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昨天晚上州府走水一事被那副將說成是意外,徐錦寧也並未追究,前腳府內剛走水後面那黑衣人就出現了,是不是意外已經不重要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三日後,徐錦寧收到和帝聖旨,和帝已表明會派遣新的官員上任涼州州府,宜州糧草已先行,忻州糧草也已經在籌備中,涼州的災情暫時是可以得到緩衝,徐錦寧、溫丞禮也算是鬆口氣。
不過和帝還是寫信把徐錦寧說了一通,說她未經允許就擅自前往這麼危險的地方,還說已派遣禁衛軍統領蕭颯前來護衛他們的安全,但徐錦寧着實是等不了那麼久了。
喬昱傳來消息,光着一路徐錦恆已經遭到三次暗殺,目前他們正停留在滁州。
得到消息後,徐錦寧便帶着人立刻前往滁州,涼州剩下的掃尾工作只要交給新來的州府便可。
從涼州前往滁州的路上,那些流浪逃災的人越發的多,甚至還有一些徐錦寧熟悉的面孔,他們去詢問那對母女的時候,同行的人說那對母女被凍死了,就是在他們相遇的那天晚上,徐錦寧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夜間、徐錦寧等人落在一片樹林裏,黑夜給這片樹林帶來了幾分森冷陰寒,周圍染着無數的火堆,可這些火跟冰川嚴寒比起來實在不算得什麼。
「公主,喝點熱湯吧」溫丞禮將煮好的雞湯遞給徐錦寧。
徐錦寧接過去,看了一眼,其實她並沒有什麼胃口,只是把湯放在手心捂着也沒喝「對於前兩日的那幾個黑衣人你有什麼看法」
溫丞禮只是平靜的說出「靜觀其變」四個字便沒了下文
徐錦寧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酸楚難受,不管怎麼樣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混賬貪圖美色的長公主了,這一世她要守護自己想要的東西和人。
碧枝不停的用手搓着臉,「凍死了凍死了,這北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徐錦寧輕笑一聲,「聽聞北境將士冬天還能赤着身子游泳打拳呢,你這才哪到哪啊」
「那今年他們肯定沒辦法了,這麼冷,冷的人手都拿不出來了。」碧枝凍的直在原地跳腳。
徐錦寧看向跟隨來的侍衛們,他們個個臉都凍的通紅,還有些人皮膚都凍壞了,他們暖衣厚被用着都凍成這個樣子,何況那些什麼都沒有的黎明百姓呢。
又想起那對被凍死的母女,徐錦寧放下雞湯,起身倚在樹上,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着好看的銀光,皎潔如月,悲苦如民
溫丞禮也倚在樹上目光轉向徐錦寧,二人的視線在空中匯聚,溫丞禮快速的低下頭去隨手拿起白玉長笛吹奏着。
這天氣本就冰冷的,聽着他的曲子更是寒徹入骨,悲涼入心。
溫丞禮一襲白衣,烏髮挽起,俊美的臉龐、清冷的目光無一不在吸引着徐錦寧。
碧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破壞了這份美好,她尷尬的笑笑,又跑過去把熱水袋遞給徐錦寧,「公主外面冷得很,要不上馬車上休息吧」
徐錦寧也正有此意呢,「好,上車休息吧」
「車上可比下面暖和多了」
碧枝攙扶着徐錦寧的胳膊還一口一個「凍死了」
徐錦寧正要上車就聽到前面一陣吵鬧,好些個火光從對面的樹林裏亮起。
溫丞禮蹙蹙眉,「我去看看,公主先上車,注意安全」
「小心些」
溫丞禮點頭,把長笛別到腰間後帶了幾個人往前面查看。
沒一會兒,他們便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些壯漢,為首的是個錦衣男子,男子身上、臉上都是血跡,他身後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好些人臉上都是凍傷。
「這是怎麼回事」
徐錦寧並沒有上馬車,只是帶着斗笠坐在車邊上,懷裏抱着熱水袋也不算很冷。
溫丞禮說「他們都是附近的獵戶,因為雪災緣故,為了生計在追捕山裏的一些獵物」
徐錦寧看向其中一人,那人的胳膊看着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斷的,再看往他們後面的擔架上,那是一頭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黑熊。
為了吃飽肚子,這些人只能豁出性命跟山裏的野獸做搏鬥。
為首的青年公子無奈笑道「那個,我們的柴火都用完了,可否借諸位的地方一用清理一下傷口,回去路上比較危險又是深夜,我們就在這兒呆一晚上絕對不打擾各位麻煩了」
