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時間又過了幾天,除了晚阿無守在晚星起的身邊外,還多了個岩千淺一直寸步不離,哪怕叫岩千淺去休息,她也不願意,堅持要一起照顧。讀爸爸 www.dubaba.cc
「你看你的黑眼圈,還是去休息吧。」晚阿無勸道。
「沒事的,不用操心我,反而應該是你要多休息,你的傷才剛好,身子不能搞垮了。」岩千淺不忍心看晚阿無這麼勞累,其實她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晚星起的。
「不,我還是繼續照顧師兄吧。」這麼久了,晚星起遲遲不醒,晚阿無根本不能靜下心休息。
岩千淺輕輕摸了摸晚星起蒼白凹陷的臉,有些失神了,原本那意氣風發,盛氣凌人的晚星起變樣了,躺在床上大半個月,晚星起的臉頰、身形日漸消瘦,哪還有以往俊俏的模樣。
「求求你,快點醒來吧。」她喃喃自語着。
仿佛是應了她的話,就在這個時候,晚星起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然後沒過多久,他的呼吸加重了,緊閉的眼睛也動了,一旁的岩千淺瞧見了,頓時張大眼睛觀察着,生怕是自己的錯覺。
緊接着,晚星起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意識也逐漸清醒。
「啊,星起醒了!」岩千淺瞬間歡呼了起來。
「師兄,你怎麼樣了,聽得清我說話嗎?」晚阿無欣喜地在一旁叫道。
晚星起還很虛弱,整個人都是懵的,聽到晚阿無和岩千淺的聲音後,他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她們兩個。
「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晚阿無激動地哭了,用力握住了晚星起的手不放。
「師叔,遇機,第五願,你們快來啊,星起醒來了。」岩千淺高興得飛快地奔了出去。
「真的嗎?太好了!」姜遇機聞聲趕緊跑進屋。
冷不遠給晚星起把脈檢查了一下,確定晚星起是好轉後,原本他低沉的心情終於有了變化,詢問道「星起,你感覺如何,還有哪裏難受?」
晚星起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有氣無力的道「疼。」
晚阿無湊近聽着,忍着哭意柔聲道「師兄,我這有止痛藥,我拿給你擦擦,很快就不疼了。」
話音剛落,姜遇機率先一步跑去拿止痛藥,然後很久就回來了,他對晚星起輕聲道「我來給你擦吧。」
平時都是由他和冷不遠給晚星起換藥,所以這會兒很麻利的就給晚星起弄好了,就這樣晚星起才覺得好受些,身上的傷不怎麼疼了,想那刑雷鞭的威力真的太厲害,太強勁。
晚星起在昏迷時食不下咽,連餵藥都困難,後來情況穩定後,才逐漸容易餵藥餵些流食了,可總是吃流食營養跟不上,又身受重傷,極為虛弱,眼看着體重直線下降,原本的肌肉消失,瘦得都脫相了,大家看着晚星起這副慘樣,極為難受。
竹院裏,時不時有葉子落下,應思期靠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發呆,連幾片葉子落在他身上都未發覺,應習人走過來輕輕拿起他身上的葉子,他才有所反應。
「哥,回屋躺會兒吧,躺椅坐久了沒有床舒服。」應習人把葉子丟在一旁。
應思期早已醒來好多天,身上的傷用了宗門獨特的奇藥,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弱,不能運轉靈力,不能勞累,此時他神色黯然,雙目毫無神采,仿佛是無底的空洞。
「我扶你進屋吧。」應習人見哥哥不說話,就主動去攙扶起哥哥,小心翼翼地走回屋裏。
應思期躺下後,盯着天花板又開始發呆,應習人瞧着哥哥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明白哥哥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因為冷不遠和晚阿無。
「哥,你肚子餓不餓,我去拿點吃的給你。」應習人笑了笑,想讓哥哥開心點。
應思期微微搖頭,依舊一言不發。
「哥,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跟我說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擔心。」看着哥哥那麼憔悴,應習人也很不好受。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應思期終於開口說話了。
「哥,你有心事就說出來吧,說出來好受些,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這幾天你總是鬱鬱寡歡,黯然神傷,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應習人關心道。
「這些天你照顧我辛苦了,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不用老是守着我。」應思期輕聲道。
「不辛苦,以前總是你在照顧我,你才是最辛苦的,我們是親兄弟,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你可不能出事。」應習人急了。
「你出去吧,我要睡會兒。」應思期沒說什麼,輕輕摸了摸弟弟的頭,微微笑了一下。
「思期師兄,我們來看你了。」
這時候,桑言祈和伊欣然來了。
