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圍觀的千金小姐們倒是越來越多,溫丞禮不喜這種女子言語爭鬥的場面,他掃視了一圈,對身邊的宮女吩咐了一聲,那小宮女悄然的退了出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哪怕是在這些如花兒一般嬌美的女子當中,徐錦寧也是最為顯眼的那一個,月牙白色的牡丹刺繡長裙將她出水妙善、冰肌玉骨完美的襯托出來,再加上她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從氣勢上就壓倒了這群只知道在閨房裏刺繡作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們。
徐錦寧歷練的可比她們多得太多了。
瞧着王楚楚委屈咬唇的模樣,徐錦寧只是目露嫌惡。
姚婉兒卻是沒有腦子的上前就說,絲毫不管這還是在皇宮裏,這可是徐錦寧的地盤:「公主殿下,您這麼說世子夫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皇上都說今夜無君無臣,您這麼囂張跋扈,豈不是打了皇上的聖顏?」
徐錦恆還在亭子裏聽着和帝的教誨,聽到小宮女來報,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有些煩躁的望着那些圍在河邊的女子,這些女子怎的每日就知道談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起身去跟和帝說了說之後跟着那宮女一起往河邊走去。
徐錦寧面不改色的,依然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可惜本宮不是君你也不是臣,寧都的國法婉兒小姐怕是還沒學的通透。」
看着她身上那些昂貴首飾,徐錦寧過去繞着她走了一圈,然後快速的拿過她發上的一根月牙銀釵,「這髮釵本宮遊玩的時候也有見到過,可是巫國的相流銀飾,聽聞巫國盛產黃金白銀,他們那兒首飾乃是天下最為華美精緻的,有些更是千金難求呢。」
眾人一聽,紛紛向姚婉兒投去羨慕的目光,巫國的首飾那是天下聞名,即是寧都皇宮裏的許多金銀首飾也都會是出自那兒。
前世的徐錦寧驕奢慣了,經常讓人去巫國挑選上等精緻好看的首飾用來打賞,含金量越是高,價格越是昂貴,身份也最是高貴。
徐錦寧手中這根銀釵還是罕見的白金銀,可見襄州州府貪污受賄了多少,一個小小的州府小姐吃穿用度堪比她一個長公主。
「公主說的是,婉兒這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呢,公主前段時間四處遊玩應該也見了不少好東西,聽聞北境那邊奇珍異寶也是數不勝數,公主駙馬遊玩這麼久於我們自然是見多識廣的。」
徐錦寧慨嘆,這世上居然這麼愚蠢的人,居然連她預期中的嘲諷都聽不出來,反觀王楚楚更是目露得意之色,似乎很是贊同姚婉兒這麼調侃他們。
姚婉兒左一個遊玩右一個遊玩,把徐錦寧和溫丞禮這趟北境之行說的如此不堪。
另一個站在姚婉兒身邊的女子似是惋惜的說:「可惜大皇子一人在前方殺敵,回來之後功勞還得跟公主兩個人平分,那些本該是屬於恆王殿下的才是,也就是恆王殿下大度,不願意這麼居功自偉,白白便宜了別人。」
又有人道:「不過是屈服在長公主的威名之下罷了,誰不知道整個寧都就連皇上都得聽長公主的呀,可真是放到了心尖兒上寵愛着的。」
「也不過就是仗着長公主的身份欺壓人罷了。」
「就是仗着公主身份狐假虎威的。」
那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偏偏就能落入徐錦寧的耳朵里。
徐錦寧一笑置之跟這些平庸的大家閨秀沒有什麼好說的,一群小女人見不得別人好罷了。
溫丞禮為這些女子憂心,什麼時候說不好偏偏在徐錦寧心情不佳的時候說,果然,某人的臉上又浮出了那種陰陰的笑容。
溫丞禮為這些人捏了把汗,輕咳一聲:「公主,我們……」
「說的好呀,着實說的太好了。」徐錦寧厲聲道,她用力捏着手裏的這銀釵,目光峻冷,「婉兒小姐當真說的太好了,我們這一路遊玩確實見識了不少,親眼目睹着那一對母子因為嚴寒飢餓倒在漫天的雪地里,那母親臨死前還將孩子死死的護在懷裏。」
姚婉兒有些沒懂:「公主,你說的又是什麼?」
「所見所聞那?不是婉兒小姐你要聽的麼?」瞅着姚婉兒那難看的臉色,徐錦寧冷哼一聲音:「災雪無情,到處都是死人骨頭,那白骨冷生生的,看着都嚇人,前有天災,後有人禍,你們是不知道那蠻夷之人有多兇狠,一斧頭下去人就沒了,血腥的很,滿地的都是屍骨殘骸。」