溫丞禮看向徐錦寧,徵求她的意見。
徐錦寧點點頭,「可以」
那青年公子鬆口氣,他胳膊上也都是血痕,看來沒少跟野獸搏鬥。
那十幾個人聽說可以留在這兒過夜,緊繃着的身體全都放鬆下來,還有人已經開始小聲商討着今天的獵物怎麼分,流民那麼多之類的。
溫丞禮安排他們都在隔壁的火堆那兒休息,這麼多人吵吵嚷嚷的徐錦寧也睡不着,乾脆走過去。
溫丞禮見她過來,有些憂心,「公錦寧還是去車上吧,外面冷,也挺亂的」
「無妨」徐錦寧找個石頭坐着,看向那帶頭的年輕人問道「你們這麼晚還上山打獵,不怕遇到危險麼」
那年輕人嘆口氣,用冷水清洗着傷口,一邊洗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他洗完胳膊後才說「沒辦法,現在災情嚴重許多人吃不飽,餓死太多人,只能來這邊找獵物野果子之類的充飢了」
溫丞禮看向他問道「你看着並不像是普通百姓」
他身上穿着的可是今年宮裏最流行的流雲錦緞,普通百姓哪裏可以穿的起這個衣服
那年輕人尷尬的撓撓頭,也不知如何解釋,恰巧坐在他對面的那大漢說道「程越小哥是個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出遊在外聽聞我們滁州出了災禍這才回來的,他把自己的口糧和禦寒的東西都給災民,這才跟我們一起打獵找食物」
徐錦寧讚佩的盯着他,程越長得白白淨淨,倒也不醜,但跟溫丞禮比起來簡直是太過平庸,可他做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平庸,讓人敬佩。
「這不是沒辦法嘛,誰知到今年會發生這麼嚴重的災情,他們都是平民百姓,總不能看着他們死吧」程越又嘆息着,「今年可是死了不少人,不比戰亂死的人少啊」
「和帝已經派遣人過來賑災,怎麼還沒到麼」徐錦寧疑惑的問。
「聽說是派遣大皇子徐錦恆過來賑災了,但是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程越拍拍臉,又哈了好久口氣才問徐錦寧他們「你們幾位看着也不像是平凡人,怎麼還來這冰天雪地的地方」
「送糧」徐錦寧直截了當的說道。
「糧食」
「哪有糧食啊」
一聽徐錦寧是來送糧食的,大家紛紛伸着脖子看。
就連程越聽了都咽了口口水,像是許久沒吃過熱飯的人。
他指了指後面那幾輛馬車,「送糧食那車看上去並不像是送糧的,還是說糧食在路上呢」
溫丞禮道「我們是糧商,是聽說北境這邊災情嚴重特地過來看看,已經購了一批糧食在來的路上」
「那你們應該先去滁州,滁州現在災情嚴重,發生了雪崩房屋都被壓塌了」程越激動的眼眶通紅,哽咽道「你們這一路應該也看到許多百姓都在往回走,他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回滁州,我看二位都是心善之人,該不會看着滁州百姓流離失所,餓死凍死吧」
「百姓固然要救,可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徐錦寧無奈道。
徐錦恆那邊情況也不知怎麼樣了,自喬昱上次發來信息已經過去三天,每時每刻都有變故,何況長達三天。
「是要去北境麼北境那邊情況也的確不好,但眼下又要下雪,去北境的路怕是不太好走」程越語氣略微幾分失望,那滁州百姓目前也兇險萬分,罷了罷了,還是要自救的,人家也只是商人,說不定北境是他們的家鄉也說不準。
程越沒再強求徐錦寧等人先去滁州
聊了一會兒,大致知道目前也就滁州和北境兩邊的災情比較嚴重,滁州已經生過三次雪崩,因為滁州靠雪山,城市偏低,雪崩的時候那雪球砸死不少人。
徐錦寧聽了也是心裏發酸但是沒辦法,百姓性命重要,徐錦恆性命也重要。
那些人也沒再說什麼,靠着火堆、人也多還能暖和幾分。
徐錦寧沒再跟他們聊天,在溫丞禮的勸說下上了馬車。
車裏溫度還算可以,比外面暖和不少。
「程越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先去滁州看看」溫丞禮道。
「先按計劃行事吧,我們也只是冰山一角救不了太多人,只有跟大皇兄匯合才能商討出救人的好辦法。」
溫丞禮點頭,聽着車外冷風呼呼作響,他說「明日怕是有不小的風雪,我們行事須得小心」
「下大雪也就意味着災情更嚴重,還是要讓其他各轄地送來補給品才行,光是宜州或者忻州怕是不足以充當整個北境的糧倉」徐錦寧甚是頭疼,如今最難搞到的便是這些糧食。
「船到橋頭自然直,公主也不必太憂慮」
「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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