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休斯找到了嗎?」
「沒有,他失蹤了,原本留在他身上的追蹤魔法也失效了。」
「繼續找,那雜種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現在不是找伊休斯麻煩的時候。」
「該死,當初就不應該找個外人來處理這件事。」
「你不是也贊同嗎?」
會議室里已經吵成一片,坐在這裏的「大人物」們都沒料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人物」給戲耍了。
就在這時候,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撞開,一名氣喘吁吁的男巫跑了進來,大聲喊道:「金獎,金獎出現了!」
「是誰?」
「誰獲得了金獎。
會議室里的幾人全站起來,着急地望向那個上氣不接下氣的男巫,恨不得給這說話說一半的傢伙一記鑽心咒。
「是17號。」男巫哭喪着臉說,「那個年紀最小的17號獲得了冠軍與金獎。」
忽然間,會議室里的「大人物」仿佛都失去了骨頭,癱坐在了椅子上。
一個未成年巫師怎麼可能獲得金獎。
這不可能!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願意相信。
「那17號是麻瓜巫師,他怎麼可能獲得金獎,我們應該向國際巫師聯合會提出正式申訴。」有人憤怒地喊道。他的提議居然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那些賭贏的巫師很快就要過來兌換獎金了。」過來通報的男巫小聲提醒道。
賭局的負責人看着面前這些人,深吸了一口氣對身側的男巫說:「讓那些中獎的巫師,分批來兌換。」
金幣自然是必須給的,一旦失去信用,就真的完蛋了,以後也別想在開設賭局了。
如果只是私人開設的賭局,跑路也就跑路了,但這是以《鬥牛日報》與魔法部的名譽開設的賭局,一旦不給錢,魔法部第一時間就會找他們麻煩。
「總共虧了多少錢?」賭局的負責人望向身側欲言又止的男巫。
「總共虧了6.7萬。」那名年輕男巫小聲說。
「多少?」
「先生,總共虧損6.7萬。」年輕男巫重複道。
聽到這個數據,會議室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怎麼會這麼多?」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
「因為今天頭條新聞的關係,很多人都認為17號能獲得冠軍。」
「我們賠不起這筆錢。」有人激動的說,「這是6.7萬,不是67,也不是670,是6.7萬,我們哪來那麼多錢來填這個窟窿。」
「你們想要賴賬?」賭局負責人眯起眼睛望向在座其他人。
「我們應該想想其他辦法。」
「外面那群人可不會給你時間想,輸了就是輸了。」
……
與此同時,巴納布斯酒吧里傳出一波又一波的歡呼聲,獲益者們高舉酒杯大聲祝福史上最年輕的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的金獎獲得者。
二樓客廳里,大家正為最年輕的獲獎者舉辦頒獎儀式。
「恭喜你!」
雅妮拉神色複雜地望着艾伯特,她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真的獲得了金獎。
在眾目睽睽之下,雅妮拉微笑着把冠軍獎盃遞給艾伯特,然後又幫他戴上象徵金獎的獎牌。
「謝謝。」艾伯特微笑着向雅妮拉表示感謝。
老實說,他現在仍有點懵,自己怎麼就獲得金獎了呢?
在檢測福靈劑後,他跟裁判們單獨聊了一會兒,然後又展示守護神咒,就莫名其妙被告知獲得金獎了。
「這是你的獎金。」
雅妮拉把一袋獎金遞給艾伯特,然後又從盤裏拿起《巴納布斯·芬克利施咒手法》再次交給他,最後則是她自己的簽名唱片。
在艾伯特把手裏的東西交給巴德,高舉冠軍獎盃的時候,無數的照相機亮了起來,閃得艾伯特眯起了眼睛。
接下來,他就被無數記者包圍住了。
「一人一個問題。」艾伯特對記者說
「安德森先生,獲得冠軍後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有記者問。
「巴德先生,我獲得冠軍了。」艾伯特笑着把冠軍獎盃交給巴德,順手從他那裏拿過那本磚頭書。
「那位巴德先生是你什麼人。」
「下一個。」艾伯特沒理他,隨手指向另一名記者,「就你了。」
「傳言你要跟雅妮拉小姐結婚,是真的嗎?」
「假的,我早就有女朋友了。」艾伯特又重新挑了名記者,至於有人想渾水摸魚,都被他給直接無視了。
十幾個記者就這樣被艾伯特給打發了。
「安德森先生,你從剛才到現在至少說了六種語言,我很好奇你掌握了多少種語言?」
「大概十幾種吧,我沒仔細數過,歐洲大部分的語言我都會使用。」艾伯特抬手打斷道,「好了,就這樣吧。」
他撥開人群返回自己的房間。
