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弗立維教授,鄧布利多教授讓我來通知安德森去接受《預言家日報》的採訪。」差點沒頭的尼克出現在魔咒教室的門口,打斷了魔咒課,對抬頭看過來的弗立維教授說。
「哦,冠軍採訪嗎?去吧,安德森先生,我想錯過一節課,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弗立維教授朝艾伯特露出溫和的微笑。
「待會見!」
艾伯特迅速收拾好東西,與身邊的三名舍友告別後,便跟着門口的差點沒頭的尼克離開。
魔咒教室里的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大家都知道採訪是怎麼回事,畢竟英國魔法界好久沒獲得過魔法學校魔藥錦標賽冠軍了。
艾伯特跟着尼克來到一間較小的教室,大多數課桌都被推到了教室後面,留出中間的一大塊空地。
裏面已經有兩人了,其中一人是艾伯特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麗塔·基斯特,她正跟拿着照相機的攝影師說話。
「太好了,我們的冠軍來了。」
聽到腳步聲,麗塔·斯基特扭頭望向門口,快步走到艾伯特的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試圖將人拉到旁邊的座位上。
只是,麗塔·斯基特很快就發現自己根本就拉不動面前的男人,艾伯特宛如石雕般站在哪兒。
「我建議找個安靜的地方進行採訪。」艾伯特掃了眼拿着照相機的攝影師,平靜地建議道。
「抱歉傅佐,你可以給我們單獨留點採訪的時間嗎?」麗塔·斯基特對身邊的攝影師說。
「沒問題!」
那名叫傅佐的男人看了眼艾伯特,又朝麗塔·斯基特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他走了,沒人會打擾這場採訪。」麗塔·斯基特關上教室門,扭頭對艾伯特說:「可以開始採訪了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願意接受你的採訪嗎?」艾伯特沒理會挑眉的麗塔·斯基特,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如果我不接受採訪,你估計又會編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而我不喜歡這樣。」
「人們喜歡看些特別的事情。」
面對艾伯特的指責,麗塔·斯基特不以為然地說。
「我不希望你胡亂的編排我的事情,這件事我想上次我們就達成了協定,否則你早就進阿茲卡班監獄了。對了,學校外就有不少攝魂怪。」
「你在威脅我。」
麗塔·斯基特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艾伯特,她可不怕威脅,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威脅了。
「你可以這樣認為。」艾伯特抽出魔杖朝着浮在虛空的筆記本一指,最前面的幾頁被無形的力量撕掉,直接在虛空中燃燒起來,迅速化為一堆灰燼。
「我知道你們記者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你們感興趣的內容,而我不希望報紙上出現一些關於我的亂七八糟的負面新聞。」
「有趣的事情?」
「是的,有趣的事情。」
「說說看。」麗塔·斯基特同意了。
麗塔·斯基特討厭被一個年輕的小鬼威脅,但她還是決定忍了。
以往,她寫過很多篇報道,也惹惱了不少人,但從未有人給她這種糟糕的感覺。
這傢伙看上去比預想中更不好惹,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麗塔·斯基特坐下來,傾聽艾伯特回憶起魔藥錦標賽的過程。
「你認為蓋伊·伯納德是那個非凡藥劑師協會伯納德會長的孫子。」麗塔·斯基特知道自己抓到了爆點,「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他了?」
