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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般平靜地過了三日。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起初顧以安還擔心可能會有什麼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逼得她非要出去。
可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掌門也沒有傳喚她去領取通過無涯殿前三層的獎勵。
還有思懿真人。
先前他曾經說過若是她不能成功通過無涯殿七層,無殤刃便會收回。
可現在,他似乎完全忘了這回事。
不過顧以安並沒有打算真的把無殤刃昧下來。
雖說這無殤刃的確不凡,在無涯殿中,也幫了她許多,但是,未能達成思懿真人的期許,她實在不能舔着臉把無殤刃留下。
不屬於她的東西,還是不要強留為妙。
只要等這三日過去。
明日,她就親自去暗令堂,將無殤刃奉還。
待到日頭西垂,眼瞧着這三日就要平靜過完的時候,變故,終於還是發生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微凝。
「顧師妹,隨我們走一遭吧。」
眼前的人穿着執法堂統一的服飾,一人持弓,一人佩劍,還有一人拿着困靈鎖。
眼前三人的修為,都在築基後期以上。
內門執法堂的弟子,果然同外門不同。
或許,也可以說,前來捉拿她這個元嬰真君親傳弟子的執法堂弟子,確實不同。
是怕她不肯就範嗎?
顧以安有些想笑。
她原以為自己窩在住處三日,總不會再出什麼問題,卻沒想到,就算她不出去,也會有人可以在外頭興風作浪。
會是葉無鋒嗎?
顧以安想起他老邁的又透着堅毅的面容,在心中微微搖頭。
白玄都說中了。
只是她依舊不能相信。
無論怎麼說,葉無鋒都是曾經與她並肩的同伴。
這種情誼,是白玄比不上的。
況且,顧以安想起從前的事。
白玄心思不壞,她很清楚,但是他也曾經被蒙蔽過,她也很清楚。
這回的事情,也可能是這樣。
究竟如何,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顧以安順從地伸出雙手,任憑執法堂的弟子將困靈鎖將她鎖住。
然後一路被帶到執法堂。
途中又引來不少驚疑的目光。
這不奇怪,在她成為遙存真君的弟子,傳說中的扶搖時,這種目光,就時時伴隨着她。
只是沒想到,眼下會是這般情形。
好在執法堂的弟子並沒有真正讓她「遊街示眾」的意思。
畢竟她的罪名還沒有定下來。
很快,她就被帶到了執法堂。
甫一進門,她就察覺到了幾道十分強盛的氣息。
其中還有兩道十分熟悉。
顧以安看過去的時候,見到了兩個熟人。
是她的師尊遙存真君。
還有蒼梧宗的掌門靜思真君。
什麼樣的事,能勞動這兩個人都過來?
恐怕不僅是因為她身份特殊吧。
顧以安心中沉了沉。
隨即被另一個聲音問,「你就是顧以安?」
顧以安又轉過頭去。
問話的是坐在正中主位的一個男子。
劍眉星目,容貌很是出色。
她在意的不是這個。
她在意的是對方的修為。
氣息比遙存真君還要強盛許多。
起碼也得是元嬰中期的真君了。
顧以安突然想到從前聽過的傳言。
掌管內門執法堂的,似乎是秦家人。
先前飛升的那位清夷上人的堂弟。
元嬰後期真君。
道號沖曠。
她這是什麼樣的運氣,什麼也沒幹,就能請來三位在門中舉足輕重的元嬰真君。
顧以安忍不住苦笑。
然後俯身作揖,「弟子顧以安,見過諸位真君,真人。」
殿上坐的可不止這三位真君,還有其他結丹真人。
她似乎是殿內唯一一個築基修士了。
不知是否應該感覺到榮幸。
「有人指控你暗中下手,害了思懿,你是否承認?」
沖曠真君單刀直入。
顧以安忍不住皺眉。
思懿?
思懿真人?
思懿真人與她有大恩,她有什麼理由跑去害思懿真人。
而且……
「思懿真人,他出了什麼事?」
那樣一位沉穩的長者,曾經耐心教導她,冷靜領導她,期待讚許她。
她委實不願意思懿真人出什麼事。
沖曠真君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有人說你害了思懿,你可承認?」
顧以安眉眼凝住,「弟子不認。」
話音擲地有聲。
她沒做過的事,怎麼可能會認?
「敢問真君,思懿真人出了何事,那位指證弟子的,又是何人,可否與弟子當面對質?」
她重複了先前的問題,並且申訴了自己的要求。
遙存真君還在上頭坐着呢。
師尊若真的不想管她,就不會在這裏了。
有遙存真君撐腰,縱然心中還是難免忐忑,卻又有了幾分底氣。
至少她要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沖曠真君沒有理會她的要求,只是說了一句:「思懿還活着。」
顧以安心裏的大石落了地。
縱然還沒有找到洗刷冤屈的辦法,但是思懿真人還活着,這已經讓她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於其他的事……
顧以安看向沖曠真君,「真君說我害了思懿真人,不知可有證據?不說思懿真人對弟子有大恩,弟子斷沒有害他的理由。單論修為,思懿真人乃是結丹大圓滿修士,弟子才剛剛築基,着實沒有這個本事。」
沖曠真君冷哼了一聲,「理由?」
他手一揮,將顧以安腰間的無殤刃取了過來,「這便是理由!」
顧以安皺起了眉。
這算哪門子理由?
難不成,是因為她遲遲不肯歸還無殤刃,被人疑心是貪圖無殤刃?
可她本來打算過去三日將無殤刃送還的,卻沒想到臨到頭時被帶到了這裏,還被指控說她害了思懿真人?
萬般思緒湧上腦海,顧以安最終也只是道:「真君要收回無殤刃便收回,弟子絕無異議。但弟子從未因無殤刃生出謀害思懿真人的心思。」
她話說得很是坦蕩。
心中卻在嘆息。
一步錯,步步錯。
早在她沒有主動歸還無殤刃時,便已經落了下風。
眼下就算想要否認,也難以撇清干係。
果然,沖曠真君不置可否。
卻也沒再繼續糾纏無殤刃的話題,只是淡淡開口問道:「這三日,你都在哪裏,做了什麼,可有人證?」
顧以安心中一片冰涼。
她一直待在住處,從來不曾出去,更不會有什麼人證。
或許是有人證的。
顧以安看了一眼遙存真君。
可他們二人是師徒,師尊為她作證,是不足以取信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