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頓大快朵頤後,老乞丐酒足飯飽,打了個滿意的飽嗝,笑嘻嘻的跟應思期他們道了別。燃武閣 www.ranwuge.com
看着桌上的空盤子,應思期都沒吃幾口菜,不過他們根本沒有胃口,心思全放在了老乞丐所說的事情上。
待老乞丐的身影消失不見後,晩阿無將之前在心中忍下的疑惑說了出來「師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從剛才起,晩星起就是一副嚴肅臉,他反問道「你們覺得晩家誰是內鬼的可能性最大」
「嗯這個嘛」晩阿無想了想,「自然是管家的可能性最大。」
「沒錯,也只有他能做到這些。」晩星起贊同道,「掌管內宅大小事務,隱瞞住眾人偷偷埋藏一具屍鬼,只有他最容易做到。」
「可是他如何把屍鬼偷運到園子裏呢」晩阿無問。
「管家所僱傭的夥計可能也是一夥的,他們串通一氣,用箱子運花,屍鬼應該就藏在箱子裏面。」晩星起猜測道,「說什麼從東荒城運來難以養活的花,估計就是找個由頭罷了,花圃里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管家以培育失敗為由多次運送,這樣做,既不太引人猜疑,也有機會把屍鬼偷偷混進去。」
「那屍鬼難道是從東荒城來的」晚阿無道。
「東荒城可是離上原城千里遠,要知道不遠千里運具不完美的屍鬼,費時費力風險大,不可能的。」晚星起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就是離上原城不遠的地方來的,想不到他們的蹤跡竟然如此隱秘,要能查出運送所經的路程便可知屍鬼的來源,可惜那些被僱傭的人早已被滅口,此事有風險,為何要故意多運幾次,這樣多麻煩啊。」晩阿無不明白。
晩星起繼續道「要是運一次,大家肯定會和老乞丐一樣,對奇異的東西感到好奇想要去觀賞,要是關注的人多了,隱藏的屍鬼就容易暴露,而多運幾次過來,大家的新鮮感自然而然就減少了,這關注的人少了,風險也就降低了。」
「可藏在箱子裏太不安全了,要是誰打開了箱子不就會看見了,當時挖出來的時候,還帶着一副棺材,這麼大的東西要隱藏也不簡單,更何況,在運送進去後,要打開箱子把屍鬼搬出來,又如何避免別人看見呢。」晩阿無百思不得其解。
話倒也沒錯,大家都無言了。
這時候,應思期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想法「假如箱子最底下有暗層,把屍鬼放在下面,上面一層再鋪上泥土和植物,這樣就可以掩人耳目,偷運進去。」
聞言,晩阿無茅塞頓開「對啊,有這種可能。」
她想起以前流浪的時候,有時在熱鬧的集市上,或茶店飯店,或勾欄瓦舍之地看到過說書人,那些人經常會說一些奇聞異事,類似這種有機關的箱子,她倒也聽過不少。
雖然並未親眼所見,但覺着應思期說的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她便道「如此一來,屍鬼及棺材一起偷運進去也不是難事了。」
隨後,又有一個新問題出現了,她道「混進去後呢管家費那麼大的勁兒埋藏屍鬼,到底想要幹什麼」
要說晚家無人知情,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難道晚家還有同夥能做到瞞天過海,此人一定不簡單,莫非真和晚家主有關,結果有人發現了他的不軌之心,於是寫了匿名信想告發晚家。
那豈不是說明,晚家不完全無辜,她不禁低眉沉眸,整個人都陰鬱了起來,她是相信師父的,可晚家其他人
她愣了一下,發現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其實對晚家一點兒都不了解,當初她信誓旦旦的認為晚家是清白的,無非是不想讓人編排師父的不是。
此刻她心下有些迷茫,晚家要屍鬼做什麼弄不清意圖,解不開屍鬼之謎,這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怪不得各門派的調查會被卡住,最終不了了之。
「管家只是個聽人指令辦事的棋子罷了,最重要的,還有幾個不可忽視的問題,屍鬼從何而來,它生前是誰,管家又是怎麼得到屍鬼,與管家裏應外合的是誰。」應思期將這些疑問逐一說出。
說到這個晚阿無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一個激靈挺直了背,激動道「我懷疑,昨天刺殺我們的黑衣人會不會和晚家有關我們一去調查就有黑衣人來刺殺,很明顯就是專門等着我們的。」
那幫黑衣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們去晚宅後出現,很難不讓人把兩者聯繫在一起,只是他們出現的時間太緊湊,他們剛去調查就有人埋伏在外。
「他們」晚星起的臉色陰沉了起來,「難道一路上有人暗中跟蹤我們,我們去了晚宅,那幫黑衣人就已經埋伏在農宅里了。」
「不會吧,他們怎麼知道我們的路線。」說着晚阿無看了眼應思期,「只有我們幾個和岩掌門知道。」有內鬼這是她的第一反應,要是這樣第一個就懷疑滄極宗。
「不是我們。」應思期頗感無奈,怎麼個個都在懷疑他,說到底,這兩人對他還是信不過。
見氣氛有些尷尬,晚阿無只好乾笑道「那個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相信你們也不會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總之,我們的一舉一動肯定是被人暗中關注了,先不說是什麼人,但至少有一點可以明確。」顧星起停頓了一下才道,「背後之人在阻止我們調查晚家一案。」