「師兄,今天你好些了嗎?」桑言祈趴在應思期的床邊關心道。
「好些了。」應思期緩緩回答。
「好了好了,我哥要休息了,我們先出去吧。」應習人趕緊把人推了出去。
「哎,哎,別推別推。」伊欣然才剛來就被推出了門外,頓時有些莫名其妙。
應習人出去後把門關上了,然後拉着桑言祈和伊欣然去了他的房間。
「習人,你這麼快趕我們出來做什麼?」桑言祈不明白。
「我哥正煩着呢,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應習人道。
「是不遠師叔和阿無的事嗎?」桑言祈追問道。
「嗯。」應習人答道。
「唉,這也是沒辦法啊,師兄昏迷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等他一醒來發現什麼都變了,那能不憂愁嗎。」伊欣然感嘆道。
應思期根本就睡不着,醒來這麼多天,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受了那麼多的刑雷鞭,是抱着必死也要護住晚阿無的想法,本以為自己活不了,可卻沒有死,是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本應該感到慶幸的他,此時卻高興不起來,在他醒來沒多久,同門就陸陸續續來探望他,結果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讓他知道了冷不遠在他昏迷期間,竟然主動與宗門脫離了關係,離開了宗門。
這件事猶如晴天霹靂,他萬萬沒想到,不遠師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讓他難受的是,師父竟然沒有阻攔,反而同意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導致他整個人都懵了。
「師叔,你為什麼要在我昏迷的時候離開,為什麼要送我回來。」他喃喃自語着。
在他醒後,岩時陌就只來看過他一次,對冷不遠和晚阿無的事隻字不提,只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又走了,對此,他心情極為複雜,既不安,又有些不知所措,本以為岩時陌還在生他的氣,可應習人告訴他,其實在他昏迷時,岩時陌天天都來的,早就原諒了他,聞言,他沉默了。
儘管冷不遠把他送回宗門是為了讓他得到更好的治療,可他一回來,恐怕很難再見到晚阿無了,雖然他當時極力保護着晚阿無,可晚阿無仍有受傷,不知道他心愛之人情況如何,不由地泛起了憂傷,想及此處,他的相思病又犯了。
我欲與卿相識,長命無絕衰。
「阿無,你現在過得好嗎?」
明城山里,已經恢復精力的晚阿無在與第五願比試,休息了這麼久,身子骨都要硬化了,一想到接下來得要儘快去找生機石花果,說不定會與烏賢生和兩大宗門那幫人兵刃相見,於是傷才剛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找第五願切磋,找回原來的狀態。
晚星起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但身子未好,活動時間稍稍久了點就感覺到乏力,這會兒,他坐在一旁看師妹和第五願比試,心裏盤算着如何去找生機石花果,還有一年就到結果期了,若錯過了,那就要等五百年,除非修到真魔境界,否則他不可能活五百年那麼久。
由此,他又想到更久遠的地步,他現在才是化魔境界,下一個境界便是真魔,真魔之後再到魔王、天魔,修煉到最後就是至高無上的魔神,是真正的神。
他嘆了口氣,成神就不敢想了,能修煉到真魔境界就不錯了,可是要到達下一個境界非常不容易,如果錯過了結果期,那就唯有在修煉上面下苦功,儘快煉成,活他個五百年。
此時,岩千淺陪在他的身邊,看着他愁眉不展,憂心忡忡,岩千淺的心情也跟着他低落了,但他的心思不在岩千淺的身上,根本沒有察覺到這些,然而就在他無意間一抬頭,看到岩千淺的樣子後,這才發現岩千淺已經很多天沒有笑過了。
他不由地愣住了,以前的岩千淺總是沒心沒肺,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麼時候露出過這副模樣,他輕輕開口道「幹嘛這樣看着我。」
岩千淺移開了視線,沒有說話。
晚星起開着玩笑道「你還是笑起來好看,不然你的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
岩千淺哪裏笑得出來,眼裏的憂傷根本藏不住。
「好了,開心點,我不還活着嘛。」晚星起故作輕鬆道。
「嗯,好。」岩千淺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她也不想自己的臉色太難看,這會增加晚星起的憂慮。
另一邊,冷不遠和姜遇機正在廚房忙碌着,他們兩個都快成大廚兼管家了,晚星起和晚阿無是傷員,第五願除了打架,別的指望不上,岩千淺要陪在晚星起身邊照顧,其他雜事就全由他們兩個兼顧了。
「快點來吃飯了。」待做好了飯菜,姜遇機催促了一聲。
像這樣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光是最輕鬆的,每日的忙碌與勞累都在這一時刻暫緩,晚阿無吃着飯,心裏頗為感慨,不過要是應思期也在那就更好了,少了他,晚阿無就有種不完美的缺失與遺憾感。
「思期,你在滄極宗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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