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誰也沒有困意。筆神閣 bishenge.com
「晚晚,從瑞士回去,我們去領證好不好?」許深摟着她,低沉柔和的聲音附着在她的耳畔,低啞如渾厚的大提琴聲。
黎晚總有一種上套的感覺,至於什麼時候就上套了,她也不清楚,好像自然而然就跟許深成了男女朋友,再然後就是一起吃飯、旅遊,甚至上床。
被套住了才發現,她還弄不清許深到底有幾分真心呢。
黎晚抬手,白皙的手臂勾住許深的脖子:「許公子,咱們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不好吧?」
「哪裏不好?我覺得哪裏都好。」
「許公子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閃婚閃離,結婚快離婚也快。」
「什麼離婚不離婚的,只要你跟我結婚,就別想再離。」許深握住她的手,「敢不敢試一試?嗯?」
「誰離誰是小狗那種嗎?那許公子,前幾年,你已經當過一次小狗了。」
「……」許深蹙眉,似笑非笑,「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先交往着咯,我再想想。」
「還有什麼要想的?我哪裏不好?嗯?」許深真暴躁了,他哪裏不好?哪不好?!
「你急什麼,你見過相親幾個月就結婚的嗎?」
「見過啊。」
「我沒見過,所以我不同意。」
「……」
算了,許深放棄。
不同意就不同意吧。
再處處也沒什麼。
是他急了點。
黎晚不跟他再討論這個事,她看着外面漫天飛舞的雪花,動情又動心。
良辰美景奈何天。
她從許深懷裏出來,從酒櫃裏取了酒,遞給他一隻高腳杯:「喝酒吧。」
「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我特別喜歡下雪的日子,我想想……天天出生的時候就是冬天,那會兒剛下過雪,天氣寒冷,但我很開心。」
「顧明望都跟我說過,他當年還是我父親的秘書,他說,你在醫院難產……」
「是啊,那時候許公子在哪個美人懷裏?」黎晚故意膈應他,一雙桃花眼勾勾地看着他。
「……」許深自知理虧,只好耐心哄着她道,「也沒做十惡不赦的事,當時在創業,公司剛起步。更何況,我許深有道德標準,有已婚這一層身份在,不會去找女人。」
「不過……這些都不應該成為理由,我許深當年不是什麼好東西。晚晚,你要是想罵我就罵,怎麼罵都行,打我也行,別往臉上打就可以。我虧欠你和天天的,已經無法補償。」
也不知道是許深過於深情,還是觸動了黎晚心中的那根弦。
她眼睛紅了一圈。
其實她倒沒什麼,畢竟早已過去這麼多年。
許深抓住她的手親了兩下:「晚晚,給我一個機會,一個以後人生都對你好的機會。」
「喝酒。」黎晚不想再說這些,把杯子遞給他,倒滿酒,「喝幾杯該睡覺了,明天要帶天天爬雪山。」
許深接過杯子。
兩人並肩坐在窗戶邊看着窗外美景,喝着酒。
至少這一刻,他們是心意相通,靈魂契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