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門（趙雲柳如月） 第2622章 宇外戰場

    「那是混沌海，晚輩飛升前，曾在其內吾道。」

    「嗯。」

    「那個紫發的小女娃，乃晚輩徒兒，尚未嫁人。」

    「嗯。」

    「那是晚輩養的不老樹，今日方才結果。」

    「吾甚喜歡。」

    「拿走，都拿走。」

    太荒級的磨刀石，不常見；

    太荒級的導遊，也寥寥無幾。

    神朝之主運氣好，今日就撞見一個。

    那不，神宇太荒正領着他，在神宇宙遊逛呢？那是一路走一路介紹，且是一句一個晚輩，姿態不要太謙卑。

    不謙卑能行？

    他是一頓操作猛如虎，當場被打服了。

    男人嘛！慫個一兩回也沒啥，老話說的好，打不過就加入嘛！

    「有此前輩，吾心甚慰。」新入太荒境的白衣青年，全程都是看客，是眼見神宇太荒，被趙雲打爆神軀的，可以這麼說，自開戰，那廝就沒站穩過。

    慫點好啊！總比被屠滅了強。

    神宇太荒就挺識時務，慫都慫的那般自然。

    「交給你了。」趙雲留下一語，便轉身消失了。

    臨走前，他還薅走了幾棵不凡的神樹。

    神宇太荒說了，拿走，都拿走，他還算要點臉皮，沒給人擼精光。

    就這，神宇太荒還得笑呵呵的，一尊能屠滅他的絕代狠人，莫說要幾棵神樹，縱把整個神宇宙搬走，他也不敢皺眉頭啊！

    「前輩？」白髮青年喊了一聲。

    「合併。」神宇太荒一甩衣袍，當即催動了宇宙。

    待得見永恆宇宙，他整個人都愣那了，該是這些年，他在黑暗深處沉寂了太久，儼然不知宇外，竟還有如此龐大的一個宇宙，荒神級且先不說，僅太荒境，就有五尊，就這還不算趙雲和白衣青年，這他娘的何等陣容？

    「不虧。」這，是他心中的第一個念頭。

    太荒何等睿智，又豈會看不出趙雲的目的，這是要一統虛妄啊！

    當真如此，他願貢獻一份力，黑暗混亂太久了，有些個不必要的戰火，是該有一人來終結了。

    ................。

    宇外第一百三十五年。

    天庭女帝尋到了一個不凡的宇宙，天道上限乃半步太荒境。

    除此，便是此宇宙的本源，竟與天外天有關，而且自帶永恆。

    按她所想，該是當年人道戰永恆天時，天外天的世界，崩了不少，乃至有諸多小碎片，跌入虛妄，經由無盡歲月演變，才成而今這個宇宙。

    所以說，如這樣的宇宙，黑暗中必定還有不少，若一一尋到，那人道的力量，絕對暴增。

    ............。

    宇外第一百三十六年。

    月神也尋到了一窩大魚。

    那是一個龐大的宇宙，有半數以上，都是天外天的英魂。

    只不過，那些英魂都未覺醒。

    無妨，她一番施法，前塵記憶皆如數回歸。

    其後的慟哭聲，是響徹黑暗的，人道英魂淚流滿面，從未想過，歷經萬世滄桑之後，竟還有機會打上天外天。

    .............。

    宇外第一百五十七年。

    黑暗深處爆發了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

    開戰雙方，乃永恆宇宙和一個超級大宇宙，參戰的太荒境，足有八尊，荒神境更是不下上百。

    結局無懸念，永恆宇宙大獲全勝。

    ...............。

    宇外第一百八十三年。

    趙雲走入了一片廢墟之地。

    莫看是廢墟，可其疆域之大，卻十倍於風宇宙。

    「古戰場嗎？」趙雲似遊客，如風走過，一眼望過去，多見半掩在泥土中的骸骨，以及一杆杆被歲月風化的戰旗。

    旗上圖騰模糊，可落在他眼中，卻是「人道」二字。

    一時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意，襲滿他心境。

    這，該是另一時空的殘留，人道敗給永恆天，血色的戰場，被當做歷史塵埃，丟棄在虛妄。

    嗚嗚嗚！

    廢墟中有風聲呼嘯，如厲鬼嗚嚎，也似英魂哭泣。

    葬歌，這是一曲悲涼的葬歌，有殤、有痛，有不甘，有對前塵往事的眷戀。

    「人道氣運，浩然長存。」趙雲低語，卻是寥寥八字，潛藏無盡大法。

    他在超度，超度另一個時空的英魂，塵歸塵，土歸土，願他們不再受黑暗的煎熬。

    嗡！

    廢墟一陣動盪，掩於泥土中的骸骨、斜插在戰場的大旗、殘破的戰車、生鏽的兵器....一切的一切，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飛灰，隨着他們的時空，煙消雲散。

    未散的是一絲絲光，存於虛妄，卻不存於現實。

    它們在聚集，聚成了一頭萬丈巨龍，沒入了趙雲體內。

    還是跨時空的饋贈，以人道之名，贈人道統帥。

    「多砍那廝幾刀。」似隱若現的笑聲，在趙雲耳畔響徹。

    那是另一個時空，在終結時，所發下的宏願。

    「必滅他。」縱知英魂聽不見，趙雲還是說了這三字。

    這是一個不凡的時代，也會是一個不凡的時空。

    人道，會集聚空前絕後的力量，會為那永恆的天，鑄出一座染血的大墳。

    「老大，有人。」龍淵飄了出來，上竄下跳。

    趙雲不語，抬眸望向黑暗，古老的戰場雖消失了，可廢墟之盡頭，卻多了一片混沌。

    混沌掩映的深處，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一襲紫衣，背負桃木劍。

    趙雲雙目一瞬微眯，那道背影，他當年曾在風宇宙的時空亂流中見過。

    那年，他修為不濟，不知玄機，而今，一眼便可洞穿萬古，他曾不止一次得見未來人，還是頭回撞見後來者。

    「那誰，拜把子不。」混沌雷和混沌火也跳了出來，對着紫衣那人喊道。

    良久，都不見後來者回應，直至混沌漸漸虛化，他才有一語傳出，「何為道。」

    「永恆。」趙雲淡淡一聲。

    .............。

    「殿。」

    宇外第一百九十九年，月神和女帝傳來了異口同聲的呼喚。

    虛妄無盡頭，可她們卻好似尋到了盡頭。

    那，是一片空白，白的與黑暗成兩個極端。

    可就是這麼一片未知領域，卻時常有轟鳴聲傳出。

    「是吾眼花了嗎？」冥帝也在，正拎着一塊塊石頭往裏扔。

    無甚迴響，倒是時而有一幅幅怪異的畫面，驚鴻一現。

    啥畫面呢？...毀天滅地之景。

    「待老夫入內一觀。」神宇太荒也在，一步跨入了空白。

    臥槽！鬼曉得他老人家看見了啥，一聲國粹嚎的霸氣側漏。

    然後，就沒聲兒了。

    啥個局面？...立在空白邊緣的眾神，面面相覷。

    無人給答案，連月神和女帝，都不禁俏眉微顰。

    直至趙雲顯化真身，眾神才齊刷刷的看來，多年不見，某人頭頂的小光圈兒，又璀璨不少，打老遠一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頭頂的是一輪太陽。

    「可認得？」冥帝指着空白問道。

    「歸墟。」趙雲說着，一步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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