姚婉兒咽了口口水,故作被驚嚇到似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向王楚楚投去求救的目光,王楚楚站出來說道:「大過年的公主說起這些做什麼,這不是在大皇子的盡心竭力下戰事已平,災難已解嘛,來年必定是個豐收的好年運,天下太平的。」
「是啊是啊公主,大皇子英勇善戰功勞甚高,有他在,我們寧國天下自然是平穩安康的。」姚婉兒自覺說錯話急忙附和着。
徐錦寧卻只是笑了笑,「說起來,本宮還有一件事沒說呢,在出遊的時候本宮還親自斬殺了江州貪官趙誠、流放滁州惡吏程賀,不知道這個有沒有流傳到寧都,還是說只流傳了一些花花邊子?」
徐錦寧看向溫丞禮笑道:「駙馬,你說那兩個貪官該不該殺?」
「誤國誤民,死不足惜。」溫丞禮說。
姚婉兒把帶着金鐲子的手往後藏了藏,徐錦寧眼尖的很,一下上前拽起她的手腕:「婉兒小姐穿金戴銀,不過據本宮所知襄州一向比較貧乏,婉兒小姐卻被養的如此水靈,想來襄州州府也貪污了不少金銀財寶吧。」
「沒,沒有的事,公主不要隨意污衊家父,我,我們沒有!」
徐錦寧銳利的目光掃了掃在場這些穿金戴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女們,每一個接觸到她視線的人紛紛的把自己的手往後藏起,還有一個女子特地把頭上的銀釵給取掉了。
「各位小姐從小錦衣玉食怕是沒想過外面那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窮人吧?本宮這次有幸體驗了一回,哪位小姐若是有興趣下次本宮可以帶你們一起去看看。」
柳承元臉色也不好看啊,這些人幾乎都是讓王楚楚給挑撥起來對付徐錦寧的,但聽她這麼說北境一行也是兇險萬分,他抱拳贊道:「公主為國為民,是吾等無知,不體人間疾苦。」
「年後,估摸着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我正準備上書跟父皇好好說說各方官員貪污的事情呢。」
此言一出,姚婉兒臉上血色全無,誰都清楚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剛剛姚婉兒還在炫耀自己身上的東西是多麼多麼值錢,這下是完全僵在原地不做言語。
溫丞禮也是暗嘆徐錦寧者這招誅人誅心,這姚婉兒今年是別想過一個好年了,襄州州府要是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帶着女兒來參加個宮宴,回去之後就要接受調查,估摸着回去的路上都能被氣死。
襄州地處偏南方,經濟上是比不上其他州府的,姚婉兒這麼一炫耀,便把襄州州府貪污一事直接放在了明面上。
徐錦寧拉過姚婉兒的手把銀釵放到她手心,故作親密的拍拍她肩膀:「價值千金的髮釵確實不錯,但能不能拿得住就得看婉兒姑娘自己的本事了。」
徐錦寧的手剛鬆開,就聽到髮釵掉在地上的脆響,姚婉兒嚇得嘴唇都在發抖,看着她的目光帶着畏懼。
徐錦恆在一邊聽了半天,笑容深了幾分,看來已經不需要他出面了,錦寧這一手殺敵之策簡直是完美的無懈可擊,匆匆幾句言語就能讓姚婉兒以及那些千金小姐們敗下陣來。
不愧是徐錦寧,不愧是寧國長公主。
姚婉兒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驚慌的撿起地上的髮釵跟徐錦寧行了禮:「公,公主,那邊有人叫我,我就先,先走了。」
姚婉兒幾乎是逃也是的離開了,腳步走的極快。
那幾根跟着姚婉兒一起來的女子們也被驚嚇住,匆匆行禮離開。
徐錦恆見那些女子散了,心覺也沒有自己的事,轉身又往亭子那邊走。
河邊上頓時只剩下徐錦寧夫婦、以及柳承元夫婦四人。
徐錦寧冷眼看了看王楚楚,警告着她:「在本宮面前耍那些小手段,讓別人為你出頭,世子夫人這一招走的也挺妙,不過夫人找的這隊友好像不太行啊。」
「公主說的哪裏話,臣婦聽的不是很懂。」王楚楚繼續裝傻道,反正她剛剛也沒說幾句話我,都是姚婉兒在頂嘴。
「也是,跟你這等愚蠢之人交談簡直是就是浪費時間,不過幸得夫人還有柳世子這麼個好靠山,還望夫人好好的把握住才是,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會拜拜從天上掉下來的。」
柳承元的臉色也不比這些人好看,這已經是王楚楚讓他在徐錦寧面前第二次丟人了,第一次跟溫丞禮比琴,白白花了數萬兩贈了那把琴,這次又因為這等事在徐錦寧面前丟了面子,他心裏怎能好受?
還有那些話從徐錦寧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是那麼的清淡,仿佛是在訴說這一件極其平庸的事情,可其中的危險有多深,怕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如此,柳承元更覺徐錦寧與以往不同,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測試廣告2