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平安是個小孩子,他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興奮的不以,懶覺都沒睡,一直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吵的衛琮曦頭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施落卻很高興,沿途還會給他介紹人文風景,明睿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
對平安來說,小孩子之間的友誼本來就是很脆弱的,今天和這個玩,明天會和那個玩。
他並不能很好的理解明睿報復的心裏,故而,對他來說,明睿應該就是個突然不喜歡他的大哥哥,既然明睿不喜歡他,他自然可以找別人玩。
小孩子就是如此,是大人太敏感太脆弱,總覺得孩子承擔不了,承擔不起,其實孩子的承受能力大多了,越是藏着掖着,反而會激起他們的好奇心,慢慢的成了心病。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遠山鎮足足花了兩個月的時間。
遠山鎮是施落的封地,本來皇帝要將榮城一併給她,可施落不要,她嫌麻煩。
遠山鎮說是鎮子,其實面積就是一個縣,一年光是稅收就很可觀。
早在很多年前,衛琮曦就派人治理遠山鎮,如今的遠山鎮十分富裕。
施落她們直接到了這裏修的別院,修整了一番,施落就想出去看看。
正德學堂里,傳來陣陣讀書聲,賈世仁四處轉了轉,指導了幾個學生後,便出了門,今天陽光很暖,已經快中午了,他望着天上的雲彩,心裏想着自己中午要吃什麼?
紅燒排骨,還是醬香肘子?
他咽了咽口水,越發盼着早些下課了。
「賈夫子,你還站在這幹什麼?
院長叫我們過去。」
王夫子急匆匆走過來說。
賈世仁不解的問:「院長找我們什麼事?」
王夫子笑道:「聽說新京來了貴客。」
賈世仁邊走邊整理了下衣服,他是個很愛面子的人,平日的吃穿用度也很講究,遠山鎮是公主的封地,學堂的酬勞不少,加上家裏他夫人張氏最近在和兄嫂做買賣,遠山鎮的人,只要不懶,都過的不錯,所以賈世仁家算是小富的。
兩個人說話間走到了院長會客的房間門口,門口已經站了幾個夫子,其中還有一位女夫子,專門教孩子們撫琴吹簫的。
女夫人姓楊,長相很清秀,平日裏有些高冷,她丈夫也是學堂的夫子,其他人並不敢看低她,再說了,遠山鎮早有規矩,男女平等。
不管這些男人們心裏怎麼想,想在遠山鎮混,就得遵守這裏的規矩,侮辱女性,縣裏的監察司會罰款,通報,情節嚴重的直接關大牢。
開始時候,人們都不習慣,也不屑一顧,有的人不信邪,被整治了一番後,慢慢的大家都習慣了。
大家的觀念也慢慢的變了,說到底還是窮鬧的,窮了就會重男輕女,賣兒賣女的,有錢了,吃飽穿暖家有富裕,都是為人父母的誰不希望家裏的孩子過的好?
賈世仁問:「這裏面到底是什麼貴客啊?」
他這人年輕時候花花腸子不少,年紀大了,考了幾次都沒中舉,又遇上大周內戰,再後來這裏辦學堂,他就歇了心思,來學堂做了夫子,沒事的時候愛發呆,教學比較死板,不過人緣還是可以的,他一開口,其他幾個和他相交很好的夫子們,便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一向高冷的楊夫子說:「是一男一女。」
楊夫子頓了頓道:「十分美貌。」
眾人「…」楊夫子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樣貌了,她不是一直主張美人在骨不在皮的麼?
不過她說了,眾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問她。
賈世仁聽了兩句便沒了興趣,又開始發呆了,他記得昨天娘子說中午吃蔥油餅的,不知道主菜是什麼?
紅燒排骨他愛吃,醬香肘子也愛吃,要是再有條魚就好了,說起魚來,八方酒樓的酸菜魚是他的最愛,其實水煮魚也不錯…賈世仁又咽了咽口水,這時候房門開了,院長含笑帶着兩個人走出來。
賈世仁還被其中一個上前的夫子擠了一下,他收回思緒,探頭看去,一見那女人,賈世仁就愣了一下,腦子有些空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正好,那女子側頭,找到了人群中的他。
賈世仁下意識的就想跑,可他正好站在牆角,一時間沒地方跑,再說了,能跑到哪裏去?
好在那女人很快便收回視線,被和院長一起走了。
賈世仁半晌才回過神,王夫子推了推他道:「發什麼愣啊?
當心張娘子回去收拾你,還不快跟上。」
賈世仁揉了揉眼睛,心中驚駭。
剛剛那個好像是施落。
不,似乎比施落更美貌。
可施落不是死了嗎?
死在遠山鎮的大火中了啊,當時賈世仁聽說後,還十分感慨,背着他娘子偷偷給她燒紙了。
賈世仁皺眉,很想知道剛剛那個是不是施落,便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參觀完學院,施落很滿意,中午施落在八方酒樓訂了飯菜,請學院的夫子們一起吃飯,也想問問大家對學院的看法。
畢竟,這裏算是遠山鎮最大的學堂,裏面光夫子就有幾十個。
一共擺了三桌,院長和施落她們一桌,賈世仁沒有資格,他正要往旁邊坐,施落卻叫住了他。
不單是賈世仁,其他人也很意外。
賈世仁迷迷糊糊的坐在了楊夫子旁邊。
然後他就發現,施落旁邊還坐了一個男人,這男人他不認識,不過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人看他的目光不善。
「夫人認識賈夫子?」
院長問。
施落點頭:「從前的舊識。」
院長情商特別高,看了賈世仁一眼,心裏大概有了猜測,這裏面只有他知道施落和衛琮曦。
賈世仁渾渾噩噩的,腦子裏冒出無數個想法,就連一直愛吃的酸菜魚也沒了滋味。
用了膳,眾人就都回去了,施落和衛琮曦還有事情,便也走了。
賈世仁還在發呆,院長和他說了幾句話,他都心不在焉,他一向如此,院長後來也就不說什麼了。
回到家,張氏見他悶悶的,也沒有理會他,連着幾天他都這樣,張氏終於忍不住問他怎麼了?
賈世仁悶悶道:「不可能,她已經死了。」
張氏不知道他神神叨叨的說什麼,賈世任卻像是心有瘋魔一般,張氏還想說他幾句,他忽然從床上跳下來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人是衛琮曦。」
衛琮曦的大名整個遠山鎮都知道,張氏不知道他說這個做什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