:「今天清晨時分,宇智波斑繼承者帶領曉組織三名成員,襲擊了木葉村!」
什麼?!此言一出,薩姆依等人心中豁然一震,曉組織襲擊了木葉村?雷影大人昨天還在準備佈置呢,還在為可能需要等待半月而不耐煩,今天襲擊就已經發生了?!
止水最是急切,問道:「那木葉村現在情況怎麼樣?清晨……摸影大人,您怎麼不早些通知我?」
「哼,自然是因為這傢伙更想讓木葉與曉互耗!」團藏插嘴。
摸影皆未理會,繼續道:「至此木葉戰果輝煌,不,應該說得益於名超的幫助,木葉村已先後擊殺了曉組織角都、赤砂之蠍,干柿鬼鮫敗逃,生死暫時不明,而宇智波斑繼承者也被擊碎了面具,被多次重傷,暴露出了真正的模樣!」
暴露了?是誰?薩姆依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志村團藏對摸影的態度、摸影對曉組織首領那句奇怪的關心、這場提前的集會,每一處都在告訴大家,今天要發生大事了!
干柿鬼鮫?再不斬則更關注這一點,他竟然也加入了曉組織嗎?
「大家應該都注意到我給決鬥場裏留了三個座位,夕日紅遠在草忍村並未參與這場戰鬥,兩個孩子則是單純地騰個位置,讓需要進來的先進來。」摸影抬了抬手。
夕日紅空缺出的007號座位上快速出現扎着四個髮髻星星頭的女孩,眾玩家都熟悉,砂隱手鞠,大概是代表砂隱來聽摸影要說的事。
010、012這兩個相鄰的座位上面,出現的則是新人。
「卡卡西隊長?」止水立刻認出了這名熟悉的暗部前輩,至於另外一個……好像有些眼熟?
等等,這是……?!
摸影前輩竟然能把他也拉進決鬥場裏?那為什麼以前不直接……卯月夕顏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斑繼承者,宇智波帶土。」
摸影的聲音迴響。
決鬥場內瞬間鴉雀無聲!
眾玩家紛紛色變,這就是宇智波斑的繼承者?進了決鬥場?!
重歸決鬥場的手鞠有些茫然。
卡卡西在短暫的錯愕後,知道自己也進入了忍界決鬥場裏,並且發現了帶土的存在,張了張嘴想說句什麼,又慢慢咽了回去。
帶土起先嘗試掙扎,逐漸放棄抵抗,面對所有玩家的注視,低沉開口道:「類似輪迴眼幻燈身之術的忍術嗎?而且是強制性的。決鬥場原來是這樣的組織,原來佩恩是在這裏和你們完成溝通的。哦,當初的志村團藏也是,霧隱村的……原來是你啊,桃地再不斬!」
怪不得!他解開了很多疑惑,知道自己為何會被一步步引向了絕境,再聯繫先前黑絕的喊話……原來真的和黑絕無關嗎?不過那傢伙確實有很多事在瞞着我,它這次是在利用我……試探這個組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牙忍不住問道:「宇智波帶土?我記得……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木葉四代火影有一個犧牲的學生就叫做宇智波帶土。」
因為那次事件,後續趕到的金色閃光殺死了數十岩隱忍者,在忍戰中也是一次較大的損失了。
作為前線指揮官之一的他,對此的印象非常深刻!
是那個宇智波帶土嗎?
他看向卡卡西,從卡卡西的反應、表情,讀懂這大概是對的。
桃地再不斬、薩姆依卻不知道帶土的名字,疑惑更深一層,這份疑惑,還有針對摸影立場的。
你既然能把他帶入決鬥場……那之前讓我們五大村尋找他、尋找宇智波斑的後手,意欲何為?!
唯有托斯,一直在事不關己地快速做着集會記錄,知道這些事都必須轉述給大蛇丸大人聽。
摸影體內湧出一顆光球,直接沒入帶土的身體,帶土躲閃不能。
一瞬間無數信息浮現於他的腦海中,摸影道:「這是忍界決鬥場的情報,如今可以告知你了。」
六道仙人神器……查克拉留存的初代火影……彼此對抗幾十年後傳承……摸影身份……摸影曾說過的一切,都出現在帶土的腦海里!