「獲獎的感覺怎麼樣?」巴德笑着問,艾伯特剛才的那句「巴德先生,我獲得冠軍了。」讓他很高興。
「不怎麼樣。」艾伯特隨口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我還以為你會想在這裏都留幾天。」
「還是算了吧!」
「不下去跟你的擁護者見一面,我想他們大概很想見一見你這位最年輕的金獎獲得者吧!」
「一個虛名而已。」艾伯特把東西隨意扔床上,在巴德關上門後,才壓低聲音問:「那邊什麼時候可以到賬?」
「得再過幾天。不過,別着急,你估計也得留下來幾天。」巴德示意艾伯特不用着急。
「什麼事?」艾伯特皺眉問道
「凡事獲得金獎的巫師,需要留下自己的施咒手法。」巴德解釋道。
「我明天就想回去,這裏不安全了。」艾伯特說。
巴德很快就反應過來,點頭說:「你現在確實不受某些人的歡迎,儘快回英國是對的。這邊的問題恐怕得等上幾天了,到時候我直接幫你把錢存進古靈閣金庫里。」
「那就拜託你了,明天我們就回英國。」艾伯特確實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而且,他覺得戴安娜與雅妮拉看他的目光很不對勁。
如果可能的話,艾伯特其實現在就想回國了。
不過,今天晚上的宴會,他必須參加。畢竟,也算是專門給他們準備的宴會,拒絕是很失禮的事。
桌上擺放着各種精心準備的豐盛菜餚,就是氣氛有點奇怪。
「老實說,我很好奇安德森先生究竟是怎麼獲得金獎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卡梅林女士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其他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自己是怎麼輸的。
「17號的安德森先生在施咒手法上比你們走得更遠。」莫妮卡女士微笑着解釋道:「他其實創造了一套很高明的施咒手法,在施咒手法上也有很深的了解。而且,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安德森先生在無聲咒與無杖魔法上都有很高的造詣,他毫無疑問是天才中的天才。」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其實都看得出艾伯特的無聲咒與無杖魔法都很高明。
「安德森先生對守護神的運用同樣也讓人驚嘆。」亞弗先生笑着補充道,「我從來沒見過誰的守護神還能那樣使用。」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或許他們原本還有疑惑,但看到裁判們一臉嘆服的模樣,就意識到自己跟安德森有着很大的差距,讓三人都有點小鬱悶。
畢竟,誰都不喜歡莫名其妙輸掉比賽。
「一般情況下,第二輪比賽基本上也就意味着挑選出冠軍了,如果你們有關注歷代比賽,就不能看出這點。」
其中一名老裁判笑着向大家解釋道:「第三輪的聚會與單獨面談,更多是為了確定他有沒有資格獲得冠軍與金獎,順便也看看大家的施咒手法如何?當然,這些話可別往外說。」
艾伯特有點無語,沒想到裁判居然自己說出來了。
不過,他其實也能理解,不說出來,其他被淘汰的選手估計會很不服氣。
「安德森先生,接下來你恐怕得在這裏呆幾天了,我們想要跟你聊聊關於你的施咒手法上的事,並且對此進行記錄。」
「我們可以通過貓頭鷹聯繫,或者其他方法。」
一直默默吃東西的艾伯特抬頭說道:「我現在估計不討某些人喜歡,而且,我想儘快回英國,跟親人朋友分享這份喜悅。」
五名裁判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同意了。
那些開辦賭局的估計把艾伯特給恨上了,先前的福靈劑事件就是他們搞出來的把戲。
眾人聊到了十一點才各自散去,艾伯特也搞到了其他人的聯繫方式,那位疑似傲羅的男巫叫鄧普斯,為反黑魔法聯盟工作。
艾伯特跟他聊了很久的黑魔法防禦,最後鄧普斯想要介紹艾伯特進反黑魔法聯盟。
……
夜間深,穿着米白色睡裙的雅妮拉從浴室里出來,發現自己的母親戴安娜就坐在房間的椅子上。
「媽媽,有事情嗎?」
戴安娜望着自己的女兒,輕輕嘆了口氣提醒道,「他明天就回去了。」
雅妮拉搓頭髮的動作一頓,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糾結。
「你的機會不多了,不要錯過。」
戴安娜把一瓶鮮紅的魔藥與一把鑰匙放在桌上,「你不討厭他,不是嗎?」
「他不喜歡我。」雅妮拉自嘲道:「他自己有女朋友了。」
「你錯了,沒有男人不喜歡漂亮女人的,除非他的性取向有問題。」戴安娜走到雅妮拉身邊,輕輕摟住自己的女兒說,「而且,你足夠漂亮,也足夠優秀。至於他的性格,別擔心,我問過巴德了,安德森的性格很好。所以,你要把握住機會,錯過了,以後恐怕找不到另一個了。」