「是你認為,不是我認為。」艾伯特重新糾正道,「我只是把魔藥錦標賽的過程講給你聽,剩下的都是你聽到,總結、與以往進行對比得出來的結果。」
麗塔·斯基特嘴角一抽,但她還是聽懂了艾伯特的意思。
「也就是說,在第二輪比賽結束後,大家都意識到伯納德祖孫的關係。」
「可以這樣認為,大家被當做嫌疑人都很憤怒,特別是知曉這件事後。」
「你認為伯納德會長已經欽定他孫子成為冠軍?」
「不是我認為,是你認為。」艾伯特再次糾正道,「我只是述說比賽期間發生的事情,剩下的都是你總結歸納得出來的,跟我沒關係,聽懂了嗎?。」
麗塔·斯基特不屑地撇了撇嘴,但還是很興奮,魔藥錦標賽的賽事方居然作弊,而且最後居然還輸給了艾伯特·安德森,這無疑是件大新聞。
「誰襲擊了蓋伊·伯納德?」麗塔·斯基特改變了口吻:「往他嘴裏塞阿里奧特葉子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也許是在嘲笑伯納德祖孫,目前瓦加度的選手嫌疑最大。」
「瓦加度選手?」
「那傢伙不僅襲擊了我,還襲擊並淘汰了科多斯多瑞茲的選手,很擅長使用無杖魔法,所以不怕被閃回咒檢查出破綻。」
「你是怎樣打敗那位瓦加度選手的?」麗塔·斯基特越發興奮,各種黑料就像不要錢般從艾伯特嘴裏蹦出來。
「一點點的運氣,當初被偷襲後,我只能倉促用鐵甲咒防禦,最後好像是咒語反彈,導致瓦加度選手被反彈的昏迷咒打中昏倒過去。」
艾伯特又透露賽事方修改了原本的比賽規則,導致很多選手都被新的規則給坑了,這一屆的選手水平總體還是很高之類的話。
又給麗塔·斯基特介紹了一下,這一屆魔藥錦標賽與上一屆的區別,基本坐實了伯納德會長利用手上權力,試圖幫自己孫子作弊的事實。
在蓋伊·伯納德被淘汰後,又濫用職權叫人檢查大家的魔杖,最後不僅沒找到襲擊蓋伊·伯納德的兇手,還惹惱了大家的事實。
然後,又提到卡斯特羅布舍的校長對裁判團的評分有意見,最後導致裁判團不得不在評一次。
「卡斯特羅布舍的校長也意識到了裁判團在評分上不夠公平嗎?」麗塔·斯基特才不信對方那麼好心。
「同樣是縮身藥水,大家都看得出,我的那份比卡斯特羅布舍選手那份更好,如果卡斯特羅布舍選手的分數比我高,大家就會認為他作弊了。
麗塔·斯基特看上去非常的興奮,艾伯特給他提供的信息,完全可以寫一篇吸引人的報道。
「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的話,你絕對不希望我去找你的麻煩。」艾伯特善意的警告道。
麗塔·斯基特忽然意識到艾伯特為什麼要接受採訪,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因為那位伯納德會長在比賽期間找過他的麻煩。
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這篇報道還都是自己「從艾伯特的採訪中分析出來」的內容。
他在利用自己。
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傢伙。
見鬼的格蘭芬多,他怎麼沒去斯萊特林。
麗塔·斯基特又想起了一件事,似乎有呼聲說希望給艾伯特·安德森頒發「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的頭銜。
鄧布利多就曾獲得過這頭銜,據說有這頭銜的巫師,最後都會成為威森加摩的一員。
仔細想想,面前這傢伙簡直就是翻版的鄧布利多,還沒離開學校前,就已經擁有無數耀眼的光環了。
兩個世界級的冠軍。
而且,他現在才開始上五年級,天知道這傢伙離開學校後,還會獲得多少頭銜?
最糟糕的是,這傢伙有一點不像鄧布利多。
他的心很黑,還記仇,而且很擅長報復別人。
麗塔·斯基特一點都不懷疑艾伯特有獲得權勢的時候,象他這種笑眯眯的黑心鬼,真是不能隨便招惹。瞧瞧即將倒霉的伯納德會長就是知道了,簡直就是最好的現成案例,等這篇報道出來後,那傢伙的名聲恐怕要臭大街了。
不僅臭大街,而且還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這樣作弊都輸了,真是丟人啊!
而艾伯特呢?
他很快就會為自己贏得無數的好名聲,被所以人視為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