那些細節、比如初代火影與宇智波斑比賽打水漂、如何由朋友反目成仇,都說得無比真實,這些年下來他也有些許了解,完全找不出破綻!但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黑絕不會再騙我了……這一定是假的!
那這傢伙到底是誰?!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摸影,不要再耽擱大家的時間了!」團藏則沉聲道:「你別告訴老夫,你在臨時考慮該如何繼續自圓其說?!無論如何,老夫都絕對不會再相信你是初代火影大人的傳人!說吧,你到底是誰?!」
真的不是嗎?
眾玩家心中微震!
「稍安勿躁。」摸影卻平靜地指了指對面的屏幕:「疑惑要一樣一樣來解除,今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們,首先……我們來看些,存在於我記憶中的畫面吧!」
記憶中的……畫面?
眾人側目看去,屏幕亮起,卡卡西和帶土的身體同時輕顫,屏幕中浮現的,正是招募卡卡西和帶土時特權招募搜取到的畫面!
陽光帥氣的波風水門。
笑容甜美的野原琳。
以及對戰雙方,表情酷酷的少年卡卡西,中二叫囂的少年帶土!
這是他們人生最美好的回憶!
這傢伙……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我們?帶土看向摸影,存在於他記憶中的畫面又是什麼意思?當年他不可能在場!是用這神器……
屏幕上的畫面轉變。
畫風變得與那溫馨和睦的氣氛大相徑庭,剛剛中二叫囂的宇智波帶土半邊身體被壓在一塊巨石下。
旗木卡卡西和另一個女孩一臉焦急絕望地想要救他,而帶土嘴巴開合,像是想要說幾句什麼。
畫面再轉,旗木卡卡西帶有刀傷的左眼裏寫輪眼轉動,讓眾人瞬間腦補出了剛剛帶土的話語。
直到現在,這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忍戰悲劇,結局一半美好一半辛酸,但下一幅畫面又迥然不同。
宇智波帶土沒有死,半邊身子包成木乃伊的他甦醒在地下,眼前出現的是身上連着管子的滿頭白髮如同厲鬼的老者。老者有着一雙寫輪眼,他告訴帶土,自己是宇智波一族的亡靈:宇智波斑!
畫面至此,卡卡西終於知道帶土是如何活下來的,一股低氣壓也不知不覺地瀰漫在決鬥場中。
摸影說……這是他的記憶?
他從哪裏來的這些記憶?
當事人宇智波帶土,至此都沒有表示出任何質疑,代表……
這些東西是事實?
畫面中的變化還在持續。
宇智波帶土破損的半邊身子被初代火影細胞重塑,他積極復健鍛煉,陽光樂觀,想要回到木葉,給琳一個驚喜,還從各種表達中,體現出了少年慕艾之情。
在這些畫面中,宇智波斑、黑絕與白絕只是偶有露面。
直到某一次,白色的怪物大嚷大叫地找到帶土:『不好了!你的兩個同伴似乎情況不妙啊!』
「……夠了!」帶土忽然聲音痛苦道:「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摸影沒有理會,順手給他來了一髮禁言,繼續以自身的記憶在屏幕中構築儘量準確的畫面。
帶土長途的奔波。
對兩名同伴的擔憂。
像是電影來到**一樣,眾玩家也漸漸提起了120%的專注!
他們知道,接下來是關鍵了!
卡卡西忽然不敢再看下去,一股徹骨的寒意幾乎將他給冰封,他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啊?!」
下一幅畫面,讓感性一些的女忍者卯月夕顏和薩姆依忍不住大驚失色、手鞠更是發出一聲低呼,所有人都齊齊轉頭看向卡卡西!
只見畫面中卡卡西手中泛着千鳥的電光,捅穿了野原琳的心臟!
而趕到的宇智波帶土,正好站在遠處的樹上,親眼目睹!
那表情中的茫然絕望,甚至能透過屏幕渲染到決鬥場中!
座位上,卡卡西高仰起頭,淚水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帶土握緊拳頭,整個身體都在不住地顫抖。
之後的畫面以血色為主。
最後一幕,定格在帶土抱着野原琳的屍體,嘶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