「我其實也曾經像你這般猶豫過,不過我最後還是選擇你的父親,雖然我們每年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他仍然很愛我,哪怕我不是他的妻子。」
雅妮拉望着母親離去的背影,陷入了糾結,她把頭髮給弄乾,站在全身鏡前打量自己。
雅妮拉其實很討厭那樣做,她的自尊也不允許自己那樣做,但戴安娜說的沒錯,她確實不討厭艾伯特,而且錯過了,以後估計也就沒了。
最後,雅妮拉咬了咬牙,拿着魔藥與鑰匙離開自己的房間。
來到艾伯特的房間外的時候,隔壁的門忽然打開了,巴德就靠站在門邊,平靜地望着被嚇了一跳的雅妮拉。
「你的決定?」
「嗯,我的決定,您覺得這樣做不合適嗎?」雅妮拉望着自己的外祖父,儘管雙方見面的次數實在少得可憐。
「我尊重你的選擇。」巴德深深地望着雅妮拉,意味深長地說,「但你的選擇,並不代表他的選擇。」
少女望着重新關上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鑰匙插進鎖孔里,在她扭動鑰匙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那扇門居然紋絲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雅妮拉疑惑地望着門把手,又望着面前這扇門。她拿出自己的魔杖,嘗試使用開門咒語打開這扇門,然而,門依舊紋絲不動。
「反阿拉霍洞開咒?」雅妮拉疑惑地望着面前這扇門,最後她直接選擇在門上開一個圓洞。
在少女抬腳跨進去的時候,房間裏忽然響起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有什麼事情嗎?雅妮拉小姐。」
「你還沒睡?」雅妮拉的臉迅速漲紅,半夜偷偷溜進男人的房間,還被對方逮個正着,實在是太尷尬了。
「我其實在等你。」艾伯特輕揮了一下魔杖,點亮房間裏的燈光。
「你知道我來做什麼?」雅妮拉把拿着魔藥的手藏在身後。
「巴德先生跟我提過他的黑歷史。」艾伯特笑着說,「所以,我猜你今晚可能會來。
「我的牙齒很正常,沒有咬人的習慣,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忽然咬你的脖子。」雅妮拉鼓起勇氣走向艾伯特,準備一口氣將對方推倒。
「不,我想你誤會了,我其實沒打算跟你發生點什麼事。」艾伯特望着逐漸走進的金髮少女,迅速壓下心裏湧起的波瀾。
「你其實沒有必要這樣子。」
「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來到這裏嗎?」雅妮拉臉色刷得一下變得一片蒼白,她看上去很生氣。
「看得出來。」
「難道我不夠漂亮。」雅妮拉質問道。
「不,你很漂亮。」
「那為什麼,我甚至都沒指望什麼,你就把我當成情人就好了。」雅妮拉幾乎是咬着牙說完了這些話。
「我承人你很漂亮,也很讓我心動,但我不會那樣做。」艾伯特語氣很平靜:「我不會因為一個錯誤,讓我以後的生活變得一團糟。好了,晚安雅妮拉小姐,祝你有個好夢。」
說完,艾伯特掏出魔杖,將面前還準備說什麼的雅妮拉直接放倒。
「唉,可惜了。」
艾伯特使用魔杖將對方挪到自己的床上,打量着那張精緻可愛的面容,不由搖頭嘆息。
漂亮的姑娘,誰不喜歡呢?
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的。
只是,艾伯特覺得這種事划不來,伊澤貝爾又不是笨蛋,要真和對方發生點什麼,艾伯特不覺得這種事能瞞住伊澤貝爾。
何必把未來的美好生活搞得一團糟。
如果真需要女人,明天完全可以回去找伊澤貝爾,他的女朋友同樣也很漂亮。
「解決了?」
「嗯。」
雙面鏡里傳來伊澤貝爾幽怨的聲音:「話說回來,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連漂亮的姑娘都主動投懷送抱了。」
「是啊,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我覺得她有點可憐。」艾伯特輕輕嘆了口氣,「不過,你應該跟我一起出來的,那樣我就不會遇到這些麻煩了。」
「你說得對。」伊澤貝爾有點後悔自己沒陪艾伯特去西班牙。
男人啊。
他可以為你拒絕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更多,但你別指望他為你拒絕無數次,人永遠不可能一直保持理智。
伊澤貝爾雖說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現實,特別是優秀的男人,總是很容易吸引其他漂亮姑娘們。
「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伊澤貝爾說。
「大概……早上吧!」艾伯特瞥了眼床上的少女,對伊澤貝爾說,「我有點想你了。」
「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