「他們似乎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那他們是一直盯着宅子嗎,只要誰去調查,就要被滅口」晚阿無疑惑地微微蹙眉。
這事都過去了十八年,要說有人一直盯着不太可能,這時候應思期捋了下思路,又冒出一個想法「或許,他們是衝着我來的。」
「啊」晚阿無驚呼一聲。
「不過你們兩個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從黑衣人的反應就可以看出。」應思期說着眉目一沉,接着道,「那幫黑衣人,包括後來收屍的人,很有可能也和晚家那具屍鬼有關。」
怎麼又扯到屍鬼了晚阿無張大眼睛,儘是疑惑地看着應思期。
應思期沉悶道「我們在西觀鎮挖出屍鬼的時候,消息還是閉塞的,但我把屍鬼帶回了滄極宗,這一切肯定被對方所知道了,說不定在那時候我們就開始被盯上了。」
「他們是煉製屍鬼的人」晚阿無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可又一想,感覺不對勁,「不對啊,他們是靈修,靈修不能煉製屍鬼,那麼那些人來殺我們又為了什麼」剛以為抓住了什麼要點,結果發現不對,她的心裏上難免有些鬱悶。
如今他們得到的線索太少,所知不多,事情就像泥沼一樣模糊渾濁。
「哎呀,這裏面到底隱藏了多少事。」晩阿無苦惱地抓抓頭髮,「晚家人都不在了,問鬼去嗎,可惜我感應不到一絲有魂魄存在的氣息。」
別說魂魄了,孤魂野鬼、妖怪什麼的都沒有,要有也早被除掉了,就像巫祝山一樣。
應思期和晚星起倒是比較淡定,他們兩個一開始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查清,心裏早有準備,情緒沒有多大的起伏。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岩千淺扁着嘴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走出來了。
她一出來就叫着「你們怎麼都在客堂坐着,我肚子餓了。」
應思期關心道「身子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比昨天精神些了。」岩千淺抬起手臂晃了晃,「師兄,我餓了。」
應思期叫來店小二又點了些菜和一碗米粥。
岩千淺一邊吃着一邊問「你們等下要去哪啊」
「去晩家的墳地。」晩阿無故意一臉陰森森的表情。
果然,岩千淺一聽,一臉驚訝道「去那種地方幹嘛」
「哈哈,當然是去祭拜啦。」晩阿無捂着嘴笑道。晩塵顏是她的師父,去祭拜師父的家人也是情理之中。
應思期道「你吃完飯就繼續回去躺着,等我們回來。」
「我都睡了這麼長時間,睡不着了,我一個人躺着多無聊。」岩千淺一臉的不情願,但是瞧見應思期那不容反抗的眼神,只好改口道,「好吧。」
等着岩千淺吃完回房後,他們才出去的,既然知道了有人對他們不利,他們的行蹤必須要謹慎隱蔽點才行。
此時正處下午,天色明亮。他們到達墓地後,瞧見有三十五小土包,這裏埋葬的便是晩家,當年古鳴宗給晩家人立了碑,他們把所有的碑都仔細地看了一遍,一一對應了人數。
在這裏就差晚塵顏的墓了,不過他可用不上,他的屍體還躺在巫祝山里。
晚阿無走到晚支末的墓前,放下買好的祭品,見晚星起跪在墓碑前,她也在一旁跪下,兩人認真的朝墓碑磕了三個頭。
晚支末的墓旁是一個叫奚禾心的墓,奚禾心是晚支末的妻子,也是晚塵顏的母親,兩人又到奚禾心墓碑前磕了頭,雖然他們從沒見過師父的父親母親,但是他們的內心卻對素未謀面的兩人莫名的存有好感。
晚阿無輕聲道「晚前輩,我們來看你了。」
雖然晚塵顏是在墮魔後才收養了她和晚星起,與晚家已是修道不同,但無論怎樣晚塵顏都流着晚家人的血,既然晚塵顏是他們的師父,那她和晚星起就不會不顧晚家。
他們把晚支末和奚禾心,還有弟子的墓一一祭拜過,最後就剩管家的墓了,他們停留在墓前,晚星起緊盯着這座墓,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師兄你怎麼了」晚阿無瞧着他有些不對勁。
可晚星起卻搖搖頭「沒什麼。」
晚阿無想到他之前說的話,感到一絲涼意「你是在懷疑晚家還有人活着」
「是我想多了,當年善後的古鳴宗都核實過,不至於錯。」晚星起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只是覺得事情好像哪裏不對。」
「哪裏不對」晚阿無道。
晚星起沉默了一下才道「不管是從哪裏得到屍鬼,背後之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順着晚星起的話想,意思很明顯了,晚阿無驚呼道「你也這麼想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應該不會是晚家主吧。」
她的目光掃視着每一個墓碑,聲音有些發虛。
「晚家主是否主謀,尚未有結論。」應思期不好妄下斷言,畢竟那曾經顯赫一時的晚支末,在世時口碑很好,跟滄極宗的關係也親近,絕沒有墮魔的氣息,既無操控屍鬼的之力,那晚支末又會在策劃什麼陰謀,這便是無法確定主謀為何人。
「原來如此。」晚阿無覺得有道理,沉聲道,「知情者都死了,我們一無所知呢。」
一陣涼風吹拂,吹動着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墓碑前的祭品擺放得乾淨整齊,香燭還沒燃燒殆盡,火光跳動,也算給這塊被世人遺忘的地方增添些煙火氣,不過只有一座墓前仍是孤寂,他們沒有祭拜管家的